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聂华雨早早就出门了,这件事悬在我心上,越早解决越能安心,我想,聂华雨也是这样想的。花柳巷那个地方一般出租车很不会去,我和聂华雨在第四次被出租车司机拒绝之后只能无奈选择乘坐公交车,在公交车站台上等公交车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女孩,黑长的头发,白裙子,站在我和聂华雨身后,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其实站台上也有很多人,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注意到了她,而且还联想到了日本鬼片的贞子,大概最近遇到的灵异事件太多了,才过于敏感了吧。公交车到了,我便没再多想,和聂华雨上了公交车。聂华雨先上去的,我在她后面,在我投币的时候我余光随意的瞥了眼身后,忽然发现刚才那黑头发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依旧低着头的样子,看不清面貌,我心中一咯噔,快速投了钱币走进里面去了。清晨第一班公交车,人很少,我选了个横排三人的座位坐在中间,聂华雨在我后方很近的单人座,我想偷偷看看之前那女孩去哪儿了,不等我去找,我身旁坐下了一个人,白裙子,不是刚才那女孩是谁!公交车后面空了那么多位子,偏偏这女孩挨着我坐,而且从始至终不曾抬一下头,这事有些邪门啊,我咽了口唾沫。车子发动了,我正想着该如何摆脱这女孩,这女孩却忽然开口了,很小的对我说:“哥哥,你的皮带刮到我手机吊坠了。”
我一愣,本能扭头看她,她也正在看我,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脸上没有恐怖血迹,有些害羞的指着我腰的地方,我跟着她手指低头,一个很小的手机吊坠挂在我皮带上,可能是刚才上车不小心挂上去的吧,原来她一直跟着我是不好意思开口说她吊坠的事啊,我吁了口气,不是鬼就好,我摘下吊坠还给她,她冲我笑了一下,把吊坠挂回她挎着的小包上,便不再看我了。所以我说什么来着,人啊,往往不是被鬼吓死的,而是被自己。现在这么大阳光,怎么可能会有鬼呢?车子过了两站,停下来上人的时候聂华雨从她椅子上起来,朝我一边走一边说:“白翎你能跟我具体说说那算命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