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坦言相对。赫君还微微侧头,眼中也是露出阴沉,“好好休息,本王会再来看你。”
桌子上的木盒早已经收拾干净。门被敲得很响,任长央不动声色地走出去,就连已经睡过去的尘雪也是被吵醒了。两人为伴,快步上前开门。猛地闯进了许多的侍卫,将函湘阁开始里里外外的搜索,而青玉案在最后踏步了进来。看见任长央,他笑得极其奸诈阴险,款款走到她的面前,“看来乐女侍已经退烧了。”
“回国师大人的话,乐女侍也才刚醒没多久。”
任长央望着那些侍卫胆大的开始搜罗着函湘阁,她面不改色,镇定无比,挑眉直视着青玉案,“这才三更天,国师大人这是做什么?”
“本国师的府上竟然来了一个刺客,可是此人武功高强,本国师一路追赶,可不想他轻而易举地钻进了白宫。为了陛下的安全,本国师必须要仔细搜查。”
顿了顿,脚下带风,径直走向露天的石凳子上坐下,“好好搜,别让刺客伤了乐女侍,免得乐女侍又要在床上躺几天。”
“禀告国师,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从任长央卧房出来的女侍卫,站在青玉案面前,抱拳躬身回禀道。这时候,青玉案面色微聚,恢复得很快,他肃然起身,面对任长央依然是一副不明思议地笑,“乐女侍面色红润不少,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这才三更天。”
任长央微微一笑,微微俯身,“多谢国师大人关心。”
随之青玉案就带着侍卫纷纷退出了函湘阁,一切来得太突然走得也是很匆忙。任长央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灯笼,眉头紧蹙,青玉案分明是冲着赫君还来的。可一回想起赫君还方才是自己说的话,任长央又是不由自主的困惑起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乐女侍,这凌晨还是湿气比较重的,你可别受凉了,奴婢扶你进去。”
关上大木门,函湘阁又是恢复了安静。择日清晨,因为陛下的特许,任长央依然还是在函湘阁里好好休养,但是布置花锦节和封后大典的事情,任长央并没有含糊。虽然人在函湘阁,却也是将一些手上的事情布置妥当。而很快就迎来了玉庭之跑进来的身影,今日的他身穿青蓝锦袍,外加一件银灰外套,风流倜傥。“乐姐姐!乐姐姐!”
“我在隔壁。”
玉庭之闻声立即跨步出去,来到隔壁后,就看见任长央正在洒进阳光的窗口下,打理着干花和茶叶。那侧脸逆着光,晕开了几道光纹,卷翘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着,玉容绝色倾城。玉庭之竟然也是一时间看呆了眼,任长央感觉到异样,挑眉直视过去,“怎么不过来?”
被任长央打断了思绪,玉庭之立即是挪开了视线,跑上前,“乐姐姐,庭之听宫里的侍卫说昨晚宫里跑进来了一个刺客,青国师几乎是将整个白宫都搜了个遍,你可要小心啊。”
“那个刺客又不是冲着宫里来的,况且国师大人昨晚搜了一晚上都没下落,怕是那刺客早就跑了。”
任长央挑拣着劣质的出来,还不忘回复玉庭之的话。“乐姐姐,你昏迷的时候萧家莫名被人给灭门了,但是陛下丝毫不生气,也是不了了之。”
任长央听出了玉庭之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里头,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并没有急的回话,“乐姐姐,是不是只要是陛下不喜欢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闻言,任长央放下了手中的活,站在玉庭之的面前,“庭之,陛下与你母亲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人,即便陛下再不喜欢你母亲,她也不会对你母亲怀有杀意。否则也不会赐你母亲地封王。只要你母亲没有任何想法,那么陛下自然不会想到什么。”
“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
玉玲珑没有君王之心,她更加没有谋反之心,这些话当然也是肯定了。下一刻玉庭之又是换上了天真烂漫的笑容。走出了房间,两人就坐在了石凳子上,而在那石桌上还慢火煮着花茶,芳香四溢,沁人心脾。玉庭之都是凑上前多闻了几口,“乐姐姐,今天煮的又是什么?”
“不过是普通的花茶罢了。”
语落间,任长央已经为他倒上了一杯。玉庭之迫不及待地一嗅,然后就是浅浅抿了抿口。“乐姐姐,我按照你的图纸将簇锦殿布置了妥当,昨日陛下偶然经过,也是夸赞了我几句。”
“如此甚好。”
“听了乐姐姐的话将七彩玫瑰养在了温室里,今日就已经开花苞了。”
玉庭之满是自豪。“我教你的方法只不过拔苗助长罢了,这些花儿的寿命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算算时间也是可以足够的。”
“庭之明白。”
玉庭之听话地点头。“花锦节当晚,陛下龙颜大悦定是会公然给你赏赐。看在你的一片孝心上,又介于各国使臣在,陛下一定会答应你。但是当晚你说话做事一定要分寸。并且在这些日子里,你要让陛下知道并且能看得出来你只不过单纯要见母亲而你会效忠陛下。”
任长央的一言一语,玉庭之都是认真记在心里,默默记下。得到任长央的肯定,玉庭之也是对花锦节那天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一想起自己已经十几年不曾见过母亲,他说到底也是充满着幻想,他甚至在想母亲会不会责怪他的擅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