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 江平安睡的迷迷糊糊,就听到外边有人敲门。 他惊醒过来,刷地起身,扯过棉袄披上,拉亮电灯,走了出去。 “谁啊,这大清早的!”
江平安嘀咕一句。 打开门一看,就见娄晓娥搓手跺脚站在外边儿,压着声音道: “平安,香烟送到了,你快去我家搬走!”
江平安精神一振,也不多话,连忙和娄晓娥去了后院儿。 进屋后,娄晓娥指着角落里的五个箱子,小声道: “我爸刚让人送来的,快趁这会儿院儿里的人没起来,都搬走。”
“不是一箱的吗?怎么有五箱?”
江平安纳闷儿道。 娄晓娥小声道:“有四箱是香烟,两箱华子,两箱大前门,还有一箱是茅台。”
“我用私房钱让我爸帮忙买华子,钱他没要,这些东西都是他送我的。”
“你爸果然疼你,他就没问你买那么多烟干嘛?”
江平安赞了一句,好奇道。 “咋没问?”
娄晓娥笑了笑,说:“我跟他说买了送人,他就没再追问。”
“我爸知道我是个有分寸的,再说现在都成家了,该有的交际必不可少。”
“送我点儿烟酒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江平安点点头,走上前,拍了拍箱子,问: “箱子这么大,应该装了很多烟吧?”
娄晓娥小声回道:“我问过了,每箱50条,够抽很久了。”
江平安惊叹道:“这么多?”
“要是一个人抽,每天按一包的量算,四箱烟就够抽五六年了!”
四箱烟是用大纸箱装的,唯有那箱酒,是用木箱装的。 娄晓娥道:“这木箱里装着三十瓶53年产的土陶瓶装茅台。”
“出口销售的,听我爸说有一定的收藏价值,用来送礼也比较有面儿。”
江平安佩服道:“这么多烟酒,也只有娄叔有这个路子买到了。”
“是吧?所以你要对我好点。”
娄晓娥一脸骄傲道: “今后你想发展事业,我也可以借助我爸的人脉帮助你。”
江平安疑惑道:“许大茂满脑子想当领导,你怎么没帮助他?”
“许大茂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娄晓娥瘪嘴道。 “我爸说他小农思维严重,没有定性,成不了大事,反正挺看不上他的。”
江平安好奇道:“那你爸怎么就答应让你嫁给许大茂了?”
“那是我妈做的主。”
娄晓娥回道。 “许大茂的妈以前是我们家佣人,跟我妈熟络。”
“有阵子风头不对,我爸想让我嫁个好的。”
“被许大茂的妈得了信儿,她就跑去跟我妈说了许多花言巧语。”
“后来事情就简单了,没几天时间,我就稀里糊涂嫁给了许大茂。”
江平安道:“这事儿你不也要同意么?”
“我就跟许大茂见过一面,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品性?”
娄晓娥郁闷道。 “只是听我妈说他怎么怎么好。”
“我想着自己岁数到了,左右都要嫁人,也没多想,就嫁过来了。”
“等我过来后,跟许大茂相处了一段时间。”
“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他妈说的那样。”
“而是个坏的流脓的小人,可惜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江平安张口就来:“真是便宜许大茂了。 “我其实老早就知道你的美名,也找寻了好久,就是没找到。”
“后来你跟许大茂相亲,来咱们院子里,我又刚好跟领导出差去了!”
“哎,我都快悔死了!”
“真的啊?”
娄晓娥惊讶的眨巴着眼睛,恍然道: “我就说嘛,那会儿你从外边儿回来,咱们一见面,你就去找许大茂喝酒。”
“后来我听许大茂说,你跟他的关系也就一般,原来都是因为我哇!”
“嘿嘿!”
江平安嘿嘿直笑,坏笑道:“可不就是为了你?”
“呸!原来你也这么坏,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娄晓娥轻啐了口,没好气道。 江平安笑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又不是啥好人!”
“哼,你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
娄晓娥皱着鼻子笑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欺负我善良,欺负我老实,哼哼……” 江平安摆摆手,微笑道:“没有,真没有,我啥时候欺负过你?”
“我要真欺负你善良,就不会在你面前有什么说什么了。”
“装腔作势,装老好人,我又不是不会,这点儿我比一大爷做的还好。”
娄晓娥掩嘴直笑,说:“那倒也是,你这群众基础是真没得说。”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继续道:“你好似跟谁都谈得来。”
“啊不,好像就跟贾家不对付。”
江平安微微一笑,点头道:“嗯,贾家就贾东旭不对付,这小子没眼色。”
“不知道咋回事,这小子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了。”
娄晓娥道:“估计是羡慕嫉妒你日子比他好过吧?谁都给你面儿。”
“贾家名声不好,在院儿里几乎人人喊打,要不是一大爷护着,早被赶走了。”
“对了,你说就贾东旭跟你不对付,贾张氏呢?她也没给过你好脸色看吧?”
江平安笑道:“贾张氏?这老太婆聪明着呢!她也就欺软怕硬,看人下菜。”
“你以为她一老寡妇,在院儿里撒泼打滚儿,横行霸道多年,真是蠢人?”
“相反,撒泼不讲理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但凡她男人在她都不会这样。”
“当然,这也跟贾东旭没立起来有关?他没出息,贾张氏不得多操份儿心?”
娄晓娥眼神放光,左右打量江平安几眼,笑着说: “没想到你常不在院儿里,却什么事儿都门儿清,这脑瓜子怎么长的?”
“哈哈,要不要我打开给你看看?”
江平安好笑道。 娄晓娥咯咯直笑,轻轻打了他一下说:“又没个正形儿了。”
“不过我经常跟你交谈,倒是学了好多东西,许大茂就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江平安摇头道:“他就算跟你说,也说不到点上。”
“这些年他跟傻柱见天的扯皮,为啥总是他吃亏?”
“还不是他总抓不到重点?每次吃了亏,就被一大爷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娄晓娥想了想,还真就这么回事,于是抿嘴说: “那我以后少听他的,免得倒把我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