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而她正是爱着致深的。漪澜平静地回身望着九爷,九爷怀铄望着她的目光痛心而绝望,眼中是噙泪的凄然。他望着漪澜毫无余地决绝的目光,清冷的面颊在月色下更显坚忍。他憔悴伤感的眸光流泻在月华皎洁中,轻轻点点头道:“我明白。”
怀铄走了,转身摇摇摆摆地唱啸着一路而去。漪澜望着他那远去的摇摇摆摆的身影,手上似还被他那双炙热的手紧握,灼热犹在。他走了。人去,独漪澜只影向月,却生出心底的那股莫名惆怅。漪澜自远嫁入周府,想想自己如今得到些什么?置身在豪华气派的重重亭台中,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漪澜起身,向回走,仿佛此刻步子也如九爷一样的飘飘荡荡。行不过几步就是游廊,她想此刻冰绡、尺素被抓去前面伺候宾客,也无暇来寻她了。但眼前树影阴翳下分明立着一人,似在那里等候她,黑暗中一双明眸如水幽深,更溢着寒光。漪澜一惊,致深,他竟然在这里。他何时来的?她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