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沈甄身边围了很多人。人们的态度,皆透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此前杨峥觊觎沈甄时,没有一个人帮助沈甄,都在冷眼旁观。而今发现沈甄身后的凌云极为不凡,这些人又恨不得将沈甄当做女王对待。人情冷暖莫过于此。沈甄脸上带着笑,客气的应付着这些人。她的内心,却是冷如冰霜。经过今日之事,她愈发看透这些权贵子弟的本质。这些人都不可信。真正值得她托付心灵的,只有一人!想到这,沈甄不由转头看向外面半空。凌云正站在那,与孟雨交谈着。外面天空。凌云看着孟雨的眼神,微微缓和。先前在天璇楼时,因为孟晴和天璇楼护卫之故,他对孟雨的感观也变得不好。而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孟雨已极大程度的挽回了他的感观。不管孟雨是真心还是假意,对方此刻这姿态,都很诚恳。这也能看出,孟雨真的很有能力。“你们天璇楼的护卫,的确有很大问题。”
凌云便开口道。如果他厌烦孟雨,那么一句话都不屑于对孟雨说。现在他开口了,就代表他已不是那么厌恶对方。“这是我的错。”
孟雨丝毫不辩驳,诚恳道:“天璇楼护卫的问题,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过天璇楼护卫队长,与舍妹孟晴关系不错,我以往看在孟晴的份上,便没有去计较。没想到,因此竟会犯下大错,让他们目中无人,冒犯了先生。此事过后,我定会严厉整顿天璇楼护卫队伍。”
“恩,今晚之事,你办的不错。”
凌云欣然道:“但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是自行回天璇楼,我这边没其他事了。”
孟雨道:“不知先生在何处落脚?”
“我自有去处。”
凌云道。若是一开始,他肯定会选择在天璇楼落脚。不过现在,虽然他已不延误孟雨,但同样不想再去天璇楼。孟雨咬了咬红唇。前些天,孟汤真的与她聊了很多。所以她很清楚凌云有多不凡。这可是一尊半步圣元丹师。尤其是对方还如此年轻。对方现在就是大人物,且未来注定更有前景。这样的人物,她既然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不去结交。她不甘心让凌云离开天璇楼。毕竟只要凌云在天璇楼住,那她就有很多时间和凌云拉近关系。这也是孟汤将凌云介绍给她的目的所在。当即孟雨便谨慎的再做尝试道;“先生,我天璇商会的韩涛韩长老和护卫队长林光,对此之前冒犯先生之事感觉无比愧疚。现在他们很想向先生负荆请罪,不知先生能否给他们机会?”
只要让凌云去天璇楼,她便会有更多时间和机会,慢慢尝试让凌云留在天璇楼。凌云却没给她机会。“不必了。”
凌云淡淡道:“我这段时间,会暂时住在沈小姐那,孟会长若有事找我,可以让沈小姐转达。”
孟雨心神微微一沉,又有些酸涩。本来凌云是来找她的。现在倒好,她想要联系凌云,还要通过沈甄。沈甄其实是孟汤看中,并安插在商会的。后来她发现,沈甄能力的确不错,便也没有反对。但她内心深处,对沈甄其实一直很排斥。她这种心思很正常。同性相斥。尤其她和沈甄都是绝色美女。没有沈甄在,她就是独一无二,万众瞩目的中心。而有了沈甄在身边,投注在她身上的光芒,便总要被分掉不少。不过她没敢多说什么。深知凌云身份和潜力的她,自然不敢去做惹凌云不喜的事。“也好,对沈妹妹的能力我很熟悉,有她服侍先生,必定不会让先生烦心。”
孟雨勉强挤出笑容道。接着,凌云没和孟雨再多聊,直接和沈甄一起离去。两人离去后,孟雨满心窝火的回到天璇楼。“阿玉,去把晴儿叫过来。”
孟雨冷声道。今日之事,孟晴无疑也有巨大错过。之前她本不打算追究孟晴,毕竟孟晴是她亲妹妹。但刚才在凌云那的遭遇,让她无比憋屈,自然而然对孟晴也恼上了。孟汤的安排原本极好。凌云来寻找她帮忙,她也能借机与凌云拉近关系。结果却因为几个护卫,再加上孟晴的胡闹,将这一切都给破坏。弄到现在,她想要联系凌云,还要通过她很排斥的沈甄。越想她就愈发觉得气不顺。“姐姐。”
没过一会,孟晴带着欢愉的声音便传来。听到姐姐孟雨找自己,孟晴心情很好。她从小就很崇拜孟雨。但孟雨太忙,不是修炼就是打理天璇商会平日,很少与她相处。因此,她无比珍惜每一个和孟雨相处的时间。“跪下!”
然而,孟雨却冷冷的看着孟晴道。“姐姐,你说什么?”
孟晴呆了呆,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让你跪下。”
孟雨怒道。“为什么?”
孟晴无法接受道。“这才半天不到,你就忘了你做过的事。”
孟雨冷斥道。孟晴微愣,接着就知道孟雨说的什么。“姐姐,白天的事,是我的错,但那凌云只是一个外人,我却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孟晴满脸委屈道。“正因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才更要好好管教你。”
孟雨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孟家险些失去一位重要盟友,而我也因此受到巨大委屈。凌先生是爷爷都重视的人,年纪轻轻便是半步圣元丹师。这样的人,我们连讨好都来不及,结果却因为你的胡作非为,差点让凌先生对我们生厌。而即便我尽力弥补,凌先生内心也还是对我们有芥蒂,宁愿住在沈甄那,也不肯来天璇楼住。”
孟晴神色发懵;“他,他是半步圣元丹师?”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关于凌云的事,孟汤只和孟雨说了。所以孟晴是真的不知道。此刻一听,她只觉天塌地陷。“跪下。”
孟雨再次厉声道。这一次,孟晴没有再辩驳,直接跪下。“姐,我知错了。”
孟晴后悔道。若早知凌云那样不凡,她又怎么可能去冒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