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觉。这时候,任长央抬头,“王爷,不如我们一起吧。”
“嗯!”
虽然这话是从任长央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她总算是听到赫君还同意了,廖天韵不知不觉有些心跳加速,像极了一个吃了蜜的小孩,有些雀跃的站在一旁,“多谢豫王爷、豫王妃。”
就连声音里也是带着一丝开心。这些任长央都看在眼中,就连最后一眼落在赫君还身上,也是不明思议的笑了笑。因为赫君还的还未到来,就连南平的长公主廖天韵也还未到,这宴席自然也是不能正式开始。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喝酒聊天赏歌舞。今日是小皇帝的寿辰,他对太后的不满也是一扫抛入脑后,高昂笑着与众臣举杯。一时间,这气氛也是融洽欢悦的很。终于,汪公公又是高喊一声,“豫王爷驾到!未来豫王妃驾到!南平长公主驾到!”
众人闻言,纷纷都是露出惊愕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三人回一起出来。最先入眼的是赫君还与任长央穿着同色系的锦衣,看着他们还挽着手,恩爱至极的样子,这反而觉得一旁的廖天韵有些格格不入了。这未来豫王妃早就被传的出神入化,就连小皇帝也是今日头一回见到。可看到了真容,大家依然还是惊艳不已,私底下赞不绝口。偏偏这个时候,宁葆儿的一声惊叫,“任长央!”
几乎同时,歌舞停下,奏乐停下,周边哗然一片寂静。任长央?好熟悉的名字!咦?那不是东翟何东言原配夫人的名字吗?不也正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拥有江山阙歌图的任长央吗?而就在宁葆儿呐喊的同时,举杯喝酒的宫少僦也是盯着任长央十分惊愕的模样。宁葆儿惊喜万分,眼中闪过阴线,大胆的离开了自己的位子,指着任长央的脸,很是得意的说道,“任长央,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了你!你可真行,当初将将军迷的昏头转向,如今竟然还用了什么手段让你成那么好运的得到了豫王爷的青睐!你一个不过下堂妻,也配吗?”
一连串嚣张至极的话从宁葆儿嘴中吐出来,根本就是不在乎早已经黑成炭一样的赫君还。她仿佛就是一个市井泼妇,指着任长央骂得狗血淋头。且不说豫王妃是不是任长央,就冲着她如此不敬,足以被杖毙。坐在高台上的慕容太后简直是喜出外望,她没想到宁葆儿会如此肯定,那么这件事情几乎是可以敲定了。“可阳公主,你说的可是当真?”
慕容太后掩饰得很好,就连那眼角带着得意也被她掩盖的很好。突如其来的一幕,任是谁都还未回神过来。这时候,宁葆儿只想着这一回定让任长央必死无疑,她斩钉截铁地转过身跪在地上,“回慕容太后,这个豫王妃正是本公主死去的夫君的原配夫人任长央!她定是假扮身份靠近豫王爷居心不良,这样的女子可留不得!”
慕容太后闻言,心中好不痛快,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计划走着。“你有什么证据呢?你如今在这里如此肯定了豫王妃的身份,可别忘记了她现在是豫王爷的未来王妃。”
她是在提醒宁葆儿,可是宁葆儿早已经是不顾一切了,“太后,本公主可以肯定!这世上又岂会有完全长得相同的两个人!”
周围哗然一片,诧异地看着赫君还和任长央,可是一个未动怒,一个未辩解。这是几个意思?过了许久,慕容太后都没有等到赫君还的反应,她有些奇怪。阴狠地扫过他们两人,便转过头看着小皇帝,“皇儿,此等事情非同小可,你身为皇帝,岂能坐视不理!”
小皇帝有些胆怯,他不敢看自己皇叔的脸,有些为难的看着慕容太后,“母后!今日是朕的寿辰!这事情就……”“今晚皇上可是要下旨赐婚的!”
慕容太后怎么肯退步,今晚可是最好的时机。这一回,慕容晔也是看准了先机,也是肃然起身,对赫君还躬身施礼,“豫王爷!这未来豫王妃的身份可疑,若真的是何将军的原配夫人,一个东翟人如此欺瞒,是何居心!”
慕容晔说的话,是关各国细作,此事非同小可,宫少僦凝肃的立即起身站了出来,“皇上!东翟一向与赤邡友好,这等卑鄙之事我们东翟绝对不会做出来!国舅爷一面之词,是轻是重,那可是关乎着两国之间。”
语罢,宫少僦也不忘低头警告地瞪了宁葆儿一眼。说到底宁葆儿是妇人之仁,又岂会懂得这其中的要害。若是今日赤邡与东翟称为敌国,那便是与宁葆儿脱不了干系。看见自己弟弟被威胁,慕容太后又岂会作罢,“三皇子,国舅爷说的并无道理,若是这未来豫王妃就是任长央,那么她如此居心叵测隐瞒身份来到赤邡得到豫王爷的青睐,莫不是只看中了豫王妃的身份?”
在何东言还未死在战场上的时候,赤邡与东翟的关系本就不融洽。若不是何东言战死,东翟投降,两国姑且也是恢复友谊邦国。若是在被挑起战争,那么这换来的下场会更加惨。这一次会派东翟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前来,足以说明了诚意。但是大家也没有忘记,何东言是死在赫君还的刀下。如果任长央成为了豫王妃,那不就是在说任长央为夫报仇?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所思,却是都不敢断言。豫王爷和未来豫王妃都还未开口,谁都是不好说话。他们正静静地等着他们自己亲口说出事实。朝阳殿外,已经感受不到一丝喜庆,气氛有些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