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心实意磕过的cp呢,再难的路也要上!秦许深吸口气,打破了沉默的僵局:“我打算回老家了,所以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闻总和乔小姐吃饭。”
“嗯。”
闻青砚应声,又道:“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秦许莫名紧张,有种工作汇报不全面被闻总训斥的错觉。四年的特助生涯,让他本能道:“至于能不能在今天这顿饭局上,让两位重归于好,可能关乎于到底是我毕生的遗憾,还是可以回味一辈子的美好,我个人更偏向后者,所以,拜托了!”
和好吧,成全他这个可怜的磕cp人吧!秦许慷慨激昂的说完,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宁意面容错愕,闻青砚神色莫名。而秦特助,从社恐变成了社死。“秦特助……”“叫我秦许吧。”
宁意刚开口,便被男人打断,她停顿一刻,笑道:“秦许,今天不谈其他,先吃饭吧。”
秦许正要追着说什么,闻青砚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鹌鹑似的缩起了脑袋。“我要结婚了,和向槐。”
闻青砚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浑然不顾包厢里僵硬的两人,低眉抿了口茶。宁意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要和向槐结婚了,所以她和秦许都可以死心了。在来之前,她确定自己做好了准备,面对可能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但现实远远比她预想的更糟糕。心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抓起茶杯,猛地往喉咙里灌了口水。“咳咳咳……”喝得太急,宁意呛得直咳嗽,秦许回过神来,见闻青砚坐那儿不为所动,赶忙倾过身拍了拍她的背。“好点了吗?”
他神情担忧,因为给宁意拍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免挨得有些近。闻青砚喝茶的动作一顿,手背青筋暴起。“我没事。”
宁意缓和些许,声音微哑的对秦绪道,她抬眸看向闻青砚。男人面容冷峻,眸色漠然,一副事外人的姿态。秦许看得一阵着急,他脱口而出:“向槐那种恶毒的女人,为了一己私欲,她连【愿安】都抢,还把你告上法庭,差点就要害得你坐牢了,她有什么好,你还要娶她?”
闻青砚听完他的话,默然抬首,语气寡淡:“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
秦许表示不赞同,虽然是靠一些手段拿下的向氏,但如果不是闻总的实力让向氏成功转型,在向雄去世的那一天,向氏早也就不复存在了!虽然占了个向氏集团的名头,但生意却实打实是他闻青砚打下的!凭什么就不是他的东西了?怎么就不是他的东西了?秦许心中忿忿不平,但再多的话,闻青砚一个眼神看过来,便再不敢说出口。不论是不是他的上司,气场这东西不会随着人的身份改变而消失。“吃饭吧。”
宁意涩声道,她低垂着眼睫,没再看闻青砚。话都说的这么绝了,她也该彻底放下了。一顿饭吃的寡淡无味,三人各怀心事,连交流都很少。而秦许的期望也终于落空,这顿最后的饭局,终究还是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饭后,秦许要送宁意,被她温声拒绝。“我想自己走走。”
她说罢起身离去,留下两个男人沉默不语。秦许搓了搓手,还抱有一丝希冀:“闻总,您不去送送乔小姐?”
“不必,向槐看到会吃醋。”
闻青砚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起身看向他:“真决定回老家了?”
秦许啊了声:“我前两天不是找到了新工作嘛,真正干下来才知道跟着您有多轻松。”
虽然经常性加班,间歇性通宵,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无休。可闻青砚大方啊!加班有两倍加班费,通宵后会给他一天时间用来补觉,工资翻三番。全年无休的结果是,年底的年终奖几乎要赶上他的一年工资。在闻氏这四年,他的存款如果按小镇的综合财力来算,完全可以挤进TOP3,年纪轻轻就实现了财富自由。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虽然工作密度大,但难度却很小。助理的工作好不好做,这一点完全要看顶头上司的实力。闻总是他做特助这份工作接触到的第一个上司,因此他以为在他手底下做事,和在别的老总手下做事是一样的。结果他的第二份助理生涯大大击碎了他这一理念。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可以用天堑来形容。也是这时候秦许才发现,他给闻总做的这些事,是闻青砚工作难度的百分之一。给他当特助后,完全接受不了再去替别人擦屁股。什么平衡小三大婆之间的关系。什么给某某公司老总找一个贴心解语花,以便后续谈生意等等。秦许的三观被全面刷新,果断离职。原来这年头像他们闻总这样的清流,已经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了。可是,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会和向槐那种女人结婚呢?彼时,闻青砚还不知道。原本经过第二份工作的洗涤,让他在秦许心里直线飙升的形象,因为向槐,又不可控的跌回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