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宁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个只在照片里看到过的人是她的父亲。于是天真的女孩儿忽略了父亲卑躬屈膝服侍着的阿姨,冲着温庚甜甜的叫了一声爸爸。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那个面容姣好的阿姨冲着年少的宁意勾着唇笑。乔默下意识地将妹妹挡在了身后。只见那个阿姨拍了拍温庚的脸颊,对着身后轻轻挥手。一轰而上的黑衣人把宁意和乔默团团围住,对他们拳打脚踢。乔默本能的保护宁意,将她死死的护在身下,可仍是挨了不少打。直至最后,宁意被殴打致昏迷,醒来时乔默已经不见了。“够了!”
乔龄尖声打断她。她眼神阴狠,沉沉盯着宁意:“是你害死了你哥哥,是你害我没了儿子,现在还想把罪名赖在你爸爸头上!”
她说着,狠狠掐了宁意一把:“扫把星,害人精!你给我滚!”
宁意门哼着忍受乔龄的怒火。她自虐的想着,是不是这样就能减轻些她的罪孽?这些年,没有人比她更饱受折磨。她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看到乔默被打死的惨状,看到他们将他暴尸荒野。她后悔、自责,如果当时乔默没有选择保护她。如果当时她没有叫出那声爸爸,如果温庚出言阻止了,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们的爸爸……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宁意发了狠的撕掉了手里的相片,夺门而出。外面天光大亮,宁意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不想面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和温南心的刁难。她选择离开了温宅。陈年的旧伤被暴力的撕扯开,露出里面了溃烂流脓的伤口,却没有治伤的良药。她漫无目的走在人影萧条中央大街,早晨的街道格外冷清。这世界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如果哥哥还在的话……“嘀——”她正想得出神,汽车响亮的鸣笛声吓了她一跳,一回头却发现是希澈。“大清早的,你在这干嘛呢?昨天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
四月的天气还冷着,希澈这个人却仿佛带着无限的活力和精气神。宁意的兴致却不太高。“我出来走走,昨天的事不用谢,本来就是有条件的,而且我昨天半路就走了,没把你的事情搞砸吧。”
没听到那声软甜的老板,希澈挑了挑眉头。看向宁意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心情不好,要不要跟我去散散心?”
疑问句的句式,却是陈述句的语气。昨天他忙着应对客人,可他的这位女伴被闻家少爷带走的事却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温家大小姐,会穿着百来块的便宜货大早上出来一个人在街上走吗?希澈还没听说过温南心有这种癖好。“我没睡好而已,一会儿就回家了。”
宁意含糊其辞,俩人还没熟悉到能互诉衷肠的地步,更何况,因为希澈,没少让闻青砚不开心。希澈也没强求,转头就开车去了【海晏】。昏暗的吧台边。希澈独自坐在那,没过多一会儿,身边就坐了一个美艳的女孩儿。“帅哥,一个人吗?”
希澈眉头都没动一下,回身指了指匆匆赶来的陆湘,唇角勾起来,说了一声抱歉。“大白天的,怎么突然找我喝酒?”
陆湘步履匆匆,熟捻的落座在他身侧,姣好的面容染上一层绯红。“我来的路上碰见温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