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这个不过凡品实力的家伙竟然拥有元气?感受着半截刀头上面那有些熟悉的气息,池家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脸上已经满是震撼,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闪避,而不是发愣。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元气只有在阶位强者境界才能产生,这是神战大陆亘古不变的法则,任何人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种打破。还好,池家老大的阶位强者实力毕竟摆在那里,而且从事冒险者这种职业,实战经验更是丰富,虽然人在愣神,但是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还是朝着后面仰去,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刀,只不过脸上多了道血痕。只是很可惜,这不过只是嬴天发起真正攻击的一个前奏而已。看到池家老大闪开,嬴天眼中没有任何的意外神色,反而身子再次快速一动,一腿横扫而出。砰!一声闷响传出,池家老大虽然侥幸避开了嬴天那近在咫尺的一刀,可是人体的动作毕竟是有极限的,这扫向下盘的一腿,再也无法闪避。咔!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池家老大顿时觉得小腿上一股剧痛传来,身子再也无法站稳,朝着后面倒去。虽然还不会这世界上的任何武技,但是单论起近身搏斗和身体本能来说,现在的嬴天,却不差于任何人,甚至还要强出很多。早已经预料到了池家老大的反应,在后者倒地的那一刹那间,嬴天一把抽出一直插在后腰间的九州鼎鼎耳,朝着池家老大的脑袋狠狠砸出。“住手!”
刚刚击飞了龟壳而让自己动作不由受阻了一会的池家老二,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脸色狂变,目呲欲裂的发出一声怒喝,同时本身的速度刹那间提到了极限,仿佛一根离弦之箭般快速的朝着嬴天这里扑来。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嬴天转头冲着池家老二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迟缓,坚硬的鼎耳砰的一声砸在了池家老大的头上,将后者砸得发出一声闷哼后昏了过去。没错,只是砸昏,而并非是那种血肉纷飞的情形。这倒不是嬴天忽然动了善心,只是看到池家老二的反应之后,嬴天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更为邪恶的想法来。右手抓住池家老大的喉咙部位将其一把提起,嬴天对于池家老二那几乎快到近前的刀芒根本视若无睹,嘴里淡淡的喝道:“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冲动!”
虽然不知道池家兄弟的身份,但是两人的容貌却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此时池家老二这副关切的神情,嬴天不难猜测出这二人的关系。而之所以能顺利放倒池家老大,一方面固然是嬴天现在实力提升了不少的原因,但是更主要的,还是池家老大的轻敌以及震惊,这才让嬴天侥幸抓住了机会。再用这种办法对付池家老二,明显就失去了效果,所以,嬴天忽然决定不再硬拼下去了。右手抓住池家老大的长刀之后,虽然嬴天并没有受伤,但是却仍然感觉到了一阵阵刺痛,很明显,突破经脉极限后的右臂,并非是真正无敌的,遇见拥有元气的阶位强者之后,再想完好无损已经开始吃力了。而且,想击败敌人,一味的硬拼不过是莽夫所为,不但万不得已,嬴天从来都会选择最轻松的办法,哪怕是不择手段!果然,听到嬴天的话,池家老二顿时身子一震,原本就要劈到嬴天身前的一刀刹那间收回,身子也停留在了嬴天前面四五米的地方,又惊又怒的叫道:“放了我大哥,不然的话,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对于这种丝毫没有营养的威胁,嬴天干脆选择无视,运足目力朝着池家老二的背后看了几眼,确定其他三个冒险者并没有跟上来后,他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接着淡淡说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可以考虑不杀他。首先,你把武器放下,然后把上身的铠甲脱下来。”
放下武器池家老二不难理解,但这脱下铠甲的吩咐,却让他不由一愣,刚想发问,可是看到嬴天那紧紧扣在池家老大咽喉上面闪烁着怪异金黄色的右手时,却只能发出一声怒哼,按照嬴天的吩咐做起来。“很好!下面,跟我来!”
看到只剩下了一件单衣的池家老二,嬴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子一动,带着池家老大朝着密林钻入。“你……”看到嬴天的身影快速消失,池家老二更加恼怒,可是却也只能心里发出一声暗骂后,跟了上来。池家兄弟是孤儿,自由相依为命,而池家老大年纪稍大点,对自己这个弟弟更是爱护无比,几乎是一手将池家老二带大的,兄弟之间的感情极深。所以,此时就算明知道嬴天可能会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自己,池家老二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感受到池家老二的动作,嬴天不由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对兄弟的感情倒是很深,如果有可能,嬴天并不介意放这兄弟两个一条生路。只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这种可能性是永远不会出现的。想让自己活着,就得先将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除去,这是嬴天唯一的选择。看来……自己来的时候为了防御周围凶兽所设计的陷阱,此时可以用上了!嬴天微微叹息,脚步却再次快上了几分。……“方叔叔!池家叔叔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大致在周围转悠了一圈,确定了只有嬴天一人的存在后,高大老者一行人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那叫梦琪的女子眉头微皱,美目中闪过忧色,轻声建议道。高大老者目光微微一凝,朝着不远处的密林看了看之后,终于点了点,身子一动,顺着当初嬴天当初逃跑的路线奔了过去。此时距离池家兄弟去追嬴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却依旧没有见到两人的回来,饶是高大老者对于池家兄弟信心很足,此时也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