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四周众人的目光,吕业脸上露出嘲笑:“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你们怕他,我可不怕。凌屠夫?屠杀数千人?这种可笑的传言,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相信,怪不得真正的智者都说,世间绝大多数人都是乌合之众。凌云,如果我没猜错,你背后有着一只黑手,这只黑手就是清虚宗。所谓的神秘势力,所谓的屠杀数千人,都是清虚宗的布局,而你只不过是台前傀儡。至于我为什么能看穿这一切,这同样很简单,这件事最大的受益方,就是清虚宗。”
听到吕业这话,四周还真有人动摇,脸上也露出质疑之色。但蝠王和穆秋欢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疯子,而是在看傻子。蝠王和穆秋月与吕业不同。吕家距离玉山城很远,对玉山城的情况不了解很正常。而蝠王就在玉山郡活动。穆秋月所在的淮南城,离玉山城同样很近。所以,两人在玉山城都有强大人脉。玉山城被袭击那天,参战的玉山城武者有数万人,其中就有不少人是蝠王和穆秋月的朋友甚至是探子。两人对那天的情况很了解。那天的确有神秘势力参与战斗,但五大烛照强者的确都是凌云所斩杀,这点是可以确认的。“滚。”
凌云漠然的看着吕业。“我就是想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吕业轻蔑道:“别说你只是傀儡,就是你真是所谓的凌屠夫,我吕业也不惧你……”话未说完,凌云已出手。显然,凌云已没耐心听吕业继续废话。吕业脸色一变。他真没想到,他都揭穿了凌云,凌云还敢对他动手。“张伯,杀了他。”
吕业怒喝。顿时,他身后那个烛照三品强者便出手了。这烛照三品强者出手极为不凡。锵!一道绚丽剑光,仿佛瞬间将天地切割开来,斩向凌云。面对这样华丽的攻击,凌云只是一巴掌扇出。然后。剑光消散。那个吕家烛照三品强者,被凌云一巴掌抽翻在地,浑身骨头都已破碎。“唔唔……”吕家烛照三品强者躺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数个呼吸后,他便断了气。四周鸦雀无声。那些对凌云心生质疑武者,脸色都一阵发白,心中对吕业破口大骂。若不是吕业,他们也不会被误导。还好凌云出手快。否则他们受到吕业误导,真说出什么质疑凌云的话,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至于那些本就畏惧凌云的人,此刻则是畏惧更深。传闻,和亲眼所见,毕竟是不同的。尽管他们早听说过凌云的威名,也被吕业误导。但亲眼看到,一个烛照三品武者,就这样被凌云一巴掌抽死,他们还是觉得很震撼。蝠王和穆秋欢也是冷汗连连,同时内心颇为庆幸。还是他们不是吕业那种脑残。否则,即便他们在其他人面前是强者,遇到凌云这种人,同样和蝼蚁没区别。“我……”吕业脸色惨白,极为恐惧。凌云哪有兴趣听他继续瞎比比。没等吕业再说什么,凌云又是一巴掌抽出。吕业直接被抽飞,人在半空就炸成血雾,形神俱灭。然后,凌云仿佛只是抽死两只苍蝇,风轻云淡的收回手。他走到那洞壁前,用真罡,将整个洞壁都切割下来,放入虚空戒里。做完这些,凌云就带着楚若梅直接离开。人群中,一双眼睛,愈发炙热。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肖铭。“这还是人吗?”
肖铭旁边,他的一个同伴震骇道:“烛照三品强者,直接被秒杀,这样的存在,和神明有什么区别?”
“呵呵,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那可是凌屠夫啊。”
周围其他武者听了,都不由摇头。对凌云能秒杀吕家烛照三品强者,他们尽管受到冲击,却并不觉得意外。要知道,在玉山城那一战中,凌云的战绩更夸张。与屠杀数千武者相比,只是击杀一个烛照三品武者,这真不算什么。“肖铭哥哥,你怎么了?”
李相沫则注意到肖铭的异常。肖铭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井底之蛙,有一点实力居然就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强者是那样的,自己这点实力,仍不过是蝼蚁。”
一个小时后。凌云和楚若梅已回到玉山城。没理会其他俗事,凌云立即重新闭关,研究新的《一气化三清》残篇。这一研究,持续了五天。转眼,五天过去。凌云走出房间。他的脸上,有着些许欣喜,也有遗憾。此次得到的《一气化三清》残篇,的确是个巨大收获。配合他本身的分身术,他已将《一气化三清》,推算出了一半。可惜信息还是不够,还缺一半。当然。如果是之前,他要推算出完整版的《一气化三清》,至少需要五年。现在则只需到两三年。这无疑已是一个巨大进展。阳城,吕家。“凌云,我吕振不杀你,誓不为人!”
一道震怒之声,在吕家大厅回荡。大厅中,吕家现任族长吕振双目发红。他身周的桌椅都已化成粉末,地板装都大批粉碎。对此,四周吕家其他高手并不奇怪。在吕振众多儿子中,吕业不是天赋最强的那个,但绝对是最受宠的。而就在刚才,有消息传来,吕业竟在玉山郡,被凌云杀了。“族长,对于业儿之死,我们同样悲愤,但越是这样,我们越需要冷静。“吕家大长老道:“起码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之前对凌云的判断,出现了重大错误。凌云能灭杀数千四大势力精锐,即便背后有清虚宗推动,但凌云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能秒杀烛照三品武者,这样的实力,至少已不亚于烛照七品高手的。““放心,我还不会悲愤得失去理智。”
吕振粗重的喘息一阵,最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凌云肯定要杀,但不能只靠我们吕家,否则我们肯定会损失巨大。牧城那四大势力,对凌云同样深恶痛绝,我们可以找他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