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跑到奶奶面前,安慰她。安文睿:“奶奶别伤心,别难过,姑姑会好的。”
娄芷晴:“奶奶,你还有我们啊,我和妹妹、弟弟,爸比妈咪每天都会陪着你和爷爷。”
安子琪:“对啊,奶奶。别难过了,等爷爷好了,我们就住在一起。有空的时候,我们一起做游戏、或者一起出去玩,让爸比和妈咪带我们去看天底下最好的风景,好不好啊?”
看着三小只的脸,满是担心,左心月心里感动之余,还是压抑不住的难过,一时间泪水止不住一颗颗掉了下来。她这辈子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生了四个孩子,两个被养成禽兽不如的废物,猪狗不如的畜生。偏偏最孝顺的儿子先离他们而去。而从小捧着手心长大的公主,也因为三儿子的死被迫远离他乡,十多年不见。难得她想清楚回来见他们,却又告诉她,女儿得了绝症,很快又要死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左心月每每想到这些,心就如刀割那般,止不住的痛。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又一次先走在他们前面,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没有办法去形容。安紫萱也心疼不已,“奶奶,别难过,我和璟宸还有三个孩子,会好好爱你和爷爷……你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哭过了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左心月看着她真诚的脸,一点也没有讨好敷衍自己的意思。便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呜呜呜……我的凤娇、妈好不容易看到你,你怎么就这样不幸得了绝症……你才刚回来我身边啊……”安子琪看到这一幕都懵了,“妈咪,你不是让我们逗奶奶高兴吗?怎么奶奶还哭了呢?”
安文睿无奈拉住她,“二姐,你不懂就别乱问了。”
娄芷晴,“是啊,文睿说的对。子琪,咱们去沙发那里坐着玩吧。妈咪给了我们手机,正巧你可以又编个游戏玩了。”
安子琪一听游戏,顿时来了兴趣,拉着姐姐和弟弟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美滋滋的玩起来。娄璟宸看着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安紫萱的怀里哭个不停,心痛不已。他走到娄凤娇的病床上,坐着。记忆中的娄凤娇,长相美丽,优雅大方,对他也还好,如果不是因为那年的事情,她也不会跑到国外十多年。如今那美丽的容颜不再,明明四十来岁的身体,却宛若五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娄凤娇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身体也瘦的也没几两肉。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怀着对他父母的亏欠,在福利院里工作,乞求上天垂怜,能减少她的罪过吗?娄璟宸想到这,之前对她的怨恨,突然消了不少。这会儿,病床上的娄凤娇动了动,睁开双眼。看到娄璟宸,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想要坐下来。“璟宸、你是璟宸……”“姑姑,别动,躺着吧。”
娄璟宸淡淡道。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怨恨。娄凤娇愧疚不安的心,总算放松下来。“璟宸,姑姑,对不起你、当年姑姑亲耳听到娄辉煌和娄富贵这两个畜生,谋害你父亲的事,却没能阻止、还被他们赶出国……姑姑真没用、真对不起你……”说着说着,抽泣起来。娄璟宸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现在好好在陪在爷爷奶奶身边。”
说着,他起身走去了沙发那处,陪着三个孩子。此刻安紫萱怀里抽泣不止的左心月,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擦掉泪水。“紫萱,我好多了,刚刚谢谢你。”
安紫萱微笑:“奶奶别客气,凤娇姑姑醒来了,你去看看她吧。”
左心月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好。”
起身从娄学刚的病床,绕到娄凤娇那边,坐了下来。娄凤娇看到母亲,心情难掩激动,“妈,对不起、我……”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红着的眼睛,泪水不停在眼里打转。左心月看着女儿想哭的样子,想到她的病,又心疼不已。“凤娇,别哭了。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娄凤娇一怔,眼泪掉落,“是啊,现在说什么还有什么用?三哥和三嫂已经死了,我就是想弥补,也弥补不了。”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在国外没回来,甚至连电话也没给他们打回去。除了来自于娄辉煌和娄富贵的逼迫之外,还有就是愧疚,甚至不敢面对来自父母和侄子的责备。如果不是查出只有半年的命,也许她至今还不敢回A市见父母,面对以前发生过的事。左心月见女儿哭得伤心难过,心情也很糟糕。拿出纸巾,帮她擦拭泪水。“别哭了,凤娇,妈不怪你,璟宸也不怪你,好好打起精神,把病养好,我和你爸还想你多陪陪我们。”
“嗯……”娄凤娇抽泣不止,点了点头。见母亲没有半分责怪自己,心里越发难过愧疚。“妈、璟宸,我想在我还能动的时候,为三哥三嫂做点事。我要站出来指证娄辉煌和娄富贵、还有当年那个为了钱背叛我的混蛋……我要他们以命抵命,以慰三哥三嫂在天之灵!”
左心月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娄璟宸,没有说话。虽然她也痛恨娄辉煌和娄富贵为钱杀害了三儿子和三儿媳,无法原谅他们,但听到女儿会站出来指控他们,还要他们以命抵命,她的心微微颤了下,有些不忍。“以命抵命,就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带着,过得不安生。”
娄璟宸淡淡道。刚才看到奶奶眼里的不忍,他就知道奶奶不想让那两个人渣死,所以拒绝了娄凤娇的提议。左心月听到孙子的话,心里不由得涌起一抹愧疚,也没再说什么。安紫萱见她的情绪恢复正常,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走到沙发那处。“好了,你们也别玩手机了,姑奶奶醒来了,跟妈咪去看看她吧。”
说着,就从安子琪的手上,抢过手机。安子琪惊呼,“哎呀,妈咪,我才编好游戏,都没开始试玩呢,你怎么就抢回去啊?”
“别闹,待会回家再给你们玩。”
安紫萱说。娄芷晴、安文睿本来对游戏也没多大兴趣,倒也没什么所谓。安子琪只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