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前面,快去!”
掌柜用力将小二推出去。小二别无他法,只能走向走廊,他打开一个房间查看,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二人当场愣住,他们又跑去其他房间,直到检查完最后一个房间依然找不到一个人。此时他们才发现,吕布一行人早已离去,刘家庄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掌柜,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刘家庄将他们带走了?”
小二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将他们带走了,还可能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掌柜想到更加严重的后果。小二吓得面如土色,手脚发软,幸亏房间里没有留下尸体,否则他会当场昏厥过去。掌柜仔细检查吕布所住房间,发现床上竟留下一道血迹,血液已经干枯,很明显是昨晚留下的。小二也发现了床上的血迹,害怕道:“这是谁的血?”
“不知道。”
掌柜摇了摇头,“有可能是李木的,也有可能是刘家庄那伙人的。”
就在二人迷惘之际,院子里突然传来妇人声音,掌柜走近窗台查看,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的妻子和儿子!看到妻儿回来,掌柜流泪满脸,他连忙跑下去与妻儿团聚。掌柜一家与小二因为吕布出手而逃过一劫,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如今刘武逃回阳翟,他是否能平息手下愤怒,没人知道,但至少这段时间不会再来找徐庶麻烦。半个月后,吕布一行人终于返回晋阳,当踏进城内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晋阳的繁华,有些出乎司马徽的意料,他年轻时去过不少地方游历,洛阳,长安和襄阳都较为富庶,人口众多。但如今看来,晋阳比这些地方只是差上些许,要胜过天下绝大多数地方。街道上的百姓络绎不绝,小贩嘶吼着叫卖,所见之处都热闹非凡。庞统几个小孩最喜欢凑热闹,他们四处张望,看什么都干兴趣。“水镜先生,若不嫌弃先去我府邸暂住,等过些日子我会给你们另外安排住处。”
吕布对司马徽说道。司马徽点了点头,他略感疑惑,心想吕布不过是一员副将,哪里有府邸可以居住。吕布让成廉和陷阵营士兵回营,他独自带司马徽等人回家。众人刚走没几步路,突然一辆马车由远而近疾驰而来。街上的百姓看到这辆马车都往旁边避让,不敢阻拦。敢在晋阳城内如此行动,其来头必定不小。马车在吕布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人,穿着一身官服,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此人正是戏志才。“属下有失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戏志才对吕布抱拳行礼。其实吕布已经提前让成廉派人通知戏志才他在今日回来,戏志才因为公务繁忙,所以没有及时出城迎接。司马徽听到戏志才叫吕布为主公,他感觉事情不对劲,似乎吕布对他有所隐瞒。吕布见到戏志才非常高兴,他大笑:“哈哈哈哈,区区小事何须放在心上,我知你公务繁忙,无须亲自迎接。”
既然已经到了晋阳,吕布也不再隐瞒,大方承认自己的身份。“多谢主公谅解,对了主公,此次归来是否有所收获?”
戏志才眼睛瞟向司马徽等人,对他们的身份感到好奇,还看到有孩童与老人,他不明白吕布带几个孩童回来干嘛。“志才,我来给你介绍,这一位便是司马徽,人称水镜先生,其他几人都是他的弟子。”
戏志才听到司马徽大名,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赶忙抱拳行礼:“后辈戏志才见过水镜先生!”
司马徽也抱拳回礼,他见戏志才脸色震惊,不禁问道:“阁下为何如此惊讶,莫非认识我?”
“水镜先生的大名在颍川谁人不知,在下也曾想过拜你为师,可惜一直无缘。”
戏志才也是颍川人士,自是知道司马徽的本事。不少人都曾想拜司马徽为师,然而司马徽一般不收外人,只收村里的人做弟子。戏志才曾听说过荆州刘表曾经数次邀请司马徽出仕,但都被当面拒绝,他很好奇吕布用了什么办法能请到这位大能出山。司马徽在听到对方是戏志才后,他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他听说吕布麾下有一年轻军师名叫戏志才。如果眼前之人就是戏志才,那岂不是说李木的真正身份是吕布!?司马徽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看向吕布的眼神都变得谨慎起来。吕布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他干脆大方承认:“水镜先生,这么多天来我都对你隐瞒了身份,还请你见谅,其实我并非李木,我真正身份是并州刺史吕布!”
当吕布说出名字后,庞统等人脸上皆是惊愕不已,原来这一路上保护他们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吕布!司马徽倒是镇定得多,他刚才就猜到吕布身份,他叹息一声:“唉,刺史大人可是瞒得我好苦,你为何要对老夫隐瞒身份?”
“实不相瞒,若我使用真正身份,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还请水镜先生莫要见怪。”
吕布看见司马徽没有生气,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司马徽知道真相后不愿留下,到时候他只能使用强硬手段了。“诸葛亮,你也在一直瞒着我吗?”
司马徽问道。诸葛亮连忙跪下认错:“弟子欺瞒师父,属实大逆不道,然刺史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要替他保守秘密,还请请师父处罚!”
“师父,诸葛亮他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他了……”黄月英不忍心诸葛亮受罚,她恳求司马徽不要罚诸葛亮。“你起来吧,此事为师不责怪你,要怪也是怪……”司马徽看了吕布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吕布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他连忙扯开话题:“诸位,此地不是说话地方,还请到我府上一坐。”
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司马徽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转身走人,吕布好歹也是并州刺史,他总要给点面子。于是司马徽带着弟子们一起跟随吕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