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引起共鸣的痴情人。看来我真得把你许给梅玉书了。”
这一次小翠只是红着脸,不说话了。她小心翼翼把梅玉书的诗折好,塞进书袋,却发现这书袋之中,竟然还有一张纸。是上好羊皮纸。她抽出纸卷,只见上面写着:“梅玉书,入座之诗。”
“咦?又是一首入座词?”
《雪笼纱.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小翠看把这首词,瞬间呆滞,慌乱之中,竟伸手抓住了莺萝公主头顶的金步摇。“叮铃铃……”金步摇一阵脆响。莺萝顿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小翠,我对你太过宠溺,你竟敢胆大到触碰我的凤钗?你不想活了?”
她头顶的金步摇凤钗乃是太皇太后所赐,未经允许,即便是贴身侍女,也不可触碰。小翠被她这声喝问惊得小脸煞白,连忙跪倒在地,求道:“公主饶命,小翠只是被梅玉书的词惊得心神错乱,才失手触碰到了金步摇。”
莺萝狠瞪她一眼,骂道:“你这奴才,简直是鬼迷心窍,你不过与那梅玉书见过一面而已,怎么就被他勾走了魂了,真是给我皇家丢脸。”
小翠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是梅玉书他……他写出了一首道境之词。”
“道境之词?”
莺萝眯起眼睛,拧眉看向了桌上的羊皮纸。把纸上的词读了一遍。一首词读完,莺萝也傻眼了。这首词不管是手法还是立意,都有着一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霸道。那一腔诗意,洒脱豪迈,比起午时烈阳更高出百丈千丈,简直就要将天给刺出一个窟窿。她隐隐能看到一座圣人之像,屹立悬崖之巅,泼墨挥毫,诗情冲天,卷起千堆雪。“不,不可能,梅玉书怎么能写出这种词来?”
她震惊不已,这种词岂是凡人能写出来的?在一旁睡觉的赵朗,被金步摇的响声惊醒,正巧看到了莺萝呵斥小翠的画面,询问道:“萝儿,怎么了?”
莺萝急道:“先生,你快看看这首词。”
她起了身,把羊皮卷铺在赵朗的桌前。赵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有些好奇地念了起来。“《雪笼纱,梅》,哦?这是哪位新秀的入座之词呀?”
莺萝很焦急:“先生,您先看词。”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赵朗把一首词读完,整个人就像被塞进了冰窟窿里,浑身上下都冻结了,只剩下一双手哆嗦个不停。他手中茶杯“啪”地一声,摔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