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集结的号角响起,刚刚走上山丘的百人骑兵,折返回来,加入到了最后的军阵之中。楚河率兵缓缓进入山谷,田丰行在前头,却是不缓不慢的带头行走,众人走入山谷之中后,便见到前方一片营地。营地的墙头之上,尚有士兵拱卫,两侧摆放着拒马,张颌此刻刚刚将刘辨的车队,引入到了寨子里面。寨子一直绵延到另外一个出口,楚河也紧紧能够看到正面寨子中的几个帐篷而以,周围山丘皆是光秃秃的一片,周围的木桩上,还有刚刚砍伐过的痕迹,看起来这寨子搭建用的便是周围的材料。“楚侯,此番我先去营中探探,看看做主的到底是谁?”
田丰转身看着楚河抱手说道。楚河眼光微微一变,还不带田丰掉转马头过去,却是一声清喝,胯下战马眨眼便到,尽是一拳便将那带队的田丰砸晕在了马上。“将这田丰绑了!张飞为后部,关羽为前锋,带队冲入营中,将这山谷贯穿!”
楚河大声一喝,顿时之间,身后早就准备多时的骑兵们,一阵缓步,不等山上营寨中的诸多探子吹响号角,楚河的人马已经进入了营寨里面。一片厮杀声登时响起,山头之上那缓缓走出的袁绍却满是兴奋,看着下方出现的意外,将手微微一挥,低声说道:“颜良文丑收网!”
“主公,敌军大队尚未完全进入山谷,且田丰被俘,恐怕……”旁边一个中年谋士跪地说道。袁绍却是再也等不及了,扶着胡须笑着说道:“公与,那楚河已经进入瓮中,他既然辣手擒了田丰,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若不此刻出击,将他击杀,恐怕今后便再无这等好时机了!”
说着,袁绍身旁的传令兵,便扬起了旗帜,隐藏在山谷各处的近两万士兵从四面八方厮杀而来,一时间整个卢丘之中杀喊声震天。楚河进入营寨却只是攻了前寨,便马上收拢部队,后方被截断的张飞部受到了敌军约五千人马的阻拦。按照计划,张飞先和敌军厮杀一阵,见敌军人数越来越多,却是底喝一声:“主公此番定然是活不了,尔等且跟着俺逃走便是!”
说着,张飞带着约两千的人马,掉转马头朝着后方极速奔驰而去,那自后面还未堵上的缺口,却是被张飞这一冲,在难封堵。“哪里走!”
这时,正在集结的袁绍部被张飞冲破的时候,一员虎将带着数千人马自一侧飞驰而出,欲要将张飞拦在这里。“吃俺一矛!”
张飞大喝一声,手上兵器骤然砸下,只听一声巨响,张飞手中的铁矛竟应声而断,而和张飞交手的文丑却是震的擦一点翻身下马,幸而周围的士兵将他护住。张飞左突右冲,一马当先,身后众多骑兵奋勇上前,化作了一支利刃终于完全切开了袁绍部的围堵,跳脱了出去。文丑坐下战马已经四肢尽毁,方才张飞那一矛,看似是被自己的大刀折断,实际上却是因为张飞的力量极大,导致了铁矛承受不住才断裂开来的,而文丑的虎口却是鲜血淋淋。“好一员无双的虎将,若是没有逃跑,我等胜负可不好分说啊!”
文丑震撼的看着飞驰而去的张飞一部,在亲卫的护卫下,换了匹战马,朝着山谷之中杀伐而去。嗖!嗖!嗖!山丘之上,一支支箭矢汇聚成了一场暴雨,朝着楚河一部激射而下,其后便是从山上冲刺而下的骑兵。楚河来时想到了许多可能,却是没有想到这个,故而并未命令士兵带盾,一阵剑雨之下,数百人士兵被射落下马。“袁绍,你好生无耻!竟胁迫太子,骗某入山谷!其心可诛!”
楚河看着周围山丘上的涌动的人头,皱着眉头大声喊道。远处山丘上面,袁绍却是哈哈一笑,旁边张颌已经抱着刘辨来到身旁,从身后士兵手中拿下了一个玩具,递给了刘辨之后,这才朗声说道:“楚河,你辱我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这里便是我袁绍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处!”
袁绍的话不断的传递出来,楚河登时认定了一个方向,手中的大枪一挥,低声一喝带着一千余人朝着袁绍所在的方向飞马而去。而跟在楚河身旁的关羽,却是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那营寨后方的山谷入口狂奔而去,看的山顶上的袁绍一阵疑惑。“公与,你如何看楚河一部的动作?”
袁绍皱着眉头说道,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楚河带着人去夺路逃跑,其手下带兵攻击袁绍,以托住袁绍部队才是。一旁的沮授眉头紧皱,却是不断的摇头,眯着眼睛看着驰来的楚河说道:“这楚河莫非是疯了不成,自知逃脱不出,想要和主公同归于尽?授可是听说这楚河的枪法神奇无双……”“哈哈!他若是能上的山来,便让他上好了!”
袁绍却是高兴的说着,眼中带着一抹狂妄的光芒,双手却是紧紧的握紧。山丘上面,一对对的骑兵正排好了军阵,这些都是袁绍的亲兵,作为袁绍的护卫,他们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徒,看着前方速度渐渐慢下来的楚河一部,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抹轻视。正待楚河一部刚刚爬到山坡上的时候,山顶上袁绍后面突然跑来一士兵,那士兵脸色匆忙的抱手说道:“报!主公!山下多出了一约五千人的人马,正朝着这边杀来,咱们留在山上的哨卡都被拔出了!”
“什么?”
袁绍不由的身体一晃,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只是还不等袁绍反映过来,又有一个探子自远处跑来,满是惊慌的看着袁绍说道:“报!冀州城受到韩馥偷袭,太守蒋奇被敌军大将斩杀,我军守卫三万大军尽皆投降!另有一队万人大军,正朝着这边赶来,片刻便到!”
噗哧!袁绍只觉得这天都和自己做对,本想据冀州之地,胁太子以图天下的他,却不曾想,这一切计划都在完美执行的时候,却受到了如此的打击,心中一口恶气没有上来,却是憋出了一口污血,双眼登时一番,竟背过了气去。“公与,这可要如何是好?”
身旁的将领不禁抱手说道。沮授仰天一叹,不禁低声说道:“时不与我等!此刻也唯有退兵!”
“不可!主公大仇将报,怎可退兵!公与你且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斩杀了楚河,雪了主公耻辱再退!”
一旁张颌却是昂首说道,双眼之中闪烁着惊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