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一真被关在这里有两天了,一日三餐都吃不全更何况还受了这般身体上的折磨。面对黑木仁的走来他很想挣扎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黑木仁不费力气的将人绑在了椅子上,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索性去拿了鞭子过来。 鞭子上带着细小的倒钩,往人身上一扫就是一片血糊糊,黑木仁拿着的时候也小心的注意着,避免伤到了自己。 那就太蠢了。 “什么有意思的消息?”
他似笑非笑,“能让琴酒专门带我过来这一趟。”
高科一真已经招过一遍了自然不会抗拒再说一遍,连话都不用组织便将事情招了出来。 高科一真虽然蠢,虽然争权夺利排除异己,但他也知道原先基地当中有些人不能惹,其中之一就是三组的情报贩子示野舜。 “最开始我只是以为他是部长安排的一个耳目,后来有一次我无意间见到他往外传递情报,便想着若是抓到了把柄的话会不会让他在某些地方对我网开一面。 于是我暗中跟随调查,最后发现他根本不是在向组织上层的谁汇报情况,和他接头的那人分明就是个警察。”
黑木仁带着些诧异的回头,琴酒老神在在的抽着烟不说话,于是黑木仁转过来继续问道: “那人是谁?”
“我……我不认识,但我见过他正脸,只要让我再看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
黑木仁嗤之以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肯定高科这辈子都不会认出来这个人了,这会是他活着的唯一一棵稻草。 “我脾气好,琴酒脾气可不好。”
黑木仁晃了晃手腕,威胁之意在明显不过了。“虽然你没尝试过我的手段,但琴酒能在他没问出来的时候找我过来而不是督查部的随便谁谁,想必你也能预想到什么吧。”
高科一真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因为面部太脏乱倒是看不太出来什么。 伏特加这时搬着椅子进来给放到了琴酒的身后,又从口袋里拿出枪来说道:“要不然我给他开几个洞,他就什么都说了。”
黑木仁:“……” “闭嘴。”
琴酒先一步让伏特加安静如鸡,示意黑木仁继续。 黑木仁深吸一口气,在高科惴惴不安的目光中将鞭子扔掉,又码过一排排的刑具,最终选择了一个看似很正常的东西。 “这东西看着很像钉子,实际作用和钉子也差不多。”
他将一根十厘米长的钉子拿在手上,又不知道从哪拿了个锤子来。 “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往你身上那些细皮嫩肉的地方扎的,但我觉得那样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来,便和督查部的人商量改良了一下。”
“新的品种叫做透骨钉,顾名思义,扎的是骨头。”
黑木仁右手拎锤左手拿钉,上下比量着高科的身上哪里好扎一点。 扎到肉里的话还好说,拿出来前后包扎一下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可往骨头里钉的话,那这人多半是要残废了。 高科一真只是想讲讲条件让他能够活下来,不过若是残疾的连动都没法动的话,那么活着或许才是痛苦。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描述……我……” “嘘——”黑木仁满脸笑容的凑上前两步,“别闹,我才不信你的话。”
…… 如果不考虑有人的惨叫声的话,琴酒一定会觉得叮叮当当富有节奏的敲打声比较悦耳。 但是配上惨叫声却有些瘆人了,主要是琴酒嫌太吵,在黑木仁钉第二个钉子的时候便出门顺便将门关上了。 刑讯专家对人体自然是十分了解的,黑木仁清楚的知道哪里是不会致命的,中间让人昏迷了两次被他弄醒,最终将五颗钉子全钉在了一只手臂上。 “好累。”
黑木仁擦了把汗,回头想要邀功时才发现琴酒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吧。黑木仁找了找屋中发现了记录供词的纸笔,想了想将笔扔下只拿了纸回来。 “好了,现在你描述一下那人的长相吧。”
黑木仁拿了琴酒的椅子坐下,又取了一颗新的钉子过来,沾上几滴钉入胳膊的钉子留下的血来,充当做笔。 “我劝一句哦,你最好在血迹干了之前说完。”
黑木仁善良的提醒他,“要不然我没有墨水了就又得开工了。”
高科一真打了个哆嗦。 一场刑讯前前后后进行了三个多小时,黑木仁意犹未尽的拿着血画像出门,见门外只有伏特加一人还特别诧异的问了一句琴酒哪去了。 琴酒喝酒去了。他也是真的服了,黑木仁叮叮当当的听了三个小时响他不烦的吗?这种毫无意义的过程让他来他可忍受不了。 琴酒的刑讯手段只有一把枪,他也是信奉只要在人身上开几个洞就没什么不能得到的情报。 即便遇到嘴硬的,那就不得到了呗,组织这么大老鼠这么多,他还非得着这一只抓嘛。 于是当黑木仁拿着画像给他找他邀功的时候他也只是扫了一眼,记在了心里后就当这事没有了。 “不过这种情况要是想调查的话不是应该直接找示野舜来吗?干嘛费这么大的功夫。”
琴酒看他一眼,呵呵笑了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最讨厌情报贩子了。”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情报贩子都掌握了谁的情报有谁的把柄,更不知道这个情报贩子到底是谁派来的。 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搞情报交易,说他背后没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琴酒会查这件事,但不是现在。 “人呢?”
黑木仁眨眨眼,意思不言而喻。没了作用的俘虏当然是就地解决了。 解决了也好,琴酒不在意这个,示意黑木仁将画像处理了就可以滚蛋了。 来的时候坐琴酒车来的黑木仁眨眼,再眨眼,然后有点傻眼。 “琴酒你知道这里的地理位置有多偏吗?”
“那我送你?”
“……”黑木仁咽了口口水,干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他有多大能耐能让琴酒亲自相送啊。 黑木仁甩了甩沾满血腥气息的双手,决定晚上多泡一会儿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