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
丁武也注意到了路边的三姐。 “不用管她!”
三姐这个样子肯定又是从杨马村出来的,去杨马村,她还能去哪?肯定又去卖好了! 杨东升可以肯定,家里那两个好不容易被打压下去的嚣张气焰,现在指定又满血复活了。 前世杨东升不止一次见过这种情况,真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好处。 刚进会议室,就有人大喊,“杨总,杨总!”
杨东升转脸一看,正是顺河中学那个校长。 顺河中学也是此次县领导下来,最有可能看的地方,所以他也被叫来开会。 校长已经处理了那三个老师,可是偏偏最近杨东升一直忙着买矿场的事,根本没时间去顺河中学看。 这让校长心里非常不安,莫非是杨老板对他处理的结果还不满意? 校长终于见到了杨东升,连比划带说,讲述了他为处理那三个老师,废了多大的心思,尤其是资历最老的孙进修,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孙进修收学生礼的切实证据,才连学生带孙进修一起搞掉。 杨东升听了一通扯淡,保证不去教育局告发他,校长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哥,他找你干什么?”
杨佳运凑过来。 杨东升正想问问他与张老板谈的怎么样了,乡长、书记一同到来,会议正式开始。 杨东升听了半天,原来就他么一个意思——打扫卫生。 会议结束,乡里又专门留下来杨东升、杨佳运。 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难得下来一次,肯定要去下面看一看,玻璃制品厂、杨马街、矿场、机械厂都是领导可能会看的地方,乡里要求他们务必做好接待准备。 其实县委、县政府肯来顺河开现场会,就已经说明顺河的乡升镇工作通过了,否则兴师动众来开一场会,结果又不给过,不是等于打自己的脸吗? 可县主要领导是能直接决定乡里这些人官帽子的,乡里希望能给县里留个好印象。 杨东升能理解他们,前世杨东升跟着公司大领导跑那阵,每次到下面检查,大领导都会批评下面又做表面工作,但每次批评的时候总会乐呵呵的。 做表面工作说明你尊重领导,连领导都不尊重领导,你想干什么? 杨东升也想在县主要领导面前表现一下。 不提杨东升回去之后,为了打扫卫生,弄的鸡飞狗跳,连矿场的拖拉机都冲洗干净。 几天之后,市里关于矿场的名单下来了,跟杨东升之前得到的消息有不少出入,矿场倒是没少,反而多了好些个。 杨东升的目标需要做一些调整。 宝县、不县的矿已经被杨东升全部抛弃了,这两个县杨东升人生地不熟,拿下来,如果没有人捣乱还罢,万一再碰到个“XX一霸”,又没有政府部门的支持,杨东升就等着抓瞎吧。 杨东升的目标首先是运河县的矿场,杨东升与县委主要领导有过一面之缘,关键时刻扯大旗做虎皮,还是能用上的,这一点在运河县煤炭工业局身上已经得到了证明。 运河县的劳改煤矿,杨东升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其次是北城区、南城区,这两个区就在市领导眼皮子底下,就算黑也没有下面的县那么黑,何况杨东升在市里有一明一暗两个后台,在这两个区会容易一些。 北城区这次推出的矿中,有两个生产焦煤的矿,这两个矿生产的焦煤由于灰分大,含硫高,其实并不适于炼焦,因此被拿了出来。 如果落到其他人手里,这两个矿仍然采不出来,但是对杨东升来说却太合适,是杨东升这一次的重点。 “再把这几个采石场和砖窑加上!”
杨东升吩咐陈志刚道。 如果说顺河街里的建设跟后世相差很多的话,瓜州市区的城建跟后世就相差更多了。 现在连二环路外都荒的要命,市区至今还有不少路面没有实现硬化。 想搞建设,就离不开砖瓦、碎石。 圈定完几个重点,劳改煤矿却让杨东升陷入了困难中。 劳改煤矿的设计产能,是这次放出来的煤矿中最大的,矿区划定的面积也非常大,生产的是优质的1/3焦煤,不愁销路。 而且劳改煤矿还是要卖,虽然有副井漏水这样的大问题,但是竞争依然不小。 正因为此,杨东升才非要拿下劳改煤矿不可。 拿下劳改煤矿,杨东升可以尽情进行技术改造,将来就算承包的所有矿场都被收回,杨东升也可以把资源暂时转移到劳改煤矿下。 可是劳改煤矿的价格如果太高,又要影响杨东升的其他计划。 何况纯粹拼财力,杨东升也未必拼的过其他人。 别的不说,如果算上那些钢铁厂老板,杨东升就算只在顺河都算不上首富。 这样一座生产炼焦煤的矿,那些钢铁厂老板就算自己没有炼焦厂,也肯定感兴趣。 有没有办法降低劳改煤矿的价值,最好仍然都不愿意买它。 能不能在副井的漏水上做点文章? 再次来到劳改煤矿。 杨东升来到围墙外,离副井最近的地方,回想那天自己是怎么进的罐笼,在罐笼里,第一次看见漏水又是在什么方位。 估算着水来的方位往前走。 这时一个人凑到杨东升身边,“呦,您来了?”
跟杨东升搭话的是上次那个饭店老板,原来不知不觉中,杨东升走到了矿门口的饭店前,漏水的位置正在矿门口这些小店下。 “你好啊!”
“您这次要点什么?”
老板很热情。 杨东升随便点了几个菜,酒菜上来。 “老板,先别忙,问你打听个事?”
“您随便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劳改煤矿要卖的消息已经公布,引来不少人看矿井。 还有不少人来他这里套话,老板背地里直骂这些人土鳖,人家真正消息灵通的,早一两个月之前就来看过了,你们现在才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后面那片地是谁的?”
杨东升朝屋后指了指。 “我们村的!”
“这附近有河吗?”
“过了这片地就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