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不过打笑调味总比一味的沉默不语要来得有趣,他听到燕伯如此赞誉后,也不客气道:行,那待会儿小子就献丑了啊。不过抢了您老人家的生意,小子还真过意不去,今儿个就当赔罪吧。说完后听到锅中沸腾,知道水已煮开,忙转过了身子,揭开锅盖,往锅中添佐加料。锅中炖鸡本就香浓,这时候添了调料之后,更增口味,燕伯闻着这阵味道,也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小姐昨天受到了一些惊吓,却是该补补,这鸡汤正是舒胃之物,你倒是真有心啊!言语刚落,便走近了些,瞧着梁小竞如何添料以及掌握火候。说到底,他还真想一窥全豹。梁小竞听他说到林徽茵,心中自是不免胜出一些关切之心,道:燕伯,你今天都在山庄么?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燕伯道:呃,还好。中午的时候吃了不少,看来,身子已是大有好转,不过我瞧她心中郁闷之气似是仍未有所解除,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说罢,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梁小竞,口中似笑非笑。言下之意,倒是在暗示梁小竞林徽茵身病好治,心病难医。梁小竞微微沉吟,神情不由得一黯,眼中落寞之意一闪即过,也不说什么,当下自顾看着火候。蓝黄色的火焰丝丝地烧着,不温不旺,沸腾的不仅是锅中的炖鸡,还有梁小竞身体中那久已平静的血脉。他如何听不出燕伯言下之意?只是此中情况,却着实不好为外人道哉了。他轻轻唉叹一番,也不知是在为自己叹息,还是在为林徽茵叹息,只是心中的怅闷之情,却是更重了些。燕伯,小姐前后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您觉得暗中是有谁在背后指使呢?他知道燕伯是林家的大管家,这些事情他自是知道,因此说话也不藏着掖着。燕伯面露深思神色,沉声道:在昆城,恐怕除了许氏家族,再也没有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了。你不是也说,那晚,许氏家族的公子也参与了此事么?梁小竞听到许潇洒这家伙,心中自是恨意陡升,他咬了咬牙,气恨道:哼,这么说来,他们许家,打定主意是要和林叔过不去了?燕伯叹道:谁说不是呢!在这个世界上,成者才能为王。林家树大招风,处于这等位置,自是难免被人暗中眼红了。只是许家使上这等手段,却难免让人看不起了。有道是祸不及家人,许贤把商场上的竞争,转移到了家人身上,呵呵,便是让他在昆城坐稳了位置,就他这种度量,早晚也要被人拉下马来。唉!梁小竞恨恨道: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社会上一抓一大把,只是他们没有算计到,我梁某人来到了林家,所以他们的算盘打得再响,也要打点儿折扣!说到这里,他已是眼露精光,对口中的许家着实是没有半分好感,恨不得立即除之而后快。呵呵,是啊,还好林先生早有后手,将你找了过来。说实话,老夫在林家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先生对外人这般上心过。梁先生,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何先生竟会对你如此信任?以老夫我虚活了这么多岁的经验来看,却仍是看不透其中道理,你能为老夫一解此惑么?燕伯忽地问道。梁小竞闻言不禁一怔,随后哑然失笑道:我以前还能做什么?我不过就是乡下来的一个土豹子,仗着从小吃多了一点儿苦,练了几手庄稼汉把式,这才挣扎着到了今日。其实我之前和林叔也不认识,只是家中长辈所托,这才从车行来到山庄。至于林叔的信任么,小子确实是深感大恩,这才竭尽全力相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曾透露过。当世除了家中的那个老头子,以及当年特攻队的几个前队友,便是林不群,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倒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像他这样的经历,已经注定他只能是无名人物,任何涉及到特攻队机密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都将是灾难性的。因此燕伯虽然是林家自家人,但梁小竞听到他这句问话时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毕竟这种事情,外人知道了只会有无尽的麻烦,而不会有一丝好处。燕伯毕竟是老江湖,听到他这样说时,已是自觉的微笑不问,只是仍叹了口气道:唉,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能做到这般,已是很不错了。有你相伴,想必小姐必会逢凶化吉,先生也能高枕无忧了。梁小竞微微一笑,谦道:哪里哪里,燕伯您说笑了。我听林叔说,您才是真人不露相呢,听说您曾经为林叔挡过刀子,想来也是老江湖了。是么?燕伯不禁莞尔,道: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老夫若是没有一些寸功,也不会在林家十几年了。呵呵,不过真人一说,倒是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