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被张绣挡下,而且还被震得手臂发麻。这第二招还想继续进击,却被张绣后发而先至,攻他面门。邹丹不得不放弃攻击,赶紧低头躲闪,他尚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张绣第三招又来了。这一招刺他胸膛,若是中了必定当场暴毙。邹丹眼见来不及躲避,只好把枪一横,要挡开对方凌厉的进攻。两杆长枪再次碰到一起,他使出浑身力气,这才勉强挡住这第四招。邹丹已经感受到对方的厉害,心想一会该如何逃跑,然而张绣这第五招又来了。这第五招来势比前面数招还要凶猛得多,刺的是咽喉。长枪尚未刺到,其凌厉的枪风便已令他脸部生寒。他自知这一招已经无法躲避或格挡,危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动作是否优雅。他如同黄狗扑屎一般,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非常狼狈地跌落地上。张绣的长枪与他擦肩而过,要是他反应再慢上半拍,必定被贯穿咽喉。城上公孙范见到如此,真是又气又急,他心中大骂邹丹没用,竟然撑不过张绣五招就败下阵来!其余将领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们不知道该说是邹丹太弱,还是张绣太强了。如此对战,不仅未能教训张绣,还反倒辱了自家的威风,实在是丢人!邹丹落马后,早已吓得肝胆俱裂,他手忙脚乱从地上起来,往自家反向逃跑。他身后士兵连忙跑上来保护他,以免被张绣追杀。然而张绣压根就没想继续追杀邹丹,他只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看来公孙瓒麾下将士,也不过如此!”
这一笑声格外的刺耳,格外的狂妄,让幽州将士非常难受,但又无可奈何。谁让邹丹如此没用,只是五招便败在张绣手上,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一千士兵护送邹丹回城,邹丹好不容易才返回城头,可他已经没有面目去见公孙范了。“公孙将军,我……”邹丹犹犹豫豫,不知应当说何是好。“邹丹,刚才说要迎战的是你,这会败下阵来的又是你,如今我军士气已被张绣打击,你说我应当如何处置你?”
公孙范早已气到脸色发红,他恨不得一刀把邹丹给砍了。要是邹丹和张绣大战三百个回合最后败下阵来,他也不会如此生气。可邹丹竟然在张绣手上走不过五招,便狼狈逃跑。这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面,而是整个幽州军的脸面!“还请公孙将军军法处置……”邹丹别无他法,只能认了,谁让他刚才还立下了军令状。现在他可是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立什么军令状了,否则也不至于受罚。田楷眼见公孙范要罚邹丹,他适时出来替邹丹求情。“公孙将军请息怒,其实这不能全怪邹将军,我等都预料不到这张绣竟如此厉害,只用五招就能获胜,以他武艺,即使换成我也不是对手。”
田楷的武艺还要胜过邹丹许多,他私下与邹丹切磋,也做不到这么轻松获胜。他相信换成公孙范麾下任何一个将领上去迎战张绣,都几乎不可能有获胜的机会。公孙范冷哼一声:“可他都已经立下军令状,我要是不惩戒他,如何令众将士服气,更别说他已经没了我军威风!”
“既然邹将军已立军令状,这惩戒是在所难免,可如今敌军兵临城下,属下自以为应当在击退敌人后再行惩罚,否则有损我军士气。”
田楷眼看公孙范是铁了心要惩戒邹丹,他只好如此劝说,让公孙范战后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