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酒楼。这是牧城内有名的酒楼。此刻,凌云和楚若梅正在用餐。“可恶,曹文穆这分明是不打算给玉山郡活路。”
听到四周众人的议论,楚若梅惊怒道。凌云皱眉。他同样没想到,曹文穆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而且如此狠辣。不过也只是有一些诧异,谈不上意外。毕竟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曹文穆今天目的没达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四周骤然一寂。无数道目光,都落在凌云和楚若梅身上。凌云和楚若梅的谈话,没有刻意遮掩。如此一来,四周众人不难猜到出他们的身份。凌云并不在意。他本就没打算隐瞒身份。而四周众人尽管知道了凌云的身份,也没谁敢来招惹。如今的凌云,在整个牧州,包括这牧城内,都是凶名赫赫。尤其斩杀韩慕白和杨立的战绩,更是令人恐惧。没有足够分量的人,自然不敢来冒犯。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凌云。突然,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入酒楼。“那是?”
“是曹学兵。”
人群惊呼。同时,很多人都隐晦的,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凌云。在牧城,曹学兵可是鼎鼎大名。“此人名‘曹学兵’,是总督之子。”
楚若梅显然也认得出曹学兵,连忙对凌云道。凌云兴致缺缺。他的目的,是曹文穆。对这曹学兵,一点兴趣都没。但他对曹学兵没兴趣,后者却直接朝凌云所在位置走了过来。“凌云,你还真在这。”
曹学兵威风凛凛的走到凌云身前。“有事?”
凌云淡然道。他这态度,顿时让曹学兵不爽。“别在我面前装。”
曹学兵冷喝道:“凌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竟敢拒绝我父亲。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巡察使,就能在我曹家面前拿乔,在这牧州,我父亲就是主宰,我曹家就是皇族。你在我们眼里,同样不过是条狗,身为一条狗,谁给你的权利拒绝主人?”
凌云皱眉。楚若梅已听不下去,怒斥道:“曹学兵,请你自重,凌先生不是你可以羞辱的。”
“狗屁的凌先生。”
曹学兵不屑道:“凌云,别说我曹家没给你机会,现在立即去向我父亲跪地求饶,然后老老实实将玉山郡献给我父亲。这样的话,你或许还有条活路,否则等待你的,必将是万丈深渊。”
楚若梅还想说什么,凌云已伸手阻止她,决定自己来。“我与曹总督,虽立场不同,但必须承认,他的确算是个豪杰。”
凌云叹道:“可他这样的豪杰人物,怎么会生出一个你这样的脑残草包?”
“你说什么?”
曹学兵瞪大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四周其他人,更是蓦地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世人皆知凌云狂妄之名。但现在亲眼看到,他们才知道,传闻非但没有夸张,反而保守了。这可是总督之子曹学兵,是整个牧州最顶级的二代。结果,凌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骂曹学兵是脑残草包。这简直和跑到皇城里,公然骂太子没多大区别。“滚。”
凌云冷喝,“就你这种草包,还没资格和我对话,真要有什么话,让曹文穆亲自来和我说。”
“我草。”
曹学兵彻底怒了,“凌云,老子真是给了你脸了。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就你这种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也配和我父亲并肩?对付你这种垃圾,老子就能碾死你。”
“嘴太臭。”
凌云再度叹息。“臭你妈,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弄死他。”
曹学兵对身后众人喝道。他可不是那种真的毫无脑子之人。此次出来,他带了三个烛照高手,这也是他敢对凌云这么嚣张的原因。啪!然而,曹学兵身后的烛照武者还动手,一记耳光声便响起。曹学兵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凌云:“你扇老子耳光?”
他身后三个烛照高手,则是瞳孔收缩,汗毛竖立。刚才凌云扇曹学兵耳光,他们居然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此一点,就能看出凌云的实力,是真的很可怕。凌云懒得再和曹学兵废话,又是几耳光抽下去,当场将曹学兵抽成猪头。再一脚将曹学兵踹飞,凌云对总督府的几个烛照武者道:“不想他死,你们最好将他带走。”
“带个屁,你们几个还发什么愣,马上给我弄死他。”
曹学兵狂怒道。几个烛照武者相互对视,都熄灭了对凌云动武的想法。他们可不是一般武者。通过凌云那几个耳光,他们已意识到,他们的实力,恐怕远远不如凌云。就算他们动手,也拿不下凌云,甚至还可能被凌云反镇压。“少爷,我们先走。”
当即其中一个烛照武者就对曹学兵道。曹学兵彻底怒了:“老子被人当众打脸,你们不报复,还让老子走,你们是不想想死……”就在曹学兵雷霆大怒时,这酒楼内忽然飘起大雾。这大雾来的诡异。转眼间,大雾就弥漫整个酒楼,没有烛照级的六识,根本就看不清四周环境。凌云眼睛一眯。他已意识到不对劲。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在大雾遮掩中,酒楼门口出现两道身影。这两道身影,凌云颇为熟悉。先前刚进牧城的时候,他在一坊市边,见过两个烛照九品修为的女子。此刻这两道身影,正是那两名女子。就在凌云好奇这两个女子要做什么时,其中一个女子就动手了。动手的是那个徐婉宁。嗡!徐婉宁出剑。然后,她一剑就洞穿曹学兵的咽喉。再接着,她看到了凌云,对着凌云玩味一笑。砰!她一脚踹出,便将曹学兵的尸体,踹到凌云脚下。做完这些,徐婉宁和那紫袍女子就毫不停留,转身就飞掠离开。凌云眉头皱得更深。此刻他若要离开,同样也很简单。但事情并没有解决,他离开毫无意义。徐婉宁之举,分明是要栽赃他。而他和曹学兵先前有过冲突,即便他离开,若有人要以此为借口对付他,同样能将罪名弄到他头上来。所以,离开真的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