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酒,张天泽打算慢慢喝。听了这话,又一口干了。擦嘴的工夫,寒烟殷勤的又给他倒上了一碗。这两大碗,张天泽就有些晕乎了。心里又憋屈,苦笑着道:“不是一点点事情,你们也看到了玉婷的反应。唉,什么也别说了。”
他又端起酒碗,寒青梅赶紧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腕,劝道:“魂主,慢点喝,这酒后劲比较冲。”
张天泽善意的笑了笑,道:“我在神枪派就故意的醉了一次,不然,在那边就得被花姐和霜儿姐给拆散架了。可是,这件事不是我愿意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寒青梅深知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苦楚,但是,这种苦楚谁也解决不了。萧萧雨是掌门,今天的表现,还不是一样?寒青梅缓缓的放开手,道:“魂主,在我这里,你不需要自己把自己灌醉,我了解并理解你。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利有弊,利弊之间,只能取其轻者。比如南部联盟,假如没有陈姑娘和小琪,就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完成。再比如雄霸山庄,没有朱朱,同样做不到眼下这种紧密联盟关系。恐怕就是我,也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做人做事,尤其是咱们这样的大门派,人和事都是在利益的驱动下进行的。而这种利益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要有交换的过程。”
张天泽竖起大拇指,赞道:“说得好!青梅,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么看得透彻,我也就不会这么难了。其实,我最不喜欢小鸡贼,也不喜欢穆芳芳,可是,我特么的有办法吗?”
说完,第三碗酒又一饮而尽。随之,他的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寒烟又想给倒酒,寒青梅这次不满了,低喝道:“死丫头,你想干什么?”
张天泽却比比画画的道:“倒上,倒满了!”
寒烟看着寒青梅,手上缓缓倒着,不过,这次是半碗,并不是一碗。张天泽还是一饮而尽,靠在椅子上,呼呼的喷着酒气。“青梅,我再跟你说句心里话,别喊玉婷是、是这样,当、当初,咱不同意……可不同意,我可能就得去死,没办法啊。还、还有雨荷,雨荷她、她……”卧槽!酒后吐真言,也不能把家里两位老大的底揭出来,这可是大事。寒青梅赶紧挥了挥手,道:“寒烟,把里里外外的人都打发走,并告诉她们,把嘴给我闭得严严实实的!”
寒烟也是心惊肉跳,在她们的家里,张天泽说出这种话来,一旦传出去,那麻烦就大了。人家不会想到是张天泽自己说的,一定认为是她们主仆故意灌酒,引诱张天泽说的。整个别墅的侍女们,都被弄到楼上的卧室里面,寒青梅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道:“魂主,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谁没有一点伤心的往事。当初嫁过来,我还极力反对呢。”
张天泽醉眼朦胧的笑道:“当时我也不乐意……不、不过,看到你、你的能力,就算是找你爹狠、狠狠的打上一架,我、我还是要、要把你搞到手。道魔派没、没有你,多少人皇、魔皇,顶多二流,就、就是一个二流的货色,太、太乱。”
嘴里说着二流,却伸出了三根手指。寒烟笑出声来,道:“魂主你可真是逗,找我们家老山主打架,也要抢小姐过来。可是,人家过来了,你又不理不睬的。”
“胡说!我、我那是、那是不理不睬吗?你、你们谁也没看出来,我、我对青梅,是尊重,是……是不敢接近,自卑,太特么的自卑。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又漂亮,又、又窈窕的,干、干嘛长得、长得那么高?你太、太高了,想亲你一下,都、都够不着,我、我能干什么?”
醉态可鞠的样子,让人欢喜。这傻乎乎的言语,又让人心酸。最少,寒青梅是真的心酸了。也许,张天泽说亲不到,是一种昏昏沉沉状态下的玩笑,但是,这也是现实。都是女人踮起脚尖去等待男人的亲吻,谁见过男人踮起脚尖,努力去够女人的嘴?如果是这样的话,任哪一个男人,都会难堪,并绕行。寒烟在旁边,也惊呆了,目光从张天泽的脸上,转移到寒青梅的脸上,有些郁闷的道:“小姐,好像……好像有些道理。”
张天泽猛的甩了一下手,笑骂道:“有个屁的道理,我、我要是有道理,为啥你们、你们都不听我的?你,就是你,在天龙道派里到处跑,怎么喊都喊不回来……我不、不怕你杀人,不怕你欺负我,我、我是怕、怕你有危险……花姐,你怎么、怎么总是不、不用读心术,看看、看看我想的是什么呢?”
嘭!张天泽一脑袋趴在桌子上,彻底的醉死过去了。寒烟吃惊的道:“小姐,魂主、魂主他最喜欢的竟然是最凶的花妖王,你听听,这像话吗?”
寒青梅苦笑着道:“老爸就说过,他最喜欢的女人不是掌门,不是听话的柔儿,而是乍看上去并不漂亮,还极为凶悍的花解语。我还想着,现在……果然是事实。唉!如果是花妖王听到这话,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心酸,会不会后悔呢?”
寒烟架起张天泽的身体,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同时道:“小姐,还是先别想那么多了,生米做成熟饭最好了。你要是能先生一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