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好装备啊,这要是弄上一套,也不用累得像是三孙子一样。可惜,这家伙没有什么同情心,看了他的热闹,直接就跑了。张天泽坐在包裹上,抓起一把雪在脸上搓了搓,又填了填肚子。重新背上包裹,打算继续赶路。之前走人的那个家伙又回来了,速度奇快。张天泽纳闷的伸长了脖子,还想打个招呼,那人大叫道:“哥们,赶紧跑吧,大刀门的人下山了……”这家伙在他的身边嗖的一声而过,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黑点。这特么的的什么情况?能成为门的,那就是洞天派的支脉。怎么给人感觉,像是土匪呢?他正纳闷呢,远处蹄声如雷,十几骑狂飙而来。一个个都是兽皮衣装,手里拎着斩马刀。卧槽!看上去,还真是土匪。张天泽背起包裹,就打算开溜。可惜,在这样荒凉的地界,一眼能看到地平线,哪有地方可逃?前后不到十分钟,他就被这支马队围在中间。马嘶中,他竟然还听到了贱兮兮的笑声。“老大,这家伙穿得不错,看上去,像只肥羊。”
“这一身,妈巴子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绑回去,说不定还能弄俩好钱。”
张天泽有种趴在砧板上的郁闷。不过,想要他束手就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放下包裹,拔直了腰板,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抢东西的?”
领头的拍着胸口,大声道:“没错,爷们就是土匪。不但抢东西,还绑肉票!”
张天泽拍了一下胸口,道:“爷们也是抢东西的,这还遇上同行了。”
马上的十几个人嚣张的笑了起来,领头的用斩马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小子,别吹了。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南边来的肥羊,跟爷们走吧。”
碰到这种人,张天泽也不客气。趁着对方不备,短刀刀把被他牢牢的抓在手里。“各位爷们,看来,你们这是打算黑吃黑了。好吧,我这包裹就算是你们的了。”
说着,他抓起包裹直接砸向那名领头的。随即,肘后刀闪电般抹出。一名土匪捂着脖子,从马上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从指缝中汹涌而出。在十几个人的包围下,张天泽也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放倒了一个,他的脚踩碎了一匹马的马头,肘后刀放倒了另外一名土匪。此时,剩下的那些人总算是反应过来。同时拨开马头,在一转脸,那名领头的,挥着斩马刀力劈而下。张天泽暂时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实力,依仗身体灵活,脚下一滑,避开对方的锋芒。龙纹链子枪像是毒蛇一样的窜出。领头的倒也是一个凶悍的家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身体竟然身体的侧弯,龙纹链子枪头一次没能洞穿对手的胸口,凶狠的戳穿那家伙的锁骨下方。不过,区别也不大,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就算是对方实力再怎么强劲,也是死路一条。这还不算完,得手之后的张天泽,从包裹里抽出百战刀,咆哮一声,纵身而起。刀芒十八道,道道透着宁死不回头的凶残气势。被重创的领头者咬着牙叫道:“撤!这小子是百战派的。”
张天泽这种不要命的凶悍打法,最终还是取得了震慑性的效果。那些土匪拨转码头,直接跑了。还算是不错,留下了几具尸体里面,还有一匹马是活的。张天泽不敢久留,收刮了一下战利品,把东西抛在马背上,直接逃命。大刀门是洞天派的支脉也好,是真正的土匪也罢,在人家的地面上杀了人,估计很快就会有大批的人手出来四面堵截了。土匪就是土匪,反应得实在是太快了。张天泽根本不知道这些家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但是,前后也就是半个多小时,他发现,自己成了人家的猎物。最少有二三百骑,从三面向他挤压。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恐怕再有十几分钟,他就会陷入到重围当中。特么的,看来,洞天派的地盘,合着就是一个土匪窝子。估计这回要是被抓到了,不会绑肉票,直接就是撕票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正前方的一马平川,张天泽夹紧马腹,玩命的逃。四面的呼喝声,在此时,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尖锐。马勒戈壁的,大风大浪就过来了,这个小阳沟还能把船翻了?就不信邪了……他还在心里发狠呢,突然,马蹄子踩空了,连人带马一下子坠落下去,周围都是堆积的白雪。卧槽!上当了,这帮孙子的嘲笑声,他还能听得清清楚楚。很显然,他下落的地方,应该是被大风和大雪填平的一块绝壁,人家三面围堵,放出来的不是生路,而是绝路。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张天泽像是腾云驾雾一样,不间断的下坠。现在唯一能够救自己的,就是有名无实的步步生莲了。危急关头,他聚集魔力,脚下的莲花要生成还没生成的刹那,咚的一声闷响,快马像是砸在了什么东西上。随之,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波及到张天泽的身上。他的身体像是被千斤巨锤狠狠的敲了一下,嗓子眼发咸,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剧痛当中,慢慢的清醒过来。周围还是茫茫的积雪覆盖,他和那匹死马,被深埋在其中。真是命大,他一边庆幸着,一边不间断的提取普陀圣树的精髓,修复伤势和流失的生命力。十几分钟后,才算是彻底康复。这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从死马的背上折腾下来,一只脚向下踩去……特么的,咋有踩空了?张天泽这次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脚下踩空的刹那,莲花自动生成,托住了他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命又扔了。他有些惊吓过度的深吸了两口气,稳定一下情绪,又把周围的积雪清了清。这才看清楚,他并没有坠落在山崖峭壁的下面,而是被一个石壁缝隙里横长出来的大树,拖住了身体。他坐在树干上,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琢磨着怎么对大刀门进行报复。这帮孙子的手法忒损,欺负他一个外地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