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知。”
殷三娘知道熙王生前最记挂着的就是这个哥哥,要是九泉之下被知道了穆王因为他没有成婚,那估计也不会安息。如此一说,宫少卿也是无话可说,妥协后点头,“那本王先去了。”
殷三娘点头。宫少僦的丧事还是要继续进行着,但是至少也好在这灵堂之上三日。与喜事是相同的,至于熙王府挂白绫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万锦城。殷三娘一如既往跪在地上,开始为宫少僦烧纸钱。望着那孤冷的背影,任长央都忍不住叹息。殷三娘一辈子都是命运多舛,眼睁睁看着多少亲人死在眼前,而最后还是得不到圆满。明明燃起的希望,又是这样破灭了。任长央一身素白锦纱裙,外面还披着一件厚实的貂毛斗篷。她多看了几眼殷三娘,然后就和赫君还一起走到了后花园。熙王府的后花园看起来是死气沉沉,看不到任何的生机勃勃。唯有那几棵松树笔挺的立在那里。北风呼啸而过,吹得黄叶飘落,整个凉亭之中都是堆积着黄叶满地,那几个灯笼也是脆弱的在风中坚持着。与穆王府的一派喜庆,天差地别。宫少僦很少回熙王府,甚至连府内的下人都是该支走的支走,自然是没有人可以过来打扫。离着最近的一次,那也是宫少卿命何管家带人过来的。“尹柏凝就算是跟对我们或者对穆王夫妇有怨言,也是没道理对宫少僦下手。”
良久之后,赫君还眺望着远方,那是高大的假山林,光秃秃在那里。“我也是想不到尹柏凝是为了什么会对宫少僦下手,但是听三娘的话,我总觉得跟尹柏凝脱不了干系。”
说着话,任长央就已经拿起了在殷三娘那里拿过来的碎片。上面这个央字写得格外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这时候,赫君还拿过她手中的碎片,看见碎片上的央字,他紧皱着的眉头忽然间平复下来,开口说道,“看来是有人利用了你的名字引诱宫少僦。”
“难道是为了故意陷害我?”
任长央疑惑的问道。赫君还摇头,“没道理,东翟现在大部分都是赤邡的军马,靠着东翟本身的资源根本不够生存。况且东翟已经完全融合了赤邡,就算熙王的死跟你牵扯着,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浪。这一点想必谁都清楚,所以做这一切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又是为了什么?”
任长央想了许久,也是没有想到尹柏凝能和宫少僦有什么关系,或者还有谁跟宫少僦有着恩怨。按道理说,宫少僦自从废了双腿之后,就很少见人,那么几乎也是跟其他人都划开界限。更何况,殷三娘寸步不离跟随在宫少僦的身边。就算是离开的话,那也只有昨晚。“保不准尹柏凝是受人指使的。”
赫君还心想着说出来。听到这话,任长央也是抿着字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那看来只能等涧亦从客栈回来,才能确定一些事情。”
赫君还又是这样说道。任长央已经走到了凉亭之中,推开了石桌上的黄叶,然后就坐了下来。多久没有看见身边的人走了。任长央似乎明白了,身边的人呢即便是离着自己多么远,该离开的时候都是会离开,根本怎么也阻止不了。她和宫少僦之间没有太多的牵扯,但是也算是的是桌面上的朋友,听到宫少僦离开了,她多少还是会悲伤。抬头望着那片天空,原本很好的太阳,早已经是被忽然间出现的乌云给覆盖住,仿佛是即将要下雨。就连刮在脸上的风都开始像刀子割在脸上那般的疼。感受着这种感觉的时候,那也是在和赫君还相遇的那一天。没想到时光飞逝,让人怎么也抓不住。石凳子还未坐热,涧亦已经是匆匆赶过来了。两人看着他走进凉亭,只见涧亦抱拳躬身说道,“爷,昨晚楚世子妃和她的贴身侍女在楚世子还未曾穆王府回来的时候,乔装打扮出去过。当时守夜的小二说虽然他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但是大门开与不开他都是清楚的很。”
“楚世子出门不可能没有侍卫跟随着,难道楚世子妃出去了,那些侍卫没有在意嘛?”
任长央不解的问道。“有,侍卫想要跟随的时候,就被楚世子妃给呵斥了。”
涧亦说道。“被呵斥了就不跟?深更半夜就让两个柔弱女子出去,也不担心嘛?”
任长央又说道。“小二说楚世子妃身边的侍女是会武功的。”
听到这话,任长央的眉梢猛然间挑起来,她脑海之中很快就浮现出了那个曾经要给穆王妃下毒的侍女。看来尹柏凝身边也不是没有什么可用之才。“再去问问昨夜守夜的人是谁。”
赫君还这个时候也是开口说道。涧亦闻言,立即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