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为难道:“如果我劝说管用,我必定竭尽全力,但即使是我,师傅也不一定会听,除非……”“除非什么。”
吕布听出徐庶还有其他办法。“除非能邀请到师傅好友黄承彦与庞德公劝说。”
徐庶不敢保证有这两人就一定说得动司马徽,但有他们在起码多一道保证。吕布觉得“黄承彦”这个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他自言自语:“黄承彦……在历史上诸葛亮的老婆叫黄月英,黄承彦不就是……黄月英的爹!?”
这一瞬间,吕布把黄承彦和诸葛亮的关系给联系起来了。难怪他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是诸葛亮的岳父!好家伙,他这一趟不仅替诸葛亮找名师,还顺便把老婆也给一起找了!既然要把诸葛亮留在身边,何不顺道把黄月英也一起留下来。要是由他一手促成这两人的好事,日后诸葛亮想不对他忠心耿耿都不行。吕布想清楚后,决定要去见黄承彦一面,他问道:“尊师的好友都在何处,我要亲自见见他们。”
“李兄莫急,黄承彦与庞德公都在襄阳,距离颍川有些距离,待明日我们见过师父后,再决定是否需要他们帮忙。”
徐庶让吕布无须这么心急,既然已经来了榆林村,还是先去见见司马徽再说。如果司马徽拒绝,他们再去找黄承彦和庞德公也不晚。今日天色已晚,吕布和诸葛亮在徐庶家中住一晚,成廉和李良花了些钱银借宿在其他村民家中。原本村民见他们长得凶神恶煞,又是外来者,都不愿收留他们,后来徐庶帮忙劝说,村民才肯收留他们。翌日,吕布早早起床,吃过早饭后徐庶带着他和诸葛亮前去拜访司马徽。司马徽的学堂设在后山山脚,他吃住教学都在此处,除了上课的人,平常极少人来这里。吕布跟随徐庶一路来到后山,蜿蜒盘旋的小路两边是一片榆树,微风吹过树叶发出“唰唰”响声。三人穿过小路,绕过榆树林,终于见到学堂,他们还隔着一段距离,但已经可以听到一阵阵朗读声音。吕布走去查看,见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榆林学堂”四个大字,司马徽正是在此地教学。从读书声来看里面大概有二十来人,人数不算很多,基本上都是当地村民的子女。整个榆林村最有学问的人莫过司马徽,所有村民都会把孩子送到这里学习。徐庶轻轻推开大门往里走,吕布和诸葛亮跟在后面,他们好奇地打量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整齐地坐着二十多个孩童,他们年纪大多在十岁左右。站在最前面的老者头发斑白,但身体并不佝偻,腰杆反而挺得笔直。老者脸色威严,两眼深邃,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长袍,手中拿着书本,他念一句,弟子们跟着读一句。此人正是徐庶的师父,水镜先生司马徽。吕布三人进来时,司马徽读书的声音顿时停下,脸有不满之色,但看清徐庶的样子后,他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徐庶看到恩师,他再也按捺不住,跑过去跪下道:“不肖弟子徐庶,拜见师父!”
“元直,你怎么回来了!?”
司马徽看到昔日得意弟子归来,他激动不已,连忙扶起徐庶。徐庶不愿起来,他哽咽道:“弟子挂念师父与娘亲,想回来看看师父,弟子离去五年一直未能回报师父,还请师父责怪!”
“元直,你我师徒情深,你外出闯荡也只是为了扬名立万,建功立业,为师又如何会怪你。”
“可是弟子这五年来一事无成,还闯下大祸,这让弟子愧对师父。”
“此事怪不得你,你先起来吧,咱们进去慢慢说。”
司马徽扶起徐庶,他让弟子们先自行学习,然后拉着徐庶的手进去。徐庶向吕布和诸葛亮打了个眼色,让他们跟着一起来。众人来到大厅分宾主坐下,徐庶介绍道:“师父,这位是我的好友李木,这一路上多亏有李木照顾,我方才安全回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徐庶深知要是没有吕布出手帮忙,他可能连破庙都走不出来。司马徽向来不喜外人来打扰,特别不是村子里的人,但听到吕布对徐庶有救命之恩,他也就不多计较了。他仔细打量吕布,见吕布长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无须多想,便知眼前之人来头不简单。“徐庶幸得阁下相救,方逃过一劫,救命之恩不知应当如何答谢。”
司马徽抱拳感激。“水镜先生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生平最爱结交朋友,能与元直相交,我为之庆幸。”
吕布表面应付着,心里正思考应该怎么开口才不至于让司马徽反感。徐庶将自己昨日进村时,碰到刘家庄的人前来寻仇,吕布又如何解救的经过详细说明。事关弟子安危的事情,司马徽听得非常认真,他摸着花白的胡子,不禁叹息一声:“唉,元直,其实你不该回来,你一旦回来刘家庄的人就不会轻易放你离去。”
其实在徐庶闯祸后不久,刘家庄就派人来榆林村找徐庶,还去见司马徽。只不过司马徽名气极大,就连豫州刺史孔伷也对其尊敬有加。刘家庄的人不敢为难他,生怕把孔伷给得罪了,找不到徐庶他们也只能悻悻离去。徐庶要是不回来,再过多十年八年刘家庄的人或许会放弃报仇,十年后徐庶也不过三十来岁,还年轻得很。但如今他一回来,刘家庄的人就不会再让他逃跑。“弟子自知做错了事,不该回来连累师父,但因离乡已久,对师父和娘亲挂念不已,故忍不住回来探望。”
徐庶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没有面目去见司马徽。“你的事我早已听说,你出手制止刘文乃正义之举,错不在你,失手杀了他那是天意,刘家庄找你复仇也是人之常情,对于你的事,为师也爱莫能助。”
司马徽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怕刘家庄的人找上门来,刘家庄的人不敢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