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沂水关尚无大将,我等可速破此关,夺下这头等之功!”
大营之中,鲍信的弟弟鲍忠抱手进言道。鲍信军却是早就到了沂水关下,然沂水关守军士兵将领闭关不出,使得鲍信部叫了几次战都无人应答,只得回寨商议。听了鲍忠进言,鲍信觉得有道理,正要下达军令全军攻关的时候,却见自门外一探子慌忙来报:“报!沂水关大将华雄自门外叫嚣!”
“好!我等且一同出营,待斩了华雄,折了董卓军的士气,在直取沂水关,在夺虎牢,直取洛阳,此等大功皆是我兄弟两人的!”
鲍信眼中闪烁着丝丝光芒,他最怕的便是敌将守城不出,如今敌将出来叫战,他自是高兴。说话之间,便赶忙起身,穿戴上战甲之后,在众士兵将领的簇拥下,骑着战马来到了军阵之前。却见前方关下一约五百人之军正极为嚣张朝着这边叫骂,为首之人乃是一虎背熊腰,身高九尺的大汉,他瞪着双眼,直视前方。“如乃何人?见我等还不速速下跪,岂不知道董卓专权,我等以起十八路联军,共伐董贼,尔等若有先见,便弃城来投!”
鲍信傲然看着前方的华雄朗声说道。华雄却是冷笑一声,纵马上前,来到阵中高声喝到:“吾乃太师麾下骁骑校尉华雄是也,尔等若是英雄,便手底下见真章!”
“我鲍忠来会你!”
鲍信还未下令,身旁的鲍忠却是早就安奈不住,策马上前挥动着手中的马槊,直取向了华雄首级。华雄轻蔑的看着对方,只觉耳边呼呼风声,在马槊将要斩中自己的时候,手中大刀骤然横扫,身体同时微微侧移躲过马槊攻击。噗哧!那对面刚刚错马而过的鲍忠一击落空,只觉腹部一疼,正要在战的时候,上半身却是骤然滑落而下,一时间内脏流满了一地。“谁敢来战?”
华雄扬起手中大刀,冷然看着前方的鲍信挑衅说道。华雄身后大军同时高喝,就连城头上的士兵也都是士气大震,鲍信见兄弟被斩,不由脸色一变,怒视着华雄挥手扬起手中铁矛,高声喝到:“杀!”
“杀!”
霎那之间,鲍信身后万军同时齐发,万马奔腾之下,让大地都颤抖了起来,直接朝着华雄一方飞驰而去。然华雄领的五百人却是丝毫不惧,华雄更是纵马,极为大胆的朝着鲍信这边斩杀而来。“找死……”鲍信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眼中尽是华雄,这话才刚刚说出的时候,却忽的听到一声声的擂鼓如同炸雷一般,自左右响起,正待他四处环望的时候,却见自他们的周围忽的围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董卓之军。“不好!中计!快撤!”
鲍信心灰意冷看着左右亲信大声喊道。然前方的华雄已经杀到近前,看着面色土灰的鲍信高声喊道:“已经晚矣!”
此话如同惊雷,惊的鲍信脑袋一片苍白,正待举矛攻击的时候,那华雄手中的大刀已经连斩十几人,直取向了鲍信的人头。噗!一颗人头被大刀斩断,鲍信慌乱的眼神仍旧停留在那一刻,华雄飞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鲍信首级,飞身跃到了鲍信战马之上。周围鲍信一部见主公被斩,进阶失去再战之心,纷纷朝着左右四处突围而去。然此番华雄为全灭鲍信一部,出动董卓给他的五万大军,于四处部下包围,只等鲍信出营,便一举屠杀。沂水关下,一片狼藉,血肉尸体满满都是,约有数百士兵正在不断的将尸体堆积,洒上火油焚烧。虽然此刻已入冬季,然这万人尸体却是仍旧会发霉生出乱世,故而华雄屠灭鲍信一部之后,便命人清扫战场,自己则是领了百人亲卫,朝着那洛阳城中飞驰而去。是夜,关外清扫的士兵仍在继续清扫,那战场上面的兵器和战甲被堆积起来,正被城内的士兵送入城中。“哎!咱们也真是命苦,竟被派出来行此苦差……”一个士兵低声嘟囔着。对面的一同伴却是同样叹气说道:“此番援军有五万,打扫之事让他们来做,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然统帅却说大军舟车劳苦,经此一战需要休息,我看全都是放屁,还不是因为咱们先前跟着大将军,此番在跟他董卓,依然成了二娘养的了……”“嘘!小声一点,切莫让别人听去,告你一状!”
旁边的众人皆是一脸的困顿,有好友更是左右环视,低声说道。哒!哒!哒!正待众人煮汤的时候,却是听到阵阵声音自耳畔响起,那锅中的汤水竟出现了一波波的涟漪,颇有节奏的震动起来。“敌军来了?”
一个士兵疑惑的站起来,看着远处的黑夜低声说道。“怎么可能?华将军派出的探子,都探到了百里之外,怎能有敌军来袭,我看定是探子有回来了!”
另外的一个士兵轻声说道。那远处的其他十几处篝火旁的士兵也发现了这一动静,守城的士兵更是面露疑惑,那吊桥下的士兵,却是不由转身回首,希望城中能发出命令。正待众人疑惑的时候,一队骑兵却是自黑夜之中骤然出现,当众士兵看清的时候,却已经为时以晚。这一支军正是楚河派出的张飞黄盖一部,两人各领两军三千人马,以布裹马蹄,先大军一步借着夜色悄然来到关下,待到距离关近的时候,这才骤然加速。噗哧!张飞一马当先,连同黄盖挥刀上前,将前方挡住道路的敌军士兵一刀斩碎,纵马朝着那前方的吊桥前飞驰而去。“敌袭!速速关门!”
一声惊呼自城头上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号角声响起,那得了命令的士兵,纷纷拉扯跳桥,城门内的士兵转动巨大的转盘,将城门缓缓关闭。“俺张飞来也!”
张飞跑的最快,一马来到护城河边,看着升起到一米高的吊桥,纵马一跃跳上吊桥,挥刀斩断吊索,直取向前方调头逃跑的士兵。砰!一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张飞一刀斩做两半,正待他欲要冲入城门的时候,却见一只穿战甲,不带头盔的将军自内中飞驰而去,带着一股劲力直取向了张飞。“胡轸来也!敌将受死!”
胡轸怒目上前,身后跟着一队铁甲士兵,冲出了城门缝隙,欲要将攻入进来的张飞杀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