第二医院时,萧露露正吃着护工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午餐。她细爵慢咽着美味佳肴,无不感慨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理。就在这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撞了开来,萧露露不慌不忙地望了过去,见来人看着面生,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饭盒,一面拿着纸巾擦拭唇角一面问道:“女士,请问你是?”
“你就是名叫萧露露的贱女人吧?”
霍思宁来势汹汹,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既然她敢勾搭上自己的老公,已经说明对方压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又何必多此一举告知她自己的身份来路。“嗯,我是的,你是……秦老爷子的妻子吧?”
萧露露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测,想起自己在秦进平临走之际动的小手脚,不由得兴奋地笑道,“没想到秦夫人这么火急火燎就赶了过来,真是让人意外呢。”
这模棱两可的话听在霍思宁耳里无疑是确定了她就是三儿的事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起巴掌对着萧露露那张过于美艳的脸掴下去。谁知却被萧露露一把接了下来,她狠狠地拧住了霍思宁的胳膊,两人四目交汇,“秦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这里可是医院呢,动手打人的话,不好吧?”
“你公然勾引我丈夫,我打你还算是轻的!”
猛地甩开了萧露露的桎梏,霍思宁面目狰狞地说道,“我警告你离我丈夫远一点,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哈哈哈,你在这里警告我有什么用啊?我跟老爷子之间向来都是你情我愿,你说人到中年,我一味地贴上去他老人家要是真不想,我还能勉强他啊?真是可笑,你自己没本事管好自己的丈夫,跑我这里来撒野。我告诉你秦夫人,我背后可有秦老爷子撑着呢,你要是动了我,我敢保证,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萧露露语气嚣张,气势绝不输于霍思宁半分。如今秦进平那边已经被自己吃得死死的,所有哪怕胡闹点,他也不能奈自己如何。哈,破坏人家美满家庭的感觉……可真是好呢。“你……”霍思宁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如今当三儿也能这么嚣张跋扈了,真是没天理了。萧露露对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用愈发挑衅的口吻道,“秦夫人,其实发生这种事也是情急之中的啊。你看看你自己,又老又丑的,谁见了会喜欢啊?像我呢,就不一样了,年轻漂亮又听话,谁不喜欢啊?哈哈哈。”
“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
再也忍受不了的霍思宁猛扑了上去,双手胡乱地揪住萧露露的衣领,头发,恨不得可以把她撕烂。萧露露人还躺在床上呢,自然是敌不过霍思宁的攻击力。她两手护着脸,撕开嗓子喊道,“护工!快过来救我!”
护工闻声赶来,她力气大得惊人,不过是一个轻轻拉拽的动作,就直接将还在发疯发狂的霍思宁给甩了出去。“这位夫人,你再继续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好啊,你倒是报啊!最好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萧露露这龌蹉下作的行为!”
霍思宁像是疯了一般尖叫道,她或许并没有多么深爱着秦进平此人,只是在她的世界里绝不容许任何人对自己的背叛。更何况,背叛自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呢?萧露露不以为意地笑道,“好啊,谁怕谁呢?反正我萧露露是个无名小辈,这种事情说出去了正好可以提升一下我的知名度,而夫人你呢,可就不一样了。你会因此身败名裂,乃至牵连整个秦家上下都为此蒙羞。到时候成为可怜虫无地自容的人会是谁呢?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呢,夫人。”
“你……好啊你萧露露,你给我等着瞧,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霍!”
砰地一声,最终以摔门而出而告终。霍思宁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看起来狼狈极了。……彼时,法国巴黎某奢华别墅内。“夏瑞儿,记得今晚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们去趟A城。”
弗兰从浴室里出来时说的便是这一句。许胧月浑身发抖,“什么?去……A城?亲爱的,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啊?”
“自然是谈公事,你只需要打包行李就好,其余的无需过问。”
擦拭头发的弗兰投来一个不大耐烦的目光,转而进了里屋的卧室。许胧月还没有问个清楚明白呢,又怎么肯放弃。连忙追了上去,“弗兰,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飞来飞去的,我担心自己会水土不服。”
“当然可以,如果你做这个决定的话,那么就请你立即卷铺盖走人。我的屋子里不容许任何不听从命令的人。”
说着,弗兰便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在你做好决定的五分钟内,必须在我眼前消失。”
“弗兰!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会马上收拾东西跟你去A城!”
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许胧月觉得自己既悲哀又无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弗兰的甜言蜜语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厌烦与命令,她必须遵从弗兰提出的任何事情,因为哪怕有丝毫的反抗意识,都很有可能被弗兰扫地出门。事到如今,许胧月也总算是明白了,难怪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陪在弗兰身边太久。他的温柔体贴只是人前表象,实则却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烈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