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闺女,这就是你的理由是吗?”
杨东升冷笑一声。 “就是这个理!我是闺女,本来这就不该是我的事……”大姐仍然嘴硬。 杨东升懒的继续理她,直接拨通大哥大,“杨槐,把大姐夫家那两个开除!”
挂下大哥大,杨东升看向大姐,“出院后,你把他接回去,否则你们家那两个,就再也不用回矿上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明明有那么明显的两个把柄在杨东升手里,明明已经被杨东升收拾了那么多回,还是记吃不记,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当然大姐也可以完全不理杨东升的威胁,毕竟杨东升开除的不是她,但是她两个大姑子明显不会愿意,她婆婆也不会愿意,大姐夫也不会原因。 这么多年,她只会跟杨东升胡搅蛮缠,在婆家连个屁都不敢放! 归根到底也是个窝里横! 大姐登时傻了眼,她愣了一会,忽然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你又坑我,又坑我!你偏那么很,还坑我……” “我坑你?原来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不继续装你的孝顺闺女了?说我偏!我结婚的时候,故意把他们两个弄过来给我捣乱,是你干的事吧?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给我下了多少次黑脚!想在我这捞好处,又总给我使绊子,去讨好那两个!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聪明?以前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真的就以为我只能在你家那两个亲戚身上动手脚,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蠢货自作聪明。 大姐坐在地上哭闹,医院里人来人往,很快就吸引了大批人围观。 本来没有的事,被她自己生惹出一番事! 杨东升不想跟她一起丢人,扭头往外走。 二姐忙追了出来,“她就是脑子糊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脑子糊涂?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聪明着呢!”
“你不会真叫她把咱爹领回家吧?就那位老人家的德性,用不了一个月,他们两口子就得离!”
“再让她担惊受怕几天,给她长长记性,养老院我这几天就去找!”
大姐但凡有点脑子就能想明白,如果杨东升真的把他爹送到她家,唾沫星子还不得淹死杨东升? 二姐就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大姐没有! 杨东升正往外走,迎面碰到一个人,这人拎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有点面熟。 杨东升正想走过去,那人却抢先一步迎到杨东升面前,“杨总,我是阀门厂的厂办主任,听说杨……” “阀门厂的,谁叫你来的?”
杨东升登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厂办主任登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如果是你自己得到消息过来的,你马上回去主动辞掉厂办主任职务,如果是你们厂领导……谁叫你来的,你叫他来跟我辞职!”
这些老国企真是恶习难改。 以前杨东升他爹在精神病医院,不好去献殷勤,现在转到了正常医院,他们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前世有一部著名的反腐剧,有个情节是某位领导回乡祭祖,手下当场表演了一出了哭坟。 这事真不是凭空杜撰,前世杨东升他们公司一把手回家祭奠他爹,就有好几个子公司经理、矿长跑了去。 他们公司一把手遇到的情况还是好的,毕竟死人不会生事。 可是杨东升他爹还活着,就他爹那德性,要不了明天就会给杨东升惹出一堆事来! “吞吞吐吐,叫你们厂领导来跟我……”看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他们厂领导派他来的。 正说着,这时又有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赶来。 杨东升看向他们,他们也看向杨东升,一时愣在了当场。 妈的,都是熟面孔,这是公然不给杨东升面子啊! 好在这时大哥大响了起来,杨东升接通电话,“胡秘,好!我这就过去!”
杨东升挂下大哥大,“一个个不琢磨怎么把工作做好,这种事情上跑的快!这是你的工作范围吗?你们几个自己回去,叫你们厂领导给我拿出一个处理方案来!”
杨东升匆匆离开了病区,上了车。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古代连皇帝都要被逼的换爹,所谓罚不责众,他就算再狠,也不能把所有手下都开除! 进了政府大院,找到已经搬进了新办公室的胡秘书。 “嗬,果然就是不一样了!”
杨东升开玩笑的道。 “我给你倒杯好茶!”
胡秘书红光满面。 他老板坐上了政府一把手,他也跟着升了半级,更重要的是地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连秘书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其他等候接见的干部,见胡秘书亲自给杨东升倒茶,然后又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无不露出羡慕的表情。 “听说你对矿山机械厂感兴趣?”
胡秘书忽然道。 “只是政工科几个人看上《矿山机械厂报》的刊号了!胡秘书,不是我不愿意替领导分忧,你也知道矿山机械厂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那群祖宗我可伺候不了!”
矿山机械厂虽然被杨东升挖走了不少人,去南方又走了一批人,可是厂子实在太大,仍然有不少人留守。 尤其是领导层几乎都窝在矿山机械厂,他们级别高,人又多,据说同级的领导,比瓜州市政府还要多! 这个雷杨东升可不敢抗,也抗不起! “运河县铁矿公司去年出现了严重亏损,他们准备对外承包!”
胡秘书冲杨东升微笑道。 “那我也负担不了,矿山机械厂那可是好几万退休职工!”
杨东升果断拒绝。 从矿山机械厂挖人不用负担退休职工,直接接手矿山机械厂就不一样了! “你听我说……”正想继续说话的胡秘书忽然站了起来,杨东升见状也忙放下茶杯。 只见胡秘书的老板陪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人一起走出办公室。 杨东升见到那人就是一愣,这人竟然是从澳大利亚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