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杨东升脸色难看。 “不,不知道啊!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马超也没想到杨东升一来就碰到这种事,赶紧下车查看。 马超这一下车不要紧,他这大个子实在太显眼,矿门口有人看到了他,冲马超一指,也不知道喊了句什么,人群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 这种情况下,就算真五虎上将马超来了也挡不住啊。 马超吓的跟兔子似的重新钻回了车里。 还没等他们的车调回头,就被气势汹汹的人群围上了。 前前后后都是满脸愤怒的百姓,他们拍着车窗玻璃,说着叽里呱啦的方言,又隔着一层,杨东升听了半天才明白人家找上门的原因。 原来是拉煤的大卡车把人家的路轧坏了,人家要东升矿业赔。 浙省多山,修路成本远高于平原地带! 前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修条路,结果才几个月,就被运煤的大卡车轧坏了。 这种事在矿区很常见,拉煤的大卡车都是重载,而且几乎没有不超载的,就算按照机场跑道的标准,也经不住这么轧。 杨东升的家乡顺河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那破路要不是杨东升修的,早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 在苏省,路破顶多就是车陷下去开不动,可这是浙省,大部分地区都是山,路一旦坏了,开着开着连车带人一头栽下去,可是会要命的。 也无怨的村民会这么愤怒! 既然是路的问题,那就简单了,修路是杨东升的拿手好戏。 杨东升伸手就要打开车门,马超赶忙阻拦,“杨总,不能下去!”
“不下去就在这困着吗?”
杨东升一把打开车门,马超见状也只得跟着下了车。 “乡亲们,乡亲们,请听我说一句!”
杨东升边把手向下压边喊, “你是谁啊!”
“这是谁?”
四周的人一脸疑惑,也说起普通话来。 “这是我们东升矿业的杨总!”
马超忙介绍道。 “你就是他们管事的?”
“没错,我就是管事的!很抱歉,轧坏了大家的路……” “抱歉有个屁的用!”
“就是,轧坏了我们的路,怎么办?”
众人纷纷道。 “弄坏了自然负责修好!”
杨东升斩钉截铁的道,“我们东升矿业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我们轧坏的路,我们负责修!”
“你真给修,你说话算话吗?”
“我这就去乡里,算不算话,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能信他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信不信就这一回,不给我们修,我们明天再来!”
一名领头的道。 “明天来不及,最起码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设备运过来!”
一帮人这才散了。 杨东升重新上了车。 马超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出事,“杨总,咱们真的给他们修路?”
“你也是跟着我的老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提前察觉?”
杨东升斜了马超一眼。 “确实是我疏忽了!”
“算上替别人传口信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是!”
一席话说的马超冷汗淋漓,“那咱们现在……” “去乡里!”
杨东升见到了乡领导。 两位乡领导都很客气,“杨总肯主动出手修复自然是好的!”
“要想富,先修路!但是很多不知道,修路要花钱,养护更要花钱!听说目前这条路还是市里出资修的,咱们乡里就只需要这一条路吗?”
两人对视一眼,浙省多山,没有路老百姓翻过一座山往往需要大半天时间,对于路的渴求,比苏省要强烈多了。 “不知道杨总有什么提议?”
“听说咱们乡里还有几座矿!”
杨东升笑了笑,端起茶杯。 浙省面积与苏省相当,但是区内多山,矿场很多,矿产种类也不少。 石煤、铁、铜、钼、铅、锌、金、银、钨、锡等矿都有,但多数为小型矿床或矿点,而且品位低,仅少数矿场达到大、中型规模。 浙省省内甚至没有一家像瓜州矿务局那样的大型矿业集团,矿场的所有权基本都在下面,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杨东升虽然已经有了浙省省里的首肯,但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尤其是浙省民营经济强大,底层如果想为难杨东升的话,有太多方法。 杨东升原本还没想好怎么打开局面,现在好了,他们需要路,杨东升擅长修路。 连续跑了多天,将手下矿场所在的乡镇跑了一遍,可把杨东升折腾的不轻,浙省大多数路都很差,杨东升险些晕死在路上。 那些东升矿业没到过的乡镇,就等他们自己上门了。 东升矿业的做法很快就会传开,想合作的自然会主动上门,不想合作的,杨东升主动跑过去,他们反而会越发自觉得奇货可居,提出过分的要求。 毕竟杨东升不急,反正亚洲金融危机马上就要来了。 杨东升站在一座山脚往上看,这是他们复垦的一座茶山。 浙西土壤酸性大,而且基本上都是山地,不适合种粮食,杨东升也没准备硬搬非洲那一套。 在非洲强行种粮,是因为非洲缺粮。 他们买粮需要外汇,某些粮食出口国还时不时制造一下短缺,敲诈他们。 浙省虽然缺粮,但是临近的苏、皖、赣都是粮食外运大高官江中游的湘、鄂粮食自给率也常年超过100%,靠着长江、大海,运输也方便。 而且随着杨东升在西北种地,将来中国的粮食只会过剩,就不需要浙西种粮食了。 茶树虽然适合酸性土壤,但也不是越酸越好,最适合的PH值是4.5至5.5。 可以看到这座茶山有些地方酸性太高了,都到4以下了,有些地方酸性有不够。 茶树生长除了需要磷、钾、钙、镁,还需要锰、锌、铜、硼、钼等微量元素,锡、铅、镉、砷是有害元素,越少越好。 杨东升正在调整,一辆车在旁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杨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