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3人终于看到了一个高宅大院,虽然没有龙凤楼的那种金碧辉煌,但却有着另一股富贵的味道。见到龚紫风回来门口早就有个老管家在等候,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哎呀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龚紫风见老管家如此着急,心中也咯噔一下,在他的映像中,老管家一向办事稳重,极少有如此焦急失态的时候,而现在就连他都这么失态,看来自己妹妹是的确出了什么大事,这却不安起来。龚紫风既然问起,老管家也知道是不可能瞒他的,随即说道:“记得3天前,有一个道长打扮的人从我们门口经过,说是有要事求见老爷,老爷念他是出家人,便也见了他,哪知道他一见老爷面就说我们家宅不宁,3日内必定会有灾祸,而且会应在小姐的身上,若是想避免灾祸,就必须让小姐跟着他走,少爷你也知道,老爷最是疼爱小姐,如今突然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要带走小姐,老爷当时就大怒,责令我们把那人赶出了府中。”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未等管家说完,龚紫风大怒起来。“哎,少爷,老爷知道你是最疼爱的小姐的,若是让你知道这件事,以你的脾气必定会惹出事端,所以老爷下令让我们谁都不准对你提起此事,否则一律辞退。”
管家无奈的说道。“那后来呢,那道士不是走了吗?小姐又能出什么事。”
“哎,我们也以为没事了,这日子也平静的过了三天,可是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小姐突然晕了过去,而且……而且……哎,少爷恕老奴嘴拙,您还是自己去看吧,总之我们请了全镇的名医都来看过,个个都说无能为力。”
老管家摇了摇头,一边为两人开道,一边说道。这一主一仆在这里说着话,杨风则站在龚紫风的身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宅院之内,只见一道灰气直冲天宇,杨风皱了皱眉头,心中道了一声奇怪,鬼气主绿,妖气主黑,道家仙器将有五彩霞光,而这灰色的气体是什么东西,杨风一时倒也吃不准,当即开口说道:“紫风兄,此地多说无益,不如赶快去看看令妹吧,现在不是追溯原因的时候。”
经过杨风的一番提醒,两人这才点了点头,三人一路向着龚宅内跑去,绕弯穿廊很快的就来到了一间闺房前,而此时房内则传出了一声声的妇女哭泣声。龚紫风一皱眉,自然听的出来这是自己的母亲,心中一着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杨风则缓缓的跟在身后,也许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龚紫风的身上,竟然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进来都不感到任何奇怪,当然也没人来招呼他了。龚老头见儿子回来二话不说,挥了挥手说道:“去看看妹妹吧,大夫说她快不行了。”
听到这话龚紫风脸色大变,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妹妹,自己临出门还去看过的妹妹,这会儿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随即回身对杨风一抱拳说道:“杨兄稍候,我去看看我妹妹。”
杨风一皱眉,刚刚那到淡灰色的气体令他心中不安,当即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这位是?”
听到杨风的说话,龚老爷子这才注意到了龚紫风的身后还跟了这么一位年轻人,只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太大的心思关心杨风是谁了,只是粗略的问了一句,刚才大夫的话如晴天霹雳,世界上什么事最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他现在正在接受这种痛苦的折磨。“爹,这是我的好友,听说妹妹出事了,所以一同前来看望妹妹。”
龚紫风也不多说,只是把杨风的身份一笔带过,龚老头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就让两人进了内房。打开屋门,杨风和龚紫风两人同时一皱眉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按说女孩子的闺房应该香气扑鼻才对,不说脂粉气,单单是少女的体香就能让人心旷神怡。“不对。”
龚紫风心中更是一突,妹妹的房间从来不是这个味道,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房内走去,不到两步路,他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在2名丫鬟的陪同下正在一张纱帐前哭泣,老妇人正是龚紫风的母亲陈氏。老太太见到龚紫风进来,心中顿时一阵伤心,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弄的龚紫风心如刀绞,急忙跑过去扶起母亲说道:“母亲,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氏也不多说,只是一味的哭,而她身旁的小丫头则发话了,只听她说道:“少爷,你看看小姐吧,刚刚几个大夫都来看过了,都说小姐不行了,哎!老妇人这样我们怎么都劝不住。”
龚紫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向纱帐走去,轻轻掀开了纱帐,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的跌坐下来,急忙惊恐的回头看向陈氏说道:“母亲,这……这是……妹妹。”
“恩!”
陈氏点了点头,哭道:“儿啊,你妹妹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横祸会得了这个怪病,镇内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你说怎么办,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她。”
“老夫人,可否让在下一观,小可也略懂歧黄之术。”
杨风见龚紫风脸色惨白,心中猜测他这妹妹恐怕有点问题,不是普通的病症,而刚才他看到的那道灰气,显然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现在整个房间更是弥漫着淡淡的灰雾,只是龚紫风他们一介凡人看不出来而已,所以才有这一说,否则他何曾学过医术,怎么敢这么说。“没想到杨兄还会歧黄之术,真是失敬失敬!不过家妹她……”龚紫风似乎有难言之隐,看了一眼纱帐,脸上有些难看,这才说道:“家妹的样子有点难看,希望别吓着杨兄才好。”
“这……紫风……他是何人,你妹妹她可受不得胡乱的治疗了!”
陈氏拉住龚紫风的手,焦急的说道,杨风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高兴,心想:“我好心来看你女儿,你却如此怀疑我,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姑且看在你是关心则乱,我不与你计较。”
其实这陈氏平日里为人处事也是十分的得体的,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只不过现在女儿危在旦夕,杨风又如此年轻,镇里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何况他只是一个年轻人,自然不太相信。陈氏的话也让龚紫风十分的尴尬,别人好心想为妹妹治疗,而自己母亲却说这么样的话,实在太不礼貌,而且杨风是从外面来的,不同于镇内的大夫,说不定他真见过这样的病症也说不定,要说这龚紫风的确比他母亲眼光远很多,当即扶起自己母亲,说道:“母亲请放心,杨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孩儿结识的至交好友,孩儿信得过他的为人,既然他说自己会医术那必定有一番研究,况且妹妹如此样子,镇上的几位名医都说了没希望,莫说杨兄弟是孩儿信得过的人,就是路上的陌生人说有办法,那也得试一试,否则妹妹就真的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