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王副总站起来道。 杨东升站起来,跟王副总握了一下手,“商都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好!”
王副总走出门,跟两个身穿便装的人擦肩而过。 王副总向两人扫了一眼,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都是生面孔。 李主任将两人介绍给杨东升,坐下之后,年轻人打开公文包开始介绍起来。 隔了半晌,杨东升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怎么可能?”
“杨总,我们有切实的证据……”年轻人见状连忙道。 杨东升皱着眉,“你知道我脑子里现在想的是什么吗?从刚才你们说这个事起,我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想到007,可是你刚才说的这几个人,一个是我们公司食堂的服务员,还有两个虽然是从日本来的,但是这两个人一个六十多,一个七十多。还有这个张大贵,他就是给我们食堂送食材的,他儿子跟我儿子还是同学,我跟他说过话,汉语非常流利,怎么忽然就成了日本人了?太魔幻了。”
“这个张大贵是日本籍,这一点不会错。”
中年人见状道,“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日本在东北的开拓团那段历史,张大贵的祖父母就是日本开拓团成员。”
“‘开拓团’这个词我听说过,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叫法!日本人占领东北的时候,东北已经有三千多万人口,农田早就开垦出来了,日本人是从中国人手上抢土地去种,不是开荒。结果被他们用开拓团这个名称一洗,搞的那些土地跟他们开垦出来似的,你们不要怀疑,以日本人的无耻,我相信几十年后,他们肯定会这么说。这个词跟‘慰安妇’一样,都是混淆是非用的手段。”
“侵略者总是会美化自己的!”
中年人将话题扭回来,“日本战败后,张大贵的父亲年龄还小,滞留在了中国,并被中国人养大,后来他父亲结了婚,生了他。前几年,在中国的日本遗孤回日本寻亲,张大贵一家也回了日本,虽然找到了亲人,但是他祖父母已经死了,他不会说日语,活着的几个长辈也不喜欢他,在日本混的不如意,再加上他虽然加入了日本国籍,却没有注销中国户口,就回到了中国发展。他尝试做了几次生意,一开始都失败了,直到他依靠日本某机构的帮助,获得了进入日本市场的资质,依靠从中国倒卖食材到日本才发了财,这几个人都是他跟你们公司接触中发展的。”
“这些狼崽子当时就应该直接拉去打靶,竟然还有人收留!”
“话不能这么说!”
中年人连忙摆手。 “这么多年了,小鬼子还是贼不死!”
杨东升看向中年人,“这件事我们该怎么配合,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案情,这几个人的上下级我们也摸清了,现在准备收网,这一次不止你们公司的几个,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们要对这些人同时进行抓捕,需要你们协助!”
中年人眼神灼灼的看着杨东升。 “没有问题!”
杨东升转过脸,“李主任,这件事由你负责,要配合好国安同志们的工作,如果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来找我!”
“好的!”
李主任道。 杨东升又转向中年人,“如果这起间谍案导致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泄露,请务必及时通知我们,我们好做出补救,防止造成更大的损失。你看可以吗?”
“没问题!”
李主任陪着两人出去,不多久后回来。 “这么快?”
杨东升问。 “直接就抓了!”
杨东升想了想道,“你准备些东西,我们去感谢一下人家,否则由着这几个人在公司折腾,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李主任记下之后,刚想出去,杨东升又道,“把刘卫国招回来!”
刘卫国曾经是杨东升的司机,退伍兵出身,现在是驻非洲的安保队队长。 短时间内,他们还是得从世界各地挖人,就算不从日本挖,也得从美国、韩国挖。 既然不能因噎废食,杨东升就只能成立一个内部保卫部门,专门处理这种问题。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就见杨淼趴在房子拐角处,偷偷的向大厅内看。 “看什么呢?”
杨东升摸了摸他的头。 “妹妹好象成精了!”
杨淼向里面指了指。 杨东升也看过去,只见杨玥正一本正经的坐在电视机前,一手抱着一只大黑猫,一手拿着遥控器来回换台。 “你们俩看什么呢?”
周影走过来。 “咱闺女成精了!”
周影只看了一眼,直接过去关掉电视机,“成什么精了!这都一岁半了,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
杨东升走到闺女面前,一脸郑重的道,“下一任美国总统是谁?”
“哇哇哇……” “再说一遍!”
“哇哇哇……” “闺女,咱能用地球人的语言说吗?”
国安局顺利将公司几人抓捕归案,这几个货确实盗取了公司不少秘密,不过问题还不算大。 杨东升的公司实行的是阿米巴管理模式,除非是公司高层,否则只能知道自己小组的情况,而且他们也不是张大贵的重点目标。 杨东升的公司只能算张大贵这个小组,无意中的一个收获。 沪上另外几家公司和单位暴露出的问题才是真的严重。 杨东升虽然只听说了个大概,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准备了锦旗、慰问品,感谢了一番国安局的干警们,杨东升赶往江左,苏省已经决定使用他们的煤层气。 江左原名金陵,苏省省会,历史文化名城。 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关于江左的段子,根据杨东升的切身体会,那些传言大都是真的,江左在苏省的存在感真的很低。 就以杨东升自己为例,作为一个苏省人,两辈子加一起活了半个多世纪,如果不算坐火车路过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