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是人家有政治正确,抹黑我们就是人家的政治正确!”
“这算哪门子的正确?”
杨东升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不久的劳改煤矿,就是因为外媒的报道才选择了退出,今天的福利院系统又是因为外媒的报道。 “能问一下是谁要求彻查福利院的吗?”
杨东升问。 “这个,哈哈哈……” 光打哈哈不回答。 这就够了! 杨东升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您也别那么看得起那些外国媒体!外国那些媒体绝大部分是上市公司,想维持股价,他们就得听金融资本的;想进入总统府、外交部门等政府机构的记者团,他们就得听政府的;广告是他们最重要的收益,为了保住广告商,他们就得听企业的,还得自觉帮他们压制负面新闻;他们没有固定的订阅群体,为了销量,就得迎合民众。一家媒体有这么多婆婆管着,他们能公正起来才怪!”
“杨老板,这些东西你是听谁说的,他们真的有那个什么记者团,就跟咱们的外采记者似的?”
“这个……”杨东升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在后世,这些东西上网一搜,就能找到,这个年代上,他上哪找去? 两个人正好走到教室前,孩子们正在上课,给他们上课的正是院长老太太。 杨东升发现一个小女孩将一副厚厚的眼镜,一会摘下来,一会戴上,眯着眼睛使劲看黑板。 杨东升怕再被问起,赶忙转移话题,“那个孩子的眼镜是不是不合适?”
“小孩子近视发展的快,但是福利院限于财力,只能几年给他们配一次镜片。”
“还是每年检测一次吧!我再捐一笔钱,让孩子们每年都能换一次镜片。”
接着去了体育中心,杨东升这次带了不少花生油、芝麻油,市女子足球队的教练员、运动员,每人可以领了两大桶花生油,一小桶芝麻油。 本来杨东升还觉得礼物太轻,不太好意思出手。 结果从教练员到运动员都很高兴,他们就算过年也拿不到这么好的福利。 回到家,继续学习。 这天一早,杨东升就接到了杨武的电话。 “东升,你快来一趟祠堂!”
杨武一副火烧屁股的架势。 “怎么了,五叔?”
“祠堂被盗了!”
“啥!”
杨东升赶到祠堂,先朝祠堂正中的神台看去,登时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祖宗牌位还在! 杨武和三老太爷都已经到了,杨东升跟他们打了招呼。 杨东升在祠堂内粗略的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东西丢了。 “五叔,哪里被盗了?”
“那!”
杨东升顺着杨武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支撑祠堂屋顶的几根柱子下面垫了几块大石头,杨东升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这些柱子下面,原本垫的应该是雕刻精美的石墩子。 “这么多东西不偷,怎么就偷了这几个石墩子?”
杨东升一脸不解。 “祠堂里就数这几个磉盘最有历史!”
杨武说。 杨氏宗祠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并不是每一样都有几百年之久,历史上杨氏宗祠遭受过好几次大火。 这不奇怪,紫禁城历史上都被烧过好几次,更何况一个乡村祠堂。 再加上还有虫蛀、潮腐。 祠堂中,从支撑用的木梁,到屋顶的瓦片,甚至连祖宗牌位都换过好几茬,唯独这几个磉盘没有换过。 它们是石质的,火烧不坏,虫蛀不了,自祠堂建成起,就一直在这里,说起来,已经是十足的文物了。 “我对不起杨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杨武捶胸顿足,是真的心痛。 当年搞运动的时候,有多少祠堂被毁? 杨氏宗祠能保存下来,有很大的偶然成分。 杨庄一半的人都姓杨,另外一半人也是沾亲带故,这才保证了村里没人敢动杨氏宗祠。 外面倒是有人打过杨氏宗祠的主意,当时的顺河街里,就有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纠集了一批人,放话要砸了杨氏宗祠。 但杨庄的民风剽悍从来都不是自己吹的,顺河街里的孙子们刚进村,就被杨家人堵在路上,打了个头破血流,差点打出了人命,这才导致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打杨氏宗祠的主意。 运动期间都没有遭到破坏的祖宗祠堂,现在却被人破坏了,杨武自感无颜面对祖先。 杨东升见状得先稳住杨武,“五叔,您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偷祖宗祠堂!现在咱们要抓紧干两件事:第一,要报警,让派出所来处理,现在已经顾不上丢脸不丢脸的事了;第二,不管那些磉盘能不能找回来,得赶紧把祠堂修好,今年的祭祖节可是不远了。”
“这些磉盘是几百年前做的,据说请了当时有名的大匠,现在还有人能做吗?”
“我倒是知道一个手艺不错的石匠!”
杨东升给采石场打了电话,让采石场把那个雕石狮子的老头叫过来。 “五叔,我再给族里捐2万块钱,把祠堂整修一下,无论磉盘能不能找回来,咱们也算是给祖宗赔不是了。”
石匠老头还没来,张所长先带队赶来,将祠堂里里外外都勘查了一遍。 勘查结束,张所长把他们都叫了过去,“你们确定那个什么磉盘昨天还在吗?”
“确定!”
三老太爷的儿子回答道,“因为祭祖节快到了,这些天我爹一直忙着祭祖的事,昨天我们走的时候,那些磉盘都还在。”
“一个磉盘有多大,多重?”
张所长这次问的是杨东升。 “差不多有这么大吧!”
杨东升比划了一番,“重量?总得有个好几百斤!”
张所长听罢,低头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