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喂,醒醒啊!你没事吧?林大美女摇了摇倒在房门口的梁小竞,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他为何会晕了过去。一番拖拽扯搬过后,林大美女将梁小竞那一米七五的身躯拖进了房内,差点没把她累昏。其实她本可以接过梁小竞手中的钥匙,就此将他扔在房外的。但这种有损素质的事,她毕竟做不出来。有道是拿人家手短,梁小竞毕竟是帮着自己送钥匙过来的,就此扔下他也太说不过去了。虽然此时房中只有她一人,保不准梁小竞醒来后会有别的想法动作,但搭把手的传统美德在那一瞬间还是战胜了引狼入室的短暂猜测,是以稍稍犹豫了几秒钟,林大美女还是将他拖了进房。林大美女将他搁到了沙发上,随后亲自动手,倒了一杯温开水,给梁小竞灌下。也不过几分钟时间,梁小竞总算是醒来了。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发觉自己竟是躺在了一座宽大的皮椅沙发上。沙发弹性很好,很是柔软。身上还盖着一条粉色的毛毯,很是温暖。那一刻,梁小竞有一种醉死温柔乡的错觉。他放眼瞧向周围,宽阔的大厅,超大的液晶电视显示屏,还有墙上的几幅画,复古风格的茶几座椅在厅中摆置地很齐整,天花板上的五彩吊灯闪烁着柔和的光晕,这一切,多么典雅!这是哪?我这是在做梦么?他的脑子还有点晕,一下子还记不起前事。而后,他用世间最俗的一套方法证实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他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结果证明,真的很疼,他不是在做梦。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林大美女拿着一条白色毛巾从卫生间走出,看到梁小竞醒来后,很是友好地问道:你醒了?啊!天哪!心中的女神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林大美女身上那身单薄的连衣裙,那若隐若现的耸立,那光润细滑的潮红面孔,梁小竞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下一刻,他本能地将双手护住胸前,并且警觉地检查了一遍周身,又掀开毯子瞧了瞧下身的行头。还好,行头还在,衣服裤子,都很齐整。以他的经验来看自己应该还是完璧,没有受到时下最流行的特殊照顾。林大美女本来还很有责任心的从卫生间拿过一条湿毛巾,想敷在他脑门上给他降降温,这出来一看,梁小竞竟然会做出如此动作,心中登时气得想给他一脚。她将毛巾轻轻放在茶几上,随后双手交叉负在胸前,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梁小竞道: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言语冷冷,恨不得生吞了梁小竞。梁小竞听得她话中已有不悦神色,这时候脑门一凉,登时想起了事情经过。自己送钥匙给林大美女,结果昏在了房门外,想来应该是林大美女将自己拖了进来。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点过头,他面上露出了尴尬神情,不好意思的回道:呃,林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好像我会把你怎么样似的。呵呵,我都没有嫌弃你进我房间,你倒还得了便宜卖起乖来了。林大美女神色不善道。不不不,林小姐言重了。咱这不是出门在外,防范意识么?您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哦,对了,钥匙我要给您,车子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梁小竞见到她那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的表情,登时心虚,急急转过了话题,想要施展三十六计中的最高境界——走为上。说完后,他赶紧从沙发上坐起,然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了车钥匙,放在了茶几上。林小姐,谢谢你。以后您的车子要保养的话,尽管说话,车之家车行将竭诚为您服务。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不同事他们该瞎想了,不,不,该……该担心了!梁小竞见势不妙,立即想到了战略转移。你……!林大美女见他语无伦次,此刻想直接跑进厨房,拿出菜刀一刀结果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心都有。梁小竞此时已是不敢再在房中待上一秒钟,当下他表示谢意过后,便迈开步子,想要出门。等等!啊!梁小竞心中一惊,双腿忍不住直哆嗦,心中暗道:完了,完了,今儿个该不会要交待在此了吧?你们店几点下班?晚上十点。梁小竞不知她为何会有此问,却仍是老实的交待了。哦,那现在是十一点半。除去一些垃圾时间,也就是说,你只花了一个来小时的时间,就从你们店内赶到了酒店,对吧?呃,应该是吧。我下午从这家酒店到市中心的商场,开车足足花了两个小时,而且我开的还算很快,你却只花了一个小时出头,你是飞过来的啊!说,是不是开我的车狂飙了?林大美女语气一变,厉声问道。她白天在车行见识过梁小竞的车技,以她看来,这家伙要是上了路没有理由不飙车。梁小竞心中一惊,暗道:这女人果然心细,连这都看出来了。但打死他也不敢再承认飙了她车的事实,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怎么飙,充其量也只是超速行驶了一段时间而已,于是乎找了个借口道:没有,小姐。作为专业车行的工作人员,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可能是白天红绿灯比较频繁,堵了一点。晚上我来的时候几乎都是绿灯,街上车子少,所以可能花的时间少了一点。再者说,我作为车行的工作人员,天天和车子打交道,车技各方面的都还可以。所以,综合而言,比寻常车主快个几十分钟的也很正常。梁小竞大言不惭道。说到职业操守的时候,他可谓是厚足了脸皮,若是事后有个地洞的话,他肯定就钻进去了。林美人面有疑色,道:哦?是这样么?你倒还真不客气啊,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白天见你在店里车子玩得很溜啊,这么长的路程距离你真敢说你没飙?林小姐,天地良心啊,我真是冤枉的啊!说罢梁小竞露出了苦瓜脸,接近于恳求道。林美人的脸色缓缓回暖,又道:姑且信你一次,车子明天我会检查的,要是少了一颗螺丝钉,你瞧我不吞了你!您言重了,言重了,您怎么能吞得下我呢?梁小竞见她面色回暖,又耍起了嘴皮。我发现你这人挺贫的啊?你叫什么名字?林大美女神色再次一变,不过这次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哦。那个,我……我叫梁小竞。今年一十有九,高中辍学学历,家住赣城西北边上那旮旯的二道河小屯子……我问你这些了么?林大美女有点无语。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呆滞?之前见他车技不错,还道他有两下子,可现在看来,这个叫梁小竞的家伙简直是那种欠扁型的不二人选。林大美女对他已是完全无语了,随后立马下了逐客令,道:你赶紧回去吧,趁酒店外边现在还有计程车,赶紧的!哦,谢谢。梁小竞轻声回道。他刚打开房门,忽然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本林徽因诗集,他心中不由得一动,道:林小姐,您果然人如其名,我也很欣赏林徽因,她是我非常欣赏的作家,看来咱们也算得上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你有完没……!林美人闻言后一脸不善,随后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人如其名?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还是从梁小竞的言语中发现了破绽。原来她的名字就叫做林徽茵,和著名作家林徽因也只是一字之差,可梁小竞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啊!因此她听到这句人如其名后微微有些疑问。呃,我刚刚在您的车里不小心瞄到了您的驾驶证,这才……梁小竞据实答道。他在上车之后就已在手扶箱中发现了林徽茵的驾驶本,所以知道了她的名字。只是不小心之说却是有待考证了。林徽茵眉头一皱,道:你好大的胆子,客户车内的东西也是你随便可以偷看的么?说罢横眉竖起,神色有异。呃,这是路上刚碰到交警查证,我就在您车上找了找,这才不经意地发现了,我可不是有意要偷看您的隐私的。他说起谎话来脸儿一点也不红,这张脸皮早已是厚比水泥墙了。林徽茵冷哼一声,显然不太相信交警就这么巧出现,但苦于也没有什么证据,因此也只能随他瞎掰。林徽茵刚才一番折腾,此时已是略有倦意,当下便即下了逐客令,道: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哦。梁小竞听出了逐客之意,也知道此时已是深夜,不便久留,他也没有说什么,便即转身。林徽茵也是转身要去卫生间,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拖梁小竞进来的时候大费了力气还是什么,忽然她脚下一个不稳,竟是要栽倒落地!梁小竞眼疾手快,在那间不容发的当口,一招猴子揽月霍地使出,将林徽茵紧紧地抱在怀中!但那时候他身子已在凌空状态,重心已是不稳,因此仍是没有摆脱倒地的命运,只是在那火石电光间,他已是提前卡住了身位,一招移花接木后,林徽茵的身子已是在上,而梁小竞却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梁小竞后背疼得要死,胸前却是柔软异常,如枕温床!那一刻,他全身如遭电击,酥了,麻了,醉了……啊的一声,林徽茵已是发出了大叫。却见她整个身子已是完全地趴在了梁小竞身上,她穿得本来就是一件单薄的连衣裙,前胸的两大利器已是完全地压在了梁小竞的胸膛之上,身上的衣衫简直是如若无物,一点也没有起到阻隔的作用,反而增加了摩擦力。林徽茵惊叫着挣扎爬起,反手就是一掌:下流!只听啪地一声重响,梁小竞脸上一阵火辣,瞬间便即弹地而起,站在了原地,愣神不已。林徽茵面上绯红,怒容不减,指着梁小竞,急声呼道:你……你!梁小竞一脸无奈,暗道:老子好心做好事,你竟然还赏我一招铁砂掌?真是蛮横之极!但他嘴上却道:林小姐,我这是好心啊,你没事吧!滚!林徽茵大叫一声,怒不可遏。梁小竞哪敢再待?闻言后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向了房门,随后以十二秒八八的速度跑了出去……梁小竞走出酒店后,绷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回想起今日的种种遭遇,他仍是心有余悸。哼!想不到之前在店里是这么气质,礼貌,一到房间却变得这么暴躁。难怪孔圣人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至理名言。有朝一日,待我雄姿英发时,早晚要将你推倒在床,哼,小样儿!梁小竞在心中暗暗发誓道。不可否认,林徽茵适才虽然暴躁,可即便是发起怒来的她,也是那么的有韵味,简直就是极品,若是今晚能在酒店中和她双宿双飞,那也是人间乐事了。梁小竞又自回味了适才在那地板上的那短短几秒钟时间,那滋味儿,可真是终身难忘啊!若是能够一辈子拥她在怀,静静地躺着,那也是一种享受啊!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他内心稍稍过过瘾而已,现实中,除非是自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否则这种概率,比买彩票中奖还低。更为重要的是,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在女人身上最多也只是占点口头便宜而已,真要让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他还真没有那个心思。微微摇头苦笑一番后,他便走到了酒店门外路口,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总算是等到了一辆计程车,他二话不说,当即招手拦下,随后跳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