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飞驰,一个男子风驰电掣的在官道之上纵马飞奔。面前的蜿蜒通向徐州郡的官道上,一名青衣老者带领着数人匆匆前来,几人皆是身背长剑,一眼看到了跨马而来的男子。“师叔!”
马上的男子一声惊呼,看着青衣老者一勒马缰,骏马仰天一声嘶吼,而后,这才是停了下来。“宋才,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
老者看着他面露关心,宋才从马上一跃而下。对着面前的老者一抱拳道:“师叔,幸不辱使命。弟子无恙。现在的情况是,那鬼神宗完败,天魔谷大胜!”
男子快速的说道,只是这其中的内容却是让面前这青衣老者面色一阵变幻。鬼神宗大败?要输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算的上是大败?闻言,那青衣老者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连忙出声道:“宋才,你说清楚些,鬼神宗到底是怎么输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因为鬼神宗的宗门一向隐秘,弟子也找不到门路。只是,听着不少鬼神宗内门逃出来的弟子说鬼神宗已经完了,连他们新任的宗主无魂也被打的不只是所踪。现在,整个鬼神宗的外围弟子都遭到了天魔谷的扫荡,各大隐蔽的据点也被端了不少,看样子,鬼神宗是真的输了!倒是那天魔谷未听得有什么损伤!”
老者闻言与身后的几人对视了几眼,一个有着额头宽厚的男子出声道:“我看这八成是了鬼神宗与天魔谷联手演的一场好戏,他们这两大魔门唇亡齿寒,怎么可能狗咬狗,摆明了是做给我们看而已。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那青衣老者倒是不这么认为,一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我看不见得,假如真的是有阴谋的话,何必要这么大动作的做给我们看呢。这几天收到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鬼神宗伤亡巨大,假如只是为了一个什么阴谋的话,这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些,大到鬼神宗根本承受不起。我在想,是不是那鬼神宗与天魔谷之间发生了什么剧烈的冲突,这才引得天魔谷不惜一切代价的灭了鬼神宗。”
“唉,管他什么的,打就打呗,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我们安心看着热闹就是了。这些年天魔谷是强,但我们万剑阁也不是鬼神宗,没那么好欺负。他们还能够打到我们这边来不成!”
说话的是一个秃头的道长,拿着腰间的紫色葫芦就是一阵猛灌,而后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是飘了起来。几人正聊着,忽的,斜前方远处一座大山,轰然发出一声巨响。而后,山石崩裂,半山腰上冒起了滚滚的尘烟。这几人霎时愣住了,青衣老者一皱眉头道:“那里怎么回事,难道有高手在比斗不成?”
秃头道长再大口喝上一口酒来,打着酒嗝出声道:“管他们是什么。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几人点点头,平时这个秃头酒鬼说话皆如放屁,今天倒是一语中的。果然是酒后吐真言。领头的青衣老者最后一声道:“宋才,你先回徐州郡,我们先去看看!”
言毕,青衣老者率先身化清风闪去,旁边的这几人包括秃头老道在内,也是随后跟去。尘烟散尽,此处原本平坦的官道此时已然变的坑坑洼洼,像也是到了青春期,终于是出了满脸的豆豆,而且还是被人挤过的豆豆。一凡刚换的新衣服又在那周会的一轮攻击之下,变的新颖,街头流行,正统乞丐装的模样。看来他真不是穿新衣服的命。一凡此时可是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外形问题,不敢再用断剑,转手一掌拍在地面,好不容易才借助混沌之气的效用,破开了这周会的禁锢法阵。但旋即而来的一道道发决却是让他无从躲闪。只得硬接,一轮攻击便是让一凡受了不轻的内伤,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咬牙切齿的,一凡不断寻找着周会的踪迹,但可惜以一凡的眼力,还是看不出了这周会躲在什么地方。难不成,就要这么憋屈的别人虐死?这可不是一凡想要的,浑身白色的火焰与蓝色的水光亮起,快速在一凡的身上形成一道薄薄的灰色雾气。又是一道黑光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闪出,一凡身姿一晃,险险让开这道光芒,转手一掌向着那光芒放出的地方拍去。虽然没有用剑,但一凡这一掌还是用上了混元斩的运功发决,故此,这一掌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砰然一声,树林之中一声炸响,飞沙走石之间,一道黑影骤然窜出。一凡眼神一亮,等的就是你,一瞬间将自己的身法运用到了极致,对着黑影一闪而去,眨眼间便是来到了黑影的正前方,抬手一剑,一凡在一下再度用上了断剑。所有的混沌之气,霎时被全部抽空,显然,给予的混沌之气越多,这断剑所放出的威力也就愈发的恐怖。这一剑展出,根本不见了一凡的手臂,与断剑。在旁人眼中就是了一道灰光闪过。而后天地为之一顿,仿佛时间都在此停顿一下。爆裂的狂风与轰鸣同时出现,霎时间飞沙走石,马匹与车队齐飞,天地共黄沙一色。这一招过后,待烟尘消散,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不是了一凡获胜的身影,而是砰然一声,一凡被什么东西击飞而起。凝目看去,只见是两个铁疙瘩带着厚重的土黄色光芒在一凡的身上不断穿透,霎时间一凡身上血雾弥漫,整个身躯都是被打成的筛子,又像是渔网一般。而地面之上,那手掐着道决的周会也是嘴角带着血迹,整个右手耸拉在一边,显然刚刚那一剑,他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其实那黑影根本就是了他的诱饵不是他的实体。但只不过周会没有想到,就算如此,他还是被这剑荡的余威震成了重伤。此子决不能留!周会面色狰狞着,狠狠发决一掐,轰然一声,那天空上两个铁疙瘩同时爆炸,直接将了一凡炸的血肉模糊,在梦瑶凄厉的叫喊声中,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迅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