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任长央说这句话的时候,赫君还是抬着头说话,任长央也是未曾在意赫君还脸上有些困扰的表情。夜很快就到了,黛青她们三人以及是涧亦和暮年,在院子里简单的搭上了几个火堆,就是简单的做了一些事物。至少在这几天里,是最好的。因为沙漠的困扰,凤凰城的夜晚和沙漠上一样的寒冷。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好像是更加觉得凄冷一些。虽然是繁星璀璨,可是格外的森冷。除了和居院,外面的一切都是特别的漆黑和安静。凤凰城内,随着太阳下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花府的一处还两者微弱的光。因为城内的空寂,那夜晚的冷风吹着,也是听起来格外的瘆人,呼呼作响,如同是冤鬼在哭泣着。简单的洗漱之后,赫君还和任长央也是躺在了简陋的穿上,任长央靠在了赫君还的怀里来取暖。因为这些日子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任长央在赫君还温暖的怀抱里,也是很快就睡着了。一夜安静,黑暗也是悄然离开了。东边的天际线上,太阳正在慢慢得升起。任长央是感受到了那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她动了几下之后,便是将手挡在了眼前,然后慢慢得睁开了眼睛,去适应那让人有些不适应的阳光。鼻尖拂过一丝味道,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残留着的味道,熟悉而又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渐渐地,任长央的心扉似乎再一次被打开,她的心情莫名的好。这时候,任长央已经坐了起来。望着窗户外,看到的是已经长满了藤蔓杂草的围墙,还有院子里那棵枯竭的木棉花树。“王妃,现在要起床吗?”
黛青已经是拿着衣服,暮湘拿着洗漱的东西,站在了床沿边上。“嗯,王爷他们呢?”
任长央边说话边将被子给打开,起身的同时黛青已经是为她穿上了衣服。黛青为任长央的衣服整理好,低头的时候说道,“王爷和花将军他们在做最后的路线准备,涧亦和暮年已经奉命去城内城外巡视。”
“有说什么时候出发吗?”
任长央洗漱完之后,黛青又是呈上了简单做的蘑菇汤。任长央闻着香味扑鼻,便是埋头喝了起来。“王爷说王妃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暮湘说道。很快,任长央准备就绪之后,她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却不想就看见连城诀在院子里,正在做一些奇怪的木头。任长央见状,慢慢靠近。近看,就是发现连城诀正在拿着匕首,正在削木头。连城诀自然是知道任长央正在靠近,但是他没有去理会,而是继续手上的动作。看见连城诀这一举动,任长央不解。“你在做什么?”
“豫王妃看见什么,那我就是在做什么。”
连城诀回答的模棱两可。虽然任长央听起来很不舒服,但是她并没有很生气。她反而是蹲下来,捡起了连城诀放在旁边已经削好的木头。“莫非这是准备带上阴川山的?”
话落间,连城诀手上的举动一顿。任长央的余眼瞄到了连城诀的手上,她浅浅一笑,很快就是恢复正常。“你果然不是一般之人。”
“豫王妃想要把我想成什么人,那我便是什么人。”
连城诀低头,不想让任长央看见他有些怪异的眼神。“你我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任长央忽然间话锋一转,连城诀那一刀下去太快,那木头都是被削掉了一大块。也算是没用了。看见连城诀如此的反应,任长央又是一笑。“连城诀,就算是我不逼你,总有一天你也会自己心甘情愿说出来。”
“恐怕让豫王妃失望了。”
连城诀又是捡起一根木头,继续削着。这时候,任长央已经是起身了。“或许把你带上阴川山的这个决定,是非常好的决定。”
任长央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就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任长央的身影已经是逐渐消失,连城诀也是收回了视线。他的眼神之中掺杂着太多的让人难以捉摸的思绪在里面,有孤冷有纠结等等。转角处,就是另外一个收拾出来的房间,赫君还他们三人就在里面商量着路线。进去已经是整整一个时辰了。任长央推门而进,大家并没有抬头去看,而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任长央走进一看,发现桌子上还有其它许多的宣纸,上面画着的都是阴川山。任长央拿起这些看了又看,“还没有找到最适合的路线吗?”
“有,阴川山的树木茂盛,但是北边却是稀少了些。”
赫君还说道。“那就是走北面?”
“没错,阴川山上的许多树木花草也是有毒的,或许树木花草稀少一些,我们也能减少一些伤害。并且也是更加容易能发现其中的机关。”
白瑾点头说道。“那白家曾经有没有说过,这阴川山上的四方,哪一方的机关陷阱比较多?还有皇陵的大概位置在哪里?”
任长央将宣纸都放下,然后是抬头看着一旁的白瑾。白瑾闻言,他摇摇头,“当时的父亲并没有跟卑职说过这些,但是那时候卑职偶然有听到过,说皇陵的位置不是固定的,而是随着某些原因能移动。”
“能移动?”
任长央震惊不已。一个皇陵,那是需要花费多少的工程。而一个能移动的皇陵,是得花多少的心血和心思。难以想象在,这个会移动的皇陵到底是何样子。“它会不会因为一些机关的改变,而触动其里面的皇陵机关,而发生移动变化?”
赫君还低头看着地图说道。“卑职也是如此认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阴川山里花费的时间或许要更多。更何况阴川山整个山都是被白家给做过机关,根本是难以想象,当我们进阴川山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花一裳听到这这些话,也是深呼吸一口气,“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花上十天半个月?”
一时间,屋内是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之后,赫君还就是抬眉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或许这些年过去了又会发生了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