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待客人。看到秀云离开,郭嘉把一直带在身边的包裹放到床边,走向隔壁的房间,打开看去,却见这件不大的房子里面的设施却和外面的洗手间一样,还有一个浴池,旁边地一张桌子上居然还整齐的放着一件青色长袍,郭嘉看了心中点头。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洗掉了连日在山中行走时沾染地灰尘,全身轻松了许多,穿上长袍,郭嘉轻轻抚摸了一下,心中感到几丝亲切,虽然和宋时的衣服有些不同,但大致还是一样的,没想到时隔半年,还有机会穿上。走到院中,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的明月,这庄园建的位置实在精妙,正上方刚好被大山挡着,但却是建在边缘,并不妨碍阳光地照射,此时坐在院内面朝南方正好欣赏到圆月。看到圆圆的月亮,突然想起不知不觉中秋马上就要来临了,记得去年中秋,郭姐姐和自己在琴箫中度过的,而今年又有何人相陪?低声吟道:“望明月,闲暇里,敛著眉头长叹,惹起旧愁无限。念今朝,月圆夜,何人解我忧愁?”
声罢起身右手轻挥,玉箫出现在手中,已经十多年了,这把玉箫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片刻,陪伴自己一起来到了现代。酒意上涌,郭嘉心中暗道,心口那股热力快速的冲向大脑,接着一股微微的醉意已经传遍全身,郭嘉没想到里喝酒之时已过了近两个小时,居然此刻酒意才醒来,怪不得三人喝完酒后带着深意看着自己笑,原来是准备看自呢。若是平时,郭嘉定然会立刻用内力逼出酒意,虽然免不了片刻深醉,但总要比沉醉一宿好的多,他很不喜欢这种昏昏沉沉,手脚有些迟钝,飘飘然的感觉。但此时正在望月怀念,而且刚刚有兴致练武,所以也不再理会这股酒意,脚下一晃,来到庭院中间的空地上,手中玉箫一摆,一套剑法就着天上的明月挥洒而出。随着内力的催动,酒意愈发明显,郭嘉却仿若未曾感觉到,箫史乘龙,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阁楼台,歌水中流,一招招飘洒俊逸的招式随手拈来,让人望之心动,随着郭嘉酒意的高涨,脚下多了几分错乱,但却更添了几分飘然。从远处看去,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位身穿青袍少年身在院中,手持一把翠绿晶莹的玉箫,随着身在飘洒移动,玉箫泛起点点绿光,姿态清雅玄妙,虽只是一把玉箫,但却如利剑一般气势逼人,然而观之却犹如轻描淡写一般,行若无事,丰姿端丽。“明月如霜,清风似水,夜景无限,曲池跳鱼,园荷泻露,寂寞无人见。夜空空,重寻无处,闲来庭院行边。天涯倦客,山中归路,念断故园心思。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唯有望月相忆”。随着吟声,手中玉箫愈吾舞愈急,脚下也越来越凌乱,虽然凌乱却乱中有序,人影飘忽不定,速度越来越快,到得最后只看到一片残影接连出现在庭院之中。身子盘旋着缓缓落地,手中的玉箫已经收入袖中,而郭嘉的神色却清醒如常,没有丝毫的醉酒之态。“啪啪!”
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好,好精妙的剑法,好精湛的内功。”
郭嘉听到话声没有丝毫惊疑,笑着看着门口说道:“你们三位来此是想看我醉态的吧,呵呵,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怎么?难道你没有醉?怎么可能,刚刚看你步伐之间明显多了几分醉态,”随着说话声,王天聪闪身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王天成和王从云,这山庄常年平静,几人今日难得遇到有人来此,而且看郭嘉酒量不高,所以席间灌了他许多酒,想看一下这武功高绝的少年醉酒后会不会耍酒疯,虽然看似有些胡闹,但住在这世外之地,却难得有些趣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行动。郭嘉哑然失笑,这三位当真过的寂寞,刚刚在舞剑时,他就已经知道三人在外,而且三人并没有躲避之意,所以他也当作未见,至于酒意,在最后那一招时,已经随着那道水柱全部逼出体外了,在舞剑时,内力全速催动,到得最后全身醉意已经十分明显,从他那错乱纷杂的身形中就可以看出,完全是凭着感觉舞动了,他自己也没想到酒精能随着最后那一招疾射而出。看着三人有些惊奇的目光,郭嘉打趣般问道:“敢问三位,郭某那里像醉酒之人了?”
王天聪一脸诧异,“奇怪,刚刚你明显醉意十足,怎么现在清醒的很,没有任何醉意,”摇头百思不解。王从云在旁边抽动了一下鼻子,在四周来回寻找:“这里,这里有一滩酒液。”
王天成二人听了走近一看,地上那滩液体正在散发着浓郁的酒味,他们刚刚还以为是郭嘉身上发出来的,没想到是这里发出的。二人身子突然一震,身影一晃,来到那座假山前,看了一下,口中轻吸了口气:“郭小友,这个孔洞就是刚才那股水流击穿的么?”
花摘叶伤人,武林中内力到了深厚精纯之人都不难做武林谈及内力深厚者又有几人?就王家调查所知,大约只有三十人左右,大部分都是年过半百各门各派的长者。以这三十来人的内力,飞花摘叶也只是能击伤一人而已,若要如郭嘉这般击穿数寸坚石,却是难上加难,人体比石头自然脆弱的很,水耐至柔之物,郭嘉能以此击穿坚石,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内力精纯程度已经远胜于寻常武者,而对力道的运用无疑是匪夷所思,这不只是内力身后就可办到的。王天聪咂舌说道:“郭小子,白天和我比斗你没有用全力吧?”
以郭嘉白天和自己交手的情景看,绝对无法做到眼前这一步的。郭嘉洒然一笑:“刚才只是心无他物,不知不觉中竟然做到这一步,若是现在用来,怕是做不到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白天和王天聪比斗自然没有用全力,而如刚才一般用水流击穿坚石,他的确也做不到,不过武功之道并不完全靠内力的,以其他办法自然能轻易做到,比如弹指神通,只是他从来无心在他人面前炫耀武功而已。听到郭嘉的话,旁边三人自然以为他是在谦虚,王从云有些落寞的说道:“郭兄和我年纪相仿,但一身武功却高我太多,一直以为自己在年轻一代中已经算得翘首了,今日才知道原来是坐井观天”。他家世煊赫,王家在武林中可以说得上是中流砥柱,这还不包括这里隐世不出的势力,身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可以算得上得天独厚了。王家能有这样的地位,自然说明王家地武学不同凡响,家中绝学多流传自清初,而后几百年里战乱没有影响到这里,而且王家从无间断在世间搜罗各种秘籍。王从云拥有这样的条件。加上自身资质不差,自然武功进境极快。在当今武林,他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和眼前的郭嘉相比,却差了很多,下午虽然听到自己爷爷说郭嘉武功不在他二人之下,但终究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感触不深。现在却是亲眼所见,对方刚才所舞地那套剑法。招式精妙姿态逍遥已经让人心中叹服,而这一手内力却让他震撼。看到王从云神态有些低落,王天成笑骂道:“你这小子沮丧什么,郭小友能有这样的成就一是因为他有个百年难遇地师傅,二是他更是习武的天才。世间虽大但能有几人如他一般,只怕百年也不见一人。今日能够遇到,心中当更有斗志才对。若因此而沮丧那你一生休想踏入武学化境”。他对这个孙子期望很高,看到他的神态心中自然生气,王天聪拍了王从云一下:“你这小兔崽子,若是如郭小子那般,那我们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你的武功在年轻人中有几人能比,比我年轻时都强,还不满足?是不是想现在就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