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被切断!“佩鲁斯……”一道苍老的身影,率先冲到教堂前方,老罗斯柴尔德搀扶着佩鲁斯,声音悲怆,嘶声叫喊。“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我的儿子……”“父亲。”
年轻,帅气,英俊的佩鲁斯,面无血色,额头上,遍布着汗水,因为疼痛,浑身上下,均是在忍不住地颤抖着,当然,疼痛对于坚强的佩鲁斯来讲,或许只是细小的一个方面,更加糟糕的是,尤金妮那一枪击中的地方……佩鲁斯,或许从此以后,将会沦为一个废物!“你不要说话。”
老罗斯柴尔德说着,这才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其他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佩鲁斯到医院?”
“是。”
几个壮汉,率先站出。“慢。”
佩鲁斯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愤恨而不解的目光,集中到尤金妮身上。“为什么?”
“我不是利益的工具,不是婚姻的奴隶,佩鲁斯,你为什么跟我结婚,难道,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尤金妮声音凄凉,一言一词地顿道。“不要以为,大婚头一晚,你还搂着其她女人,信誓旦旦地说,今天你只不过是来走个形式,做个过场,大婚过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之类的话,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呼!……”尤金妮此话一出,整个现场,顿时呈现在无限的沸腾之中。佩鲁斯的面色,更是在第一时间,难看到了极点,刚才还愤怒的脸上,顿时被尴尬所取代。“你个贱人,你监听我?”
普鲁斯强忍着疼痛,咬牙喝道。“不,我只是想寻求一个,跟你这个贱人同归于尽的机会。”
尤金妮冷静,绝望,又有一丝小小得逞地说道。“你……”佩鲁斯沉默了,彻底无言以对。“带佩鲁斯离开。”
老罗斯柴尔德知道,这样一味地争吵下去,只会让自己儿子的伤势更加严重,于是大手一挥,丝毫不再顾及佩鲁斯的感受,直接让人将佩鲁斯带走。“尊敬的女王陛下……”佩鲁斯被带走之后,老罗斯柴尔德冷漠而愤怒地扫了尤金妮一眼,这才转向伊丽莎白女王,说道。“我想,这件事情,女王陛下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老罗斯柴尔德虽然依旧保持着平静,那只是出于贵族礼仪,出于绅士风度,出于对皇室的尊重,出于对王权的敬畏。但是,只是礼仪上的而已。不列颠实行君主立宪制几百年以来,王权逐渐沦为形式上的象征,像罗斯柴尔德这样的家族,一旦发狠起来,也完全可以弃之不顾。“罗斯柴尔德先生,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伊丽莎白站起身,说道。“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不列颠皇室,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尊敬的女王陛下,现在的问题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废了……”老罗斯柴尔德面色声音近乎颤抖,说道。“罗斯柴尔德先生,我以不列颠皇室的名义向你担保,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伊丽莎白女王十分郑重地说道,但凡了解伊丽莎白的人,都已经十分清楚,伊丽莎白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不列颠首屈一指,曾经风靡几个世纪,不把整个欧洲任何王孙贵族放在眼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他们的继承人之一,被整个家族给予厚望的佩鲁斯被人在婚礼当天一枪给废了,这样的事情,可的确不是一件小事。即便是不列颠皇室,也不得不顾及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神秘背景和恐怖力量。罗斯柴尔德家族,可是完全具备着抗拒不列颠皇室的实力——谁都不会忘记,这个庞大的坐拥50万亿美元资产的家族,曾经一度发动货币战争,几乎控制着整个美联储。如果,不列颠皇室将其惹怒了,老罗斯柴尔德完全有能耐,也有实力,再次发动一场货币战争,引起不列颠乃至欧洲甚至全球的一场金融风暴,这样的灾难,伊丽莎白女王承受不起,不列颠皇室承受不起,大不列颠也承受不起!尤金妮公主的那一枪,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来人。”
表情颇为复杂地看了尤金妮一眼,伊丽莎白女王面色平静,语气中,夹杂着无法抗拒的威严,两排皇室护卫队,整齐出列,随时准备执行伊丽莎白女王下达的任何指令。“女王陛下……”尤金妮的父亲约克公爵,慌张地站起身,声音几乎接近颤抖,哀求道。尤金妮的母亲莎拉•弗格森,同样是慌张而起,满脸哀求。“闭嘴。”
伊丽莎白女王几乎咆哮地冲着约克公爵和莎拉吼道。“都是你们平日里教导出来的女儿,今天的事情,不列颠皇室必须给罗斯柴尔德家族一个交代,谁要是敢阻挠,一个字,死。”
“……”现场,死一般的沉寂,气氛冰冷到极致,甚至,都没人敢出一口大气!尤金妮,完了!几乎无数人内心,均是不约而同的腾升起如此一个念头。只是,就在无数人沉浸在震惊和担忧中时,气氛死寂的圣保罗大教堂门口,不知何时,却站着一道懒散的身影,嘴上叼着一根香烟,悠闲地吮吸着。他,几乎没有将圣保罗教堂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苍凉而充满爱慕的目光中,只有尤金妮一个人。而见到这道身影,一直情愫低落,准备同归于尽的尤金妮,美妙的眼瞳中,不由地浮现出一抹欣喜。她破涕为笑,她转哀而喜,她抬足狂奔……“哐!……”两列皇室护卫队,整齐的枪支,直接挡住了尤金妮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