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要时听到这句话登时再也顾不上什么宗师身份,转身已是冲出了包厢门。一旁的欧阳风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却也是跟着出去了。另一包厢内,黄龙被老头子的暗器所伤后,也是暂且放下对梁小竞的狙杀,转而攻向了老头子!老头子冷哼一声,一脚踢出,就将他踢飞了开去。黄龙捂胸倒地,面上大骇!这老者出脚如此迅疾,当真是生平仅见!他知道无法敌过,当下快速抓起一旁的狙击步枪,想要立即结果了擂台上的梁小竞。可老头子既然来了,又怎能容许他如此放肆?黄龙手还未碰到枪,就被老头子踩住了!那一脚力道十足,直痛得他嚎叫不已,“咯咯”声响随后发出,瞧来这双手该是废了!老头子哼哼说道:“你这三脚猫的把式,也想跟老爷子过招,嘿嘿,还要再练个几十年!”
他话音刚落,忽听得背后一道破空声响传来,声势惊人!老头子看也不看,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般,直接反手一挥,将那凌厉的破空势道卸了开去!身形却是快步移动,奔到黄龙面前,右脚再次踩住了他的胳膊,黄龙又是一阵惨叫,这招无疑是雪上加霜,他这双手,恐怕在有生之年内,再也不能玩车舞枪了!却见老头子慢慢回头,看清了来人,正是东瘸黄要时!黄要时一见到他面之时,脸色微微一怔,却是瞬间即过,随后喝道:“尊驾何人,为何在此伤人?”
这时候,西拐欧阳风也已是赶到,对方东瘸西拐,再加上还有一个玄风以及数十个荷枪实弹的护卫,这阵势,放眼天下,恐怕也没人能够冲的出去!老头子却是不慌不忙,神色一扬,口中冷笑道:“好啊,都到齐了啊!也省的老朽一番功夫了!嘿嘿嘿,嘿嘿嘿……”他的目光再众人身上一扫,寒色渐露!欧阳风不认识他,当下出言道:“你是何人?听这语气,倒像是认识我们,尊驾来者不善,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老头子呵呵笑道:“当年的东瘸西拐,又有谁不认识了?只是老朽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东瘸,竟会在火车上冒充警察,嘿嘿,真是不简单啊!”
黄要时闻言一惊,面上已是露出了一股铁青神色。站在他身旁的欧阳风也是一怔,暗自揣摩着他这句话的含义。黄要时面色乌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说到最后,已是声厉俱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使出弹指神通,将面前老者击杀!老头子冷笑道:“我胡言乱语么?黄先生,二十五年前,你所做的那件事虽然隐蔽,可毕竟天不藏奸,东窗事总归是要发的!这么些年,你明里是大名鼎鼎的黄家掌舵,暗里却一直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以为这能瞒的了天下么?”
此言一出,再次让众人动容,尤其是欧阳风,已是隐隐想到什么,忍不住向黄要时投去了一道疑惑的眼光。黄要时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就你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激的老朽放你离开此地么?哼,今日你如此大胆,老朽断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老家伙,受死吧!”
说着已是一指弹出,指力惊人,直奔老头子面庞!老头子身子动也不动,脚下却是一挑,已是将黄龙的身躯挑起,那凌厉的一指,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黄龙的身躯!可怜黄龙双手刚被废,这会儿却又受了父亲这一指,也算得上是走了霉运了!他杀猪般的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胸前已是鲜血淋漓,井喷不已!黄要时见爱子受伤,忙停下了手,失声叫道:“阿龙,你怎么样?”
脸上焦急之情,再是明显不过。老头子冷声说道:“你要是想让他活命,就给我乖乖站着别动,否则你儿子必死无疑!”
黄要时被他这么一要挟,登时不敢妄动,目光只是恨恨的死盯着那老者,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老头子续道:“这么多年了,盲神的冤魂还未远去,怎么,几位当事人,就以为此事能这么过去么?哼哼,黄要时,我只问你一句,当年是谁指使你的?”
黄要时面色铁青,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再说一遍,赶紧放了我儿子,我留你一个全尸!”
心中却是犹如波涛袭身,暗自心惊不已!老头子道:“还想装是吧?黄要时,省下这一套吧!老朽这么多年明察暗访,什么事没有查清?当日你在火车上,抢走了老朽的水晶钻石,事后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吧?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那到手的钻石还是假的吧?哼哼,尽管你装的如此之像,但毕竟还是少算了一着啊!这就叫贪得无厌必成空!”
黄要时心中已是翻江倒海,这对面的老头儿像是什么事都知道了一般,这让他如何不惊?更可气的是,那老者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无言以对。只听得那老者续道:“之前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那乘警,因为任谁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东瘸竟然就是盗神黄瘸子!嘿嘿,若不是那晚在黄公馆跟你交了两下手,又听到了你的声音,老朽还不能确定呢!现在,你再装也没用了,当年的事,总归要有个了断,你以为你能安心的避让过去么?”
此言一出,黄要时固是身心大震,身边的欧阳风也是大吃一惊,他总算猜到这老者的来历了,当下微微吃惊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的那个……”“没错,我就是盲神的唯一知己,当年那个在昆仑山顶灭了你们四个的无名车手!怎么样,欧阳风,别来二十多年,你只道我死了吧?”
老头子微笑道。东瘸西拐闻言后皆自大惊,心中都是一个想法:竟然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么?这怎么可能?可是,不是他,又有谁知道这么多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