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宫野志保才三岁,琴酒亲自赋予了她代号。
“大概是几月份呢?这个还有印象吗?”灰原哀奇怪的问道:“这个你去组织库里面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他们每个人的获取代号时间在组织都是有登记的,归还代号时间也有,以黑木仁的等级查一个比他低的人的代号还是没问题的。 黑木仁不想去查,但凡在组织中查询什么必会留下痕迹,而这个痕迹一定会被有心人去捕捉。 “黑木……”柯南欲言又止,“你能不能给我个准信,是不是组织当中有谁想要对付我们了?”
黑木仁歪头,不是很理解柯南这么问的缘由。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帮我们也起码告诉我一声,让我有所准备也好。”
柯南低声道,“黑木,我知道你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你没有想过要我们的性命。”
“也没人想过要你们的性命啊。”
黑木仁叹气,“你到底听到什么不靠谱的情报了,才怀疑你们的身份泄露了出去。”
柯南咬牙,将他从妃英理那里听来的消息结合了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这也是柯南第一次与黑木仁说有关他对组织的推理和思考。 黑木仁挠头,双手烦躁的捏紧了方向盘,“果然还是影响到了。”
说完他就感觉后视镜当中的另一道身影也跟着紧张了一下。 “没事的。”
黑木仁立刻放松下来,开口安慰道:“那只是一个疯子想找我麻烦而已,今天刚把他解决……当然,人还在,不过能栓他一阵。”
柯南将信将疑。 “话说回来,”灰原哀见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僵持,便转移话题道:“车厢里好像有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印象中黑木仁无必要是坚决不碰酒的。 “没,”黑木仁否定到,“你鼻子倒是蛮尖的,瓶盖是拧紧的又被我放在了手扣里,这都能闻到。”
“什么酒啊?”
柯南随口问道。
“金巴利,一款低度……你认识他?”黑木仁本来是在说酒,他透过后视镜看见灰原哀听到某个名字时下意识的一颤。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在两边视线不断向她这里汇集的时候才开口说道:“算是见过吧,之前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应该是监视了我一段时间。”
黑木仁抿抿嘴,突然问道:“你认识野格吗?”
灰原哀惊讶的抬头看他,“见过两面,一般在美国我要去别的地方的时候,都是他负责在接送我。”
黑木仁抿着嘴沉默下来,他的沉默一度让灰原哀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怎么了?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怎么可能这么巧,同一届毕业的三个人都接触过雪莉。 之前灰原哀尚在组织两人曾经闲聊时,她有提过在回日本之前在美国的时候,除了学习和必要的出行以外她根本没有其余的活动时间。 按照她刚才的说法,她在学校期间是由金巴利进行监视,而在出行期间由野格进行护送。 以及刚回国时,琴酒派黑木仁护送雪莉进入科研部并在那停留一段时间进行观察。 这一届毕业的三个人,好似全都是被选出来用来接近雪莉的。 不怪黑木仁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他根本不相信组织那种算计人心的地方会出现这种巧合来。 “到了。”
黑木仁将车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柯南左看看右看看,坚定道:“我去博士家住。”
“不方便。”
黑木仁冷酷的拒绝了他,并且将他丢下车。
“喂——”柯南在夜色中大喊。 “柯南君?”听到楼下有声响出来查看的毛利兰有些疑惑的叫他的名字。
“小兰姐姐~”柯南顿时又变成了乖宝宝,“我们回家吧。”自然而然的牵过柯南的手,毛利兰温柔笑笑,拉着他回了家。 车上,就剩下了黑木仁与灰原哀两人。灰原哀从刚才黑木对柯南的态度已经察觉到,恐怕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车速果然慢了下来,还没有到达博士家便停了下来,驾驶座位上的人解开了安全带。 灰原哀端坐在后排不动,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忽视因紧张逐渐加快的心跳。 她很难不紧张,刚刚讨论了有关于组织的事情后,黑木仁那张严肃的表情到现在都没有换下来。为了她个人以及身边人的安危,她足够担忧。 当然这里是否有什么别的因素,那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黑木仁从前排绕到后座,灰原哀早就为他让好座位,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黑木仁钻进车厢将车门关好,半侧着身子面朝灰原哀而坐。 灰原哀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如果我说……”黑木仁开口,声音低沉却又清晰,足以让灰原哀听得很清楚。 “我们的相遇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开端,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哈?”
灰原哀没想到他铺垫这么久就为说这个,她一言难尽:“难道不是吗?”
“嗯?”
这个反应却是黑木仁没有想到的,“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去找琴酒要来接送你去科研部是我自发的行为啊。”
“我又不知道。”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你怕是只站在你的视角看待问题了,在我眼里,你从一开始便是琴酒派来监视我的存在,就像你之前提到的金巴利和野格。”
“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你比他们更像个人。”
黑木仁满脸纠结的提醒了一句:“好像这不是什么夸奖的话吧。”
“但是是实话。”
灰原哀低下眼眸,“你或许不会感受到,但我从小到大的生活中充满了怀揣各种目的想要接近我的人。因此我从来没有去交过朋友,我不知道我真心交来的朋友会不会是一个带着任务与我交际的组织成员。”
“金巴利也好野格也好,包括前期的你,对我来讲都是组织监视的眼线。”
黑木仁挑眉,“前期的我?”
灰原哀一言难尽,“嗯……后来觉得组织要是派你过来当眼线的话他们就应该先看看眼睛了。”
黑木仁:“……”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咬牙切齿。
灰原哀浅笑,心情不错。 黑木仁见她笑了,便也跟着弯了弯嘴角,又想起了什么,趁着此刻气氛还好便开口问道:“话说,你认识白兰地吗?”“三位干部之一的白兰地?”
“嗯,”黑木仁点头,“我应该是没和你说过,在你被关进毒气室的那段时间,他下达了对你的处死命令。”
灰原哀眉头微皱,缓缓摇头,“我只听过他的名字,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