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奖励是怎么回事?”
张天法一愣,他还以为孟沐白要跟他干一架呢,没想到就是问这种事,不免有些好笑。“你没听说?林峰主为了她那个废物徒弟,在大典会议上竟然用自己的佩剑换大典比试第一名奖励。啧啧,也不知道那位叫孟沐白废物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林峰主如此费心。宋师弟,你老是拽我衣袖作甚?我有说错什么吗?”
宋青阳表情略显尴尬,站出来朝孟沐白抱拳道:“孟师兄,不好意思,张师兄他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还请多多包涵。”
“宋师弟,你喊他孟师兄?孟……”张天法脸色略显怪异,嘴巴嘀咕着什么,然后指着孟沐白道:“你就是林峰主那个废物徒弟?!”
孟沐白脑袋很乱,他没有想到师尊竟然为了他用自己的佩剑换了蛮龙精血,感动之余也觉得十分对不起自己的师尊。“孟师弟,刚才是在下无礼了,还请孟师弟见谅则个。”
在宋青阳不断的眼神示意下,张天法是硬着头皮和孟沐白道歉。不过在看到孟沐白一言不发,似乎是懒得理会自己,脾气火爆的张天法一下子就炸了。“喂,孟沐白!我和你道歉,你不回答也就罢了,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张师兄。”
宋青阳暗呼一声糟糕,他很了解张天法的性子,知道今天之事难以善了了。“宋师弟,今天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倒是要好好和他理论理论!”
张天法推开宋青阳,走到孟沐白的面前,昂起脑袋道:“孟沐白,我叫你一声孟师弟那是看在林峰主的份上。你这个废物凭什么让林峰主如此费心!竟然用佩剑给你换取蛮龙精血!”
失魂落魄的孟沐白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落在张天法的眼中却完全变了个意思。张天法认为孟沐白就是在挑衅啊,解读为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有摊上一个好师傅。“竟然还嘲笑我?!”
张天法怒极,揪住孟沐白的衣襟狠声道:“我看林峰主也是眼睛瞎了,竟然收了你这个废物当徒弟!”
“张师兄!”
宋青书脸色大变,不管张天法在玄天宗众多弟子中地位再高也是弟子,竟然妄自评价一峰之主,而且还是当着其徒弟的面。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而是赤果果的侮辱。在看向孟沐白,果然此刻的孟沐白不在想刚才那般魂不守舍了,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旋即又恢复平常模样。可越是如此,宋青阳越不安。在他准备上前将孟沐白与张天法两人拉开之时,倏的一道剑气从孟沐白的指尖刺出。张天法毕竟是真传弟子修为不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马与孟沐白拉开距离。可饶是如此,他的胸襟衣服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你个废物……”张天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是怒发冲冠眼角决眦。不等张天法动手,一束剑光自半山腰亮起。下一刻,张天法忍不住抬起头来,有柄长剑正抵在他的脖子出,锐利的剑芒刺的他肌肤生疼。尽管张天法快要气炸了,但他依旧动都不敢动。因为孟沐白的眼神告诉他,最好别动。“你可以说我是个废物,但是谁允许你说我师尊了!”
孟沐白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剑忍不住要递出。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宋青阳出剑了,剑尖直指孟沐白冷然道:“孟师兄,还请把剑放下。”
孟沐白歪头看向宋青阳冷笑一声道:“如果我不放呢?”
“那就接剑吧。”
“那就出剑吧!”
宋青阳眯起眼睛,剑起!玄天剑经第二式出剑式,不过是最基础的剑式,一剑递出在宋青阳的施展下大有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势。孟沐白调转长剑剑锋直指宋青阳,一招破剑式横砍力劈,十字剑气呼啸而去,孟沐白紧随其后,而后突然长剑入鞘,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攥住剑鞘。拔剑式!宋青阳被誉为玄天宗年轻一代剑道第一人,玄天峰一脉亲传弟子中他入门虽然最晚,但是剑道修为最高,甚至有传言说他在玄天剑经的造诣上有望超过林柒雪。孟沐白纵然是摘星峰林柒雪的嫡传,但依旧籍籍无名,在诸峰的亲传弟子眼中更是一个废物,拔尖式练一年才做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珠峰的亲传底子羞于他为伍。一个天才与一个废材的碰撞!长剑所过,剑尖所指,每一次碰撞都让宋青阳心中一颤,他用骄傲与孟沐白对碰,孟沐白却安然无恙,而他快要绷不住了。随着孟沐白的长剑出鞘,紧跟着出鞘的是无人可挡的剑气。拔剑式开篇,剑出气长五丈八,剑未至剑气足以杀人矣。孟沐白的剑气虽然没有达到五丈八的恐怖地步,但已有三丈长!恐怖的剑气宛若倾倒的山岳,剑气所过当无可当!宋青阳脸色微白,他刚才托大只用了出剑式,却只是破了孟沐白的破剑式,再待他出剑,孟沐白已经拔剑出鞘了。三丈剑气不给他丝毫退路,要么接剑要么死!剑未至剑气足以杀人矣!“游龙!”
宋青阳迫不得已使出游龙,出剑愈发凌厉,身法也非常的飘逸,但是也依旧逃不过三丈剑气的范围。“糟糕!”
就在宋青阳做好身受重伤的准备之时,张天法挡在宋青阳面前一刀劈开,迎面斩来的剑气。“破!”
“破!破!破!”
张天法在短短的一息之内连砍数刀,出刀速度之快,刀身都泛着火焰,如此才将三丈剑气劈散。张天法气喘吁吁,握刀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宋青阳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呆若木鸡。孟沐白缓缓收剑,没有不依不饶下去,因为他知道,刚才那几剑是对张天法尤其是宋青阳最惨烈的教训。“废物?我是废物,但你们呢?”
孟沐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天法,然后转身离去。直至不见人影,孟沐白的声音却再次传来,“这次的大典比试我参加了,由我在,你们最好还是坐在观众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