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计谋让武大在晋阳放火,抓拿他的家人,逼迫他撤兵回来。第二条计谋表面假装赠送粮草,实则安排武家私兵跟随后勤部队上前线,然后让武二伺机放火烧毁粮草。若粮草被烧,吕布的兵马也只能撤退,这一条计策其实也是为了帮助公孙瓒反击。陈群在晋阳审问武大,武大只交代了第一条计谋,第二条计谋没有说出来。如果不是赵云在阴差阳错之下发现武二长得太像武海,对其暗中监视。恐怕武海的这第二条计谋就成功了,这对并州军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没有了粮草的大军,那和没有牙齿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好一个武家,好一个武海,为了报复我尽施诡计,真是阴毒!”
吕布怒极而笑,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差点栽在一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姓名的人手上。士族权势,果然不能小瞧,仅仅一个武家,就差点令他全军覆没了。难怪历史上的帝皇,对待士族世家都如此谨慎。那些人如果真要联合造反,恐怕连皇帝都不一定顶得住。戏志才看见吕布满脸杀气,从来没见过吕布如此生气。吕布盛怒之下,恐怕会将整个武家都屠戮干净!“主公,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那接下来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戏志才谨慎问道。吕布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非常可怕的眼神看着武二。偌大的议事厅中,愣是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都在等吕布回答。现场除了武二急速的喘息声外,再无半点声响。凝重到极点的气氛,却让所有人都难受至极,身为当事人的武海与孙曼,更是诚惶诚恐。现在吕布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把他们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良久之后,武二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喘不过气的氛围,他干脆咬牙道:“吕布,既然我已落入你手,我自知只有死路一条,你要杀便杀,何必拖拖拉拉,我武家没有怕死之徒!”
武二已经阔出去了,武家的所作所为,彻底惹怒了吕布。他身为武海儿子,无法逃脱责任,等待他的将是死亡审判,他没有一点活着的机会。吕布听到此话,他强行压下心中怒气,逐渐恢复冷静。武海的阴谋确实令他震怒,但现在已经识穿所有的诡计,他不能再冲动行事。“志才,子龙,你认为我应该要如何处置他们?”
吕布这回没有一意孤行,而是听取手下的意见。赵云率先说道:“主公,武家所作所为罪大恶极,若此次让武二诡计得逞,我军将损失惨重,我认为应当处以他死罪!”
“那其余人呢?”
“其余众人,属下觉得可以一并关押大牢,罪行轻者,处以十年刑期,重者十年刑期,不知主公意为如何?”
赵云觉得武二身为武海的儿子,是主犯之一,死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其他人只是听从武海的命令,他们最多只能算是从犯,而不是主犯。所以应当给予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有重新做人的机会。赵云之言,让武家私兵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志才,你觉得呢?”
吕布又问。“属下觉得赵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既然此事牵连到公孙瓒,我等何不将计就计,利用武家来对付公孙瓒。”
戏志才比赵云想得更加周到,若只处罚武家等人,那就有些太过浪费了。他们大可利用武家来对付公孙瓒,这可是一举两得。吕布不禁喜上眉梢,他就知道戏志才不会令他失望。“志才有何妙计,还请速说。”
“武家与公孙瓒约好烧毁粮食,我军大可假装粮食已被烧毁,佯装匆忙撤退,如此一来必定能够引诱公孙瓒追击。”
“我军只需事先在路上设下埋伏,只要公孙瓒大军追来,伏兵伺机出击,佯装逃跑的兵马也可回头反击。”
“公孙瓒中我的伏击,必定慌乱不已,无心恋战,到时候我们可以一举将其击溃,甚至有机会活捉公孙瓒。”
戏志才此话一出,众人都大为震惊,吕布更是赞不绝口。武二和孙曼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武二不禁想到这谋士看起来年纪不大,没想到如此有谋略。只是短短一会便想到利用他们来对付公孙瓒,难怪会被吕布器重。若公孙瓒败在手上,也算是败得不冤了。吕布说道:“好,既然如此,便依此计行事。”
“等下主公,为了让公孙瓒相信武家计谋已经得逞,我们大可让他们再写一封密信给公孙瓒,让他尽管放心追击。”
“此信应当由谁来写为好?”
吕布认为密信一定要伪造得真实,否则会适得其反。“密信应当由武海亲自写,或专人代笔,若换其他人写,笔迹会不一样,如此容易引起公孙瓒怀疑。”
戏志才想得极为周到,连这种细节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