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任长央坐在洛水苑正在研究这江山阙歌图里找出来的地图。暮湘和黛青神色慌张,急匆匆得走了过来。感觉到两人带来的气氛,任长央抬起头来,望向了他们二人。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王妃,求你去看看涧亦吧,他知道了馥衣死了,现在气昏了头想要敢去缙江太子府杀尹太子。”
黛青急促的解说道。听到黛青说的话,任长央似乎已经是猜到过这样的画面。她将地图收起来,绷着脸问道,“现在谁拦着他?”
“闻人公子他们都拦着他,但是涧亦看起来好像是变得癫狂起来,对大家都是下狠手。”
暮湘皱着眉头说道。想了一想,任长央已经是起身。快步的走出了洛水苑,黛青在前面带路,暮湘跟在旁边解说着这一切的发生。涧亦他们就在豫王府大门边上闹腾着,司徒管家早已经是命人将大门给关起来,虽然他也是后知后觉才知道馥衣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他也是赞同不该让涧亦去发疯,所以他站在一旁,不能帮助,却只能是干着急着。当看见任长央已经是赶了过来,司徒管家也是迎面上前,指着涧亦他们说道,“王妃,他们!”
望着他们不断的拉扯着,涧亦手上拿着长剑,大家都是空手对付。涧亦下手比较狠决,但是大家一边是想要抓住涧亦,一边还要提防着涧亦的长剑,毕竟刀剑无眼。看到这一幕,任长央的脸上也并不好看。她侧过头注视着站在一旁的扶桑,问道,“扶桑,可有办法吗?”
才问出话的时候,没有想到扶桑就已经是慢慢走上前去了。黛青和暮湘很是诧异,担心的看着扶桑正在逐渐的靠近着。黛青担忧的问道,“王妃,扶桑姑娘会不会被伤到?”
任长央很平静的摇头,“不会的,涧亦虽然现在发疯着,但是还没有到不理智的时候。”
虽然任长央如何肯定的说,可是黛青和暮湘还是会提着心望着扶桑。当暮年和闻人越看到扶桑靠近的时候,他们竟然很自觉的放低了速度,诧异的看着扶桑。闻人越转过头看向了不说话也不阻止的任长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原本还在发疯的涧亦,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这时候,扶桑已经是站在了涧亦的面前,那长剑从天上劈下来,那剑尖与扶桑的鼻尖擦肩而过。那一幕,几乎是让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浑浊的眼瞳,也在刹那间变得清楚。涧亦惊愕的看着站在面前一动不动,甚至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扶桑。而涧亦手上的长剑也是定格在了扶桑的喉咙处,时间好像停滞了。司徒管家被吓得差点昏厥了过去。扶桑的眼瞳很是清澈,透着一股如同燥热的夏天吹过来的那阵清风,那般的清爽。扶桑的样貌很清秀,或许是与药草结伴长久,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是变得格外的文静。扶桑伸手将长剑慢慢放下去。与此同时,涧亦已经是将手中的长剑给丢在了地上,那清脆的响声,格外的清楚。涧亦变得有些惭愧,他差一点因为自己的恼羞成怒,错伤了扶桑。就在这个时候,扶桑两步就靠近了涧亦。而涧亦看到扶桑的靠近,他也是不敢后退,只能是干站在那里不动。扶桑站在了涧亦的面前,当大家都以为扶桑要说什么话的时候,扶桑就已经是伸手。在一晃眼的时间,扶桑就对准了涧亦的脖子处插上了一枚银针。刹那间,涧亦就倒在了地上昏过去。看见这一幕,大家都是有些目瞪口呆。暮年已经是上前将涧亦给撑在了身上,扶桑很平静的朝着任长央微微俯身,并且说道,“王妃,这样可行吗?”
任长央淡然的一笑,点点头说道,“多谢扶桑了。”
听到任长央说的话,扶桑转过身对着暮年解释道,“稍等在涧亦大人身上撒点冷水,他自然就会醒了。”
这时候闻人越已经走到了扶桑的身边,拍手叫好,“阿满带出来的徒弟果真不一般,这可真是真传啊。”
知道任长央他们都是很疑惑,闻人越看着扶桑冲着自己点点头之后便退下去,又是解释道,“这一招是阿满自己研究出来的,一般大夫还真是不知道。”
大家恍然大悟。“好了,先把涧亦给绑起来,带到洛水苑吧。”
为了防止涧亦还要在发狂,任长央只能是出此下策了。闻人越也是活动了一下胫骨,方才和涧亦动手了几番,可比真正的打斗还要累人。闻人越挥挥手说道,“这些事情本公子就不关心了,本公子相信豫王妃能在君还回来之前处理好的。”
说罢,闻人越已经转身离开了。眺望着闻人越的身子离开之后,任长央也是转身走向了洛水苑,暮年和黛青也是搀扶着还昏迷的涧亦,以及是阿乔跟随在身后,一起紧随着。一时间,馥衣被尹龙将给杀死的消息也是在豫王府内传遍了。大家似乎都是很惊愕。这件事情任长央他们也是有意隐瞒着,也只有洛水苑里的人知道。更何况馥衣的尸体,那都是黛青带着隐卫私下解决的。司徒管家想要上前看看究竟,但是摸摸自己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他心想还是将这件事情在豫王府内给压下去才好。顿了顿,司徒管家就冲着那守门的侍卫,吩咐道,“看好了大门。”
回到了洛水苑,暮年和黛青就已经是将涧亦给捆绑了起来,阿乔特地是拿来了冰水,毫不犹豫就洒在了涧亦的脸上。冰水很凉,那冰冷的感觉还是会让人忍不住颤抖一下。那一阵感觉,让涧亦转瞬间就清醒过来。他挣扎了两下,就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被绑着的绳子。张望四周,最后是将目光落在了坐在上面的任长央身上。“王妃。”
涧亦还算是冷静,他声音不算很大,也是充满了疑惑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