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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盗鼎之人(1 / 1)

南枝看向落染,“那黑衣人在你院子做了什么?”

南枝在顾思危展示紫电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从展示紫电到南枝带人赶到,这段时间顾思危一直在小院,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落染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那黑衣人问我丹房的路,我没有说,他搜了我的院子,抢走了我十颗护心丹。”

南枝了然,“那日黑衣人确实受了伤。今日多半是同伙来替他寻伤药。”

银粟忽然开口,神情焦急,语气关切,“盗取冀州鼎的同谋怎么偏偏去了妹妹的小院呢?妹妹救回的那两人走的如此匆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黑衣人怎么知道妹妹那里能找到药,还是护心丹?”

落染心中冷笑,没想到银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变成梅岭的叛徒,不过此事涉及到冀州鼎,落染对个中内情并不知晓,不敢多说话,只低着头,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羽倾见楠枝面有疑色,便问落染,“那二人究竟是何来历?护心丹难得,你怎么会有那么多?”

“大师姐,那二人是我途经松林时遇见的,他们说有狌狌受惊,攻击了他们,我见他们身上都是伤,便带回门中医治。”

落染平静的回答。“那护心丹,是前些时日我感知到自己雷劫将至,用自己积攒的珍惜草药与丹房换的。但…雷劫之时,太过慌乱,并没有用上。”

羽倾点了点头,看向众人,“昨日门口是谁当值?”

两位师姐站了出来,其中一位答道,“是我二人当值,落染师妹带回的两个人,身上确实是狌狌留下的伤痕。”

楠枝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门中众人,“冀州鼎丢失,梅岭又遭闯入,这几日我会加强梅岭结界,大家都注意多加防范,散了吧。”

众师姐妹陆续离开花厅,落染找到羽倾。禹王九鼎是上古法器,但是除了集齐九鼎一统天下没有别的作用,寻常人取它根本没有用处。早有古幸川关于天下一统的预言在先,现在长珺又要去争皇位,落染想要多知道一些。“大师姐,闯我院子的黑衣人真的是盗鼎之人的同谋吗?”

羽倾柔声安抚道,“我们也只是猜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们很像?”

羽倾轻轻摇了摇头,“盗鼎之人带着面具带着兜帽,看不见面容,那人邪魅阴冷,攻击你的黑衣人凌厉冷峻,但他们的身法却有相似之处。”

面具、兜帽、黑衣人……落染想起了望月谷的黑衣男子,心下震惊,脸上也流露出惊慌之色。羽倾以为落染是害怕黑衣人再出现,连忙安慰道,“那盗鼎之人修为并不及师父,只是当日他驱使了大量钦原围攻,大家没有防备,一时失手。如今此人野心已露,师父也已传信各国、各门派,不会再让他得逞,”“钦原?那望月谷的钦原?”

落染几乎已经确定望月谷的黑衣男子就是盗鼎之人。“有可能是那人留下的,所以那日你要去,我才想阻拦你。不过那人目的只在取鼎,并不想与梅岭起冲突。见你坚持,我也没多说,只是让你多加小心。”

落染心中很是后怕,原来自己在鬼门关不只走了一遭。落染想不通那黑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取鼎,又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要引自己去救长珺。“你怎么了?”

羽倾见落染面色不太好,关心的问。“我,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落染语声也有些虚弱。“快回去吧。”

羽倾只道落染是被吓到了,皇宫里出来的金枝玉叶,娇气些也正常。羽倾扶着落染到花厅门口,看到了银粟,“落染不太舒服,你送她回院子休息一下。”

“是,大师姐。”

银粟正在看宫里送来的传讯符,面露喜色,听羽倾的吩咐,再看落染的样子,很开心的过来扶住落染。银粟架着落染,三步并两步很快的走回小院,根本不顾落染不舒服,落染心中有事,也不愿与她斗嘴,只想早些回去,早些与银粟分开,自己清清静静的想一想。刚进小院,落染救看到玩耍归来的雾露,雾露看到她回来,立刻扑闪着翅膀迎上来。雾露才刚刚破茧,还很脆弱,落染不想让银粟知道自己有灵宠的事,使了个眼神让雾露不要过来。雾露很有灵性的在空中随意盘旋了两下,飞走了。落染回屋坐下,银粟却还不走。落染也没心思搭理她,只坐在榻边喝茶。见落染一直不吭声,银粟终于忍不住开口,“妹妹这是被黑衣人吓坏了?”

落染哼了一声,放下茶盏,淡淡的说,“姐姐是觉得,没有借机给我扣上叛徒的罪名很失望?”

银粟笑出了声,“哎呀,确实有点失望,不过刚才得了宫里送来的好消息,心情好了不少,妹妹好不好奇是什么消息啊?”

银粟阴阳怪气的坐到落染身边,笑着看她。落染想到了,定是容妃来信,告知长珺的死讯,说不定还想让她试探自己的反应,甚至让她再去松林确认一下。落染想到当时的凶险,愤恨的看向银粟。“哎呦,妹妹你为何这样看着我,我好怕呀。”

银粟假装惊吓的捂着嘴站起身,“妹妹先别动怒,不如先猜猜发生了什么?或者先猜猜,你院子里的那两个人,究竟为什么受伤?”

“他们只是我在松林救助的伤者!”

落染最讨厌她这副嘴脸,想以长珺之死来刺激她,还要先戏耍她。不过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要让银粟、让容妃和江鹤川彻底相信,长珺已死,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啊,松林,昨日姐姐路过松林了,什么时辰的事情,啧啧啧,真是不巧啊,”银粟一脸做作的惋惜,“妹妹若是早一些经过,说不能就能遇到长珺的队伍,说不定就能救下长珺,不让他死在他乡。”

“你说什么?”

落染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银粟面前。“长珺为何在梅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长珺怎么了?”

“北莽袭击边境,中原战败,北莽要中原送质子过去,父皇也没有办法。可谁知,长珺居然死在去的路上。”

说着,银粟还假意摸了几下不存在的眼泪。“你说长珺…死了?”

落染本就因黑衣男子的事情身体不适面色发白,再配上现在恨得发红的双眼,真是一副死了弟弟的样子,银粟看在眼里,心里的兴奋又多了几分。“是啊,可怜的长珺,不知道他们怎么惹怒了山麓的狌狌,被整座山的狌狌围攻,死状真是凄惨啊。”

银粟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妹妹在松林救回来的那两个人也是被狌狌所伤,会不会是逃跑的护卫啊?如果真是,那妹妹会不会后悔救了他们,是不是应该将他们千刀万剐?”

落染抓起银粟的衣领,将她抵在床柱上,“你住口!狌狌向来温顺,怎么可能一起攻击人?”

“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他们不熟悉北莽妖兽的性情,不小心惹怒了狌狌呢。”

银粟收起了表演,开始恣意的欣赏落染的悲痛。“柔姬娘娘应该是怕妹妹一个人伤心过度,才没有把长珺的死讯告诉你,我怎么这么多嘴。”

银粟一边说,一边挑衅的笑着。落染一只手掐着银粟,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运转内力,二人身侧水汽凝结,风声大作,银粟不但没怒,反而笑得更灿烂,落染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立刻收了功法,向后退了几步。“看来妹妹是想起来了,梅岭门规,不可伤害同门,更何况我还是你亲姐姐,不过已经晚了。”

银粟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缓缓抬手,一棵水球在掌心转动。落染倒吸了一口凉气,冲过去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银粟将水球击入胸口,摔倒在地,嘴角渗着鲜血。花厅内,楠枝坐在上首,羽倾立在一侧,扶着银粟,落染跪在地上。“落染,你可知罪。”

楠枝面无表情,声音威严。“落染知罪。”

落染知道辩解无用,卑伏在地。银粟忍着心中的喜悦,强撑着跪到落染身边,“师父,妹妹她因黑衣人受了惊吓,又得知弟弟死讯,心绪不稳,这才出手伤了我。好在我躲避及时,没有受太重的伤。我们是姐妹,今日之事也是家事,不如师父就饶过落染吧。”

落染想象得到银粟此刻我见犹怜的样子,不屑于回头看她,也没有说话。银粟这番话看着是为落染求情,实际上却是想夸大落染攻击她的严重程度,再以自己宽容大度的形象,反衬落染的鲁莽冲动,冷血无情,不顾门规。南枝始终默不作声,羽倾冷眼旁观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落染的性情也不该如此冲动,但门规便是门规,落染伤了银粟已经没有争议了。羽倾看了一眼始终没抬头的落染,开口道,“落染秉性纯良,近日变故颇多,事发突然,她一个小姑娘也确实情难自控,还请师父从轻发落。“落染,有羽倾和银粟为你求情,念在你诚心悔过,此次从轻处置,罚你到沉风谷思过七七四十九日。望你好好反省,以后切勿再触犯门规。”

南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银粟埋着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羽倾细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是,师父。”

落染伏身。羽倾扶起银粟,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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