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吉咽了咽口水,“那老婆子只是找一个肚兜,不至于把家搞成这样吗?”
白杳杳说:“不是她。”
“那是白家的人来?听说,他们听你报了官气愤不已,觉得你给他们丢了脸,所以来你家报复。”
尚吉想了想。“不是。”
白杳杳看着完好的锅碗瓢盆,“若是白府的来了,肯定是要泄愤的,这些瓶瓶罐罐的早被摔了个干净,总之能毁掉的一定会毁掉。”
尚吉不可置信,捂着嘴,“那是?玉春楼的人。”
白杳杳点点头。这个阚老板应该是盯上她了,上次千方百计的诱、惑尚吉,就是为了引她去玉春楼,按道理,他们拿到玉佩就该消停了。可现在又卷土重来,来她家搜寻,想必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他们想得到的。可原身的记忆她一点都没有,只能通过原身身边的人,或是她喜欢的兵书中,找到一些答案。正苦恼着,赵姨娘来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八王爷来府上了,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白杳杳也没有扭捏,直接跟她回了白府。也许白府能找答案。关于八王爷仓竹林的事迹,传言并不多,听说他常年害病,甚少出门,若出门也是为了见他的青梅竹马贵蝶之。他事事以伴侣为先,亲自为她下厨,担心太阳毒辣,愿意一针一线的替她缝制帽子,只为让她在遮阳的过程中,依旧觉得透气舒爽。因此,也正是他温润如玉的性子,不得皇帝喜欢,若不是丞相的女儿贵蝶之爱惨了他,丞相怎会举荐一个短命鬼在朝堂上。古代最重礼节,未出嫁的女子是不得正脸见男子的。白杳杳带上了一层面纱,换了一身华丽的服饰,缓缓走进去大堂,此时所有人都已到齐,想来坐在高堂之上,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就是八王爷了。她请了安。八王爷笑得温和,不带一点攻击性,看着就像个邻家大哥哥,他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不停的喝着热茶。“咳咳……”白起用眼神示意白杳杳给八王爷奉茶。白杳杳没有扭捏,拿着水壶就上前去了。八王爷的手扶着杯子,手指骨节分明,同样也是惨白入骨,关节处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她顿时一惊,不想滚烫的水倒在八王爷手上。“放肆!”
白起是个暴脾气,站起来吼了一句。仓竹林微微一笑,语气很是温柔,“无事。”
白杳杳恍然间又看了一眼八王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她也不知怎么会把八王爷认成了那个残暴、肤浅、无礼的阚老板。仓竹林手臂一挥,便让白杳杳坐在离他最近的席位上。“谢王爷。”
白杳杳低声道谢。八王爷坐在高堂之上,白起坐在离他最近的席位,白珊珊和白丽丽则是分别站在白起身后,按照规矩,他们作为庶女没有资格与白杳杳坐在一起。看到这一幕,白丽丽没什么反应,而白珊珊嫉妒的快要发狂,凭什么她就可以坐?自己只能站在这里。嫡女很了不起吗?等娘做了正妻,看你还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