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凉拌。”
陈锋语气轻松地回答。 林玉娇不是什么大明星，而他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最主要的是这个自媒体曝料，范围还是比较小的。 尽管阅读量还算高，但大家都只是看个稀奇，而且主要还是因为好嗓子这个选秀节目的缘故，看完拉倒，最多一两天的热度。 也就是说，一两天后，大家就将这个八卦绯闻抛诸脑后去。 另外，曝料的照片他的正脸没暴露。 所以，陈锋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管吗？”
吴梦婷诧异地问道。 陈锋反问道：“我怎么管？出钱给那个自媒体，让他把文章删了吗？”
吴梦婷点头道：“嗯。这是现在比较妥当的方法。相信只要几万块，最多十几万就能搞定。不然，可以给这家自媒体发律师函警告。”
“不用了。玉娇不是大明星，我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曝光就曝光了。反而，这次对方算是免费给玉娇炒了热度。可惜这个热度炒的有些早了点。不然，等她出单曲的时候，再曝料这个绯闻，倒是刚刚好。”
“她要出单曲？”
吴梦婷相当惊讶。 陈锋点头说：“是的，我打算出钱给她出一首单曲。我已经让陆思佳帮忙收歌了，只要是好歌，价钱好商量，你也可以帮忙留意一下。等收到好歌后，就给玉娇发一首数字单曲，在各大音乐平台上发布。”
吴梦婷听了心中多少有点吃味，尽管只是发行数字单曲，但这又要收歌又要录音又要制作又要宣传的，钱肯定不会少花。 不过，她也知道林玉娇跟孙小蕊一样，都属于比较老实的，而且还离过婚，对她的威胁不大。 “这样啊，那行，我也帮忙留意一下。我有几个高中同学，上的就是音乐学院。有空我帮忙问一下。”
“什么音乐学院的？”
陈锋随口询问。 “有两个是川音，有一个京音。”
“那你真的要帮我尽快问一下，他们既然搞音乐的，应该认识一些词曲人。若是有好的作品，价钱方面好说，肯定不会亏待了。若是歌被选上，给你同学一万介绍费。”
“一万块介绍费挺多的。”
吴梦婷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我会联系他们的。”
“那你抓紧些，最好趁着玉娇这几天的热度发行是最好的。”
“就怕赶不上，即使今天收到歌就开始录制，怎么也得几天时间吧。”
陈锋有些较真道：“那可不一定，只是一首数字单曲，录音棚里呆上几个小时，应该就能录出来。然后直接在各大音乐平台发布，最快一天内就可能搞定。”
吴梦婷有些不信，但也不反驳陈锋这话。 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孙小蕊，突然说道：“我有个大学同学他就是玩音乐的，大学期间他基本上没正经上课学习，专门跟人组乐队玩音乐了。他很有音乐才华，自己创作了很多歌曲，我看过他演出，有几首歌听着就很不错，后来他连续挂科，大四就直接退学了，听说他加入了一家音乐公司。”
陈锋当即就问：“那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孙小蕊点头道：“她是我们班的风云人物，人缘很不错，跟我们班大半同学都还有联系。我问一下其他同学，应该就能联系上他。”
“那好，你现在就联系一下他。问他有没有好歌，适合林玉娇唱的。网上有林玉娇参加好嗓子节目的视频，让他听一下就知道了。只要质量过硬，歌曲价钱好说。”
“好，那我现在找同学问他手机号码。”
孙小蕊说做就做，这态度让陈锋很满意。 吴梦婷见此，也只好说道：“那我也联系一下我那几个同学。”
“好，那麻烦你了。”
这有些生分的话，让吴梦婷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拿着手机就走去一边联系同学了。 陈锋也拿着手机，走到另一边给林玉娇打去了电话。 “玉娇，网上曝料我们同居的文章，你知道了吗？”
“嗯，刚刚知道。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吧？”
陈锋听林玉娇的语气还算平静，也就放心了，笑着说：“不会。我还担心对你有不好影响呢。”
听陈锋这么说，林玉娇的语气也轻松起来：“我也不会。本来大家都知道我结过婚离过婚，现在有个同居男朋友也很正常。”
“那就没问题了。我也结过婚离过婚，跟你同居也很正常。”
林玉娇那边听了不由轻笑了几声。 “不影响到你就行。我这边是无所谓的。”
“嗯，那就不管这事了。”
“嗯。”
…… 两人说完挂断电话，陈锋对林玉娇的心态还是很欣赏的。 看向孙吴两女那边，两人都已经各自拿着电话，跟各自的同学联系上了。 先是孙小蕊这边跟那位老同学说了几分钟后挂断电话，过来跟陈锋汇报。 她的那位大学同学名叫魏志成，目前就在秀州这边一家音乐公司担任音乐制作人工作，之前已经给不少歌手制作过音乐，他自己创作的几首歌曲曾在某音上被人唱火过，他现在手头上有不少还没卖出去的歌，价钱方面看质量几千到几万十几万不等，具体要等他看完林玉娇的演唱视频，再按照她的音色给她选歌。 得到这样的答案，陈锋还算满意。 不久后，吴梦婷那边也说过来跟陈锋汇报，她联系上了三个以前上音乐学院的同学，其中一个已经转行，工作跟音乐无关，另外两个一个开了音乐培训班，一个留校，留校这个认识一些音乐创作者，她本人是学钢琴的，经常去录音工作室兼职伴奏，也认识不少圈内的音乐人。 她同学会帮忙问问有没有适合林玉娇的歌曲，有消息就会给她回复。 所以，现在还得等着。 陈锋对此倒也不是很着急，更主要的是林玉娇那边也不急，她虽然喜欢唱歌也想要出单曲，但依旧很佛系。 下午，两女去上班，陈锋看了会手机后，照例就去楼上吸取能量和打坐。 等他从打坐中睁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有吴梦婷和孙小蕊发给他的。 陈锋先点开了孙小蕊的，居然是她同学已经发来了三首歌的demo，说是比较适合林玉娇演唱的。 陈锋一首首地点击播放，初听确实都还可以，但三首歌听完之后，就知道都是口水歌，类似那些某音热歌，歌词简单，旋律简单明快，朗朗上口，但最多火上一两个月，甚至更短时间就基本上无人问津了。 真正火的长久某音热门歌曲，很少。 而且很可能压根儿就不会火起来，现在这种某音类型的歌曲实在太多了。 陈锋想要给林玉娇找的可是那种经典歌曲，这种流行口水歌拿来给她唱，真没什么意义。 不过，想了想，陈锋还是将这三首歌都转发给了林玉娇，看她自己的意见。 接着陈锋又点开吴梦婷发的信息，她那同学居然也给发来了一首demo，这歌倒不是某音类型的歌曲，但感觉有些太老式了，歌词有些拗口，听着比较一般。 所以，陈锋想也不想地直接发消息过去：【这首不行】 吴梦婷回：【我也觉得一般，我已经让我同学再帮忙找找了】 没多久，林玉娇那边发来消息：【这三首歌感觉不适合我，感觉我个人比较适合《流年》、《我愿意》、《遇见》这样的抒情歌】 陈锋心说这样经典的歌曲可不好找，不过他还是回复：【知道，会尽量为你搜寻的】 林玉娇回他一个飞吻的表情包。 陈锋笑了笑，这才看了下其他两条未读的信息。 一条是洪小丹发来的，是几张照片，其中有两张是她炖好的鳘鱼胶，看得他都有些想吃了。 陈锋当然没回她的。 另外一条是金欣妍发给他的，说是她刚刚才知道陈锋给林玉娇收歌，问他怎么不跟她说一声，她好歹现在是他的助理，而且林玉娇也是她的好姐妹。 陈锋就回了句：【那你也帮忙收歌吧】 金欣妍秒回：【我已经发动关系帮忙收歌了】 陈锋看了眼后，也就没再理会她，转而给孙小蕊那边转述了一下自己和林玉娇的收歌要求。 孙小蕊表示会跟她同学说。 半个多小时后，孙小蕊又给陈锋发了消息过来，又是一首demo，名字叫《爱情错觉》，虽然也有某音歌曲的特征，但无疑作词和作曲更加讲究了些，感觉听着比之前那三首的质量要好上不少。 陈锋听完后照例给林玉娇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林玉娇就发来消息：【这首歌还不错，若是没有更好的就选它吧，这歌要多少钱？】 没多久孙小蕊那边回复：【2万块】 这价钱乍看起来不算贵，但这只是授权费，也就是授权林玉娇演唱这首歌的费用，不是版权买断费用。 万一将来这首歌被林玉娇唱火了，版权收益大头还在对方手里。 如此看起来，这2万块的授权使用费还真不算低。 问了一下买断要多少钱，对方回50万。 陈锋直接我草了，这首歌听着是还可以，但买断要50万，就很离谱。 林玉娇也觉得50万的买断费用太高了，但若是选择2万获得对方的授权许可，确实也感觉不划算。 若是万一这首歌唱火了，就等于是给倒贴打工为对方打工，为对方做嫁衣裳。 这么一接触下来，孙小蕊这位同学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不过，陈锋这边倒也没有马上拒绝，而是希望对方再提供多几首歌曲。 这回一直到孙小蕊下班回来，对方都没再回复。 等三人吃完饭后，倒是吴梦婷那位同学又发来了一首歌曲，名字叫《落日》，是一首伤感情歌。 陈锋第一遍听完就感觉有些惊艳，居然很不错。他马上就转发给了林玉娇。 林玉娇听完之后也是很满意。 而对方给的价格也很公道，授权演唱的话只要一万块钱，买断的话20万。 林玉娇没有多少犹豫，就表示要买断这首歌。 陈锋这边当然也没意见，当即就表示让金欣妍陪她去一趟西川省。 因为这首歌的创作者就是西川那边的，是吴梦婷那位留校同学认识的一个朋友。 当天晚上，陈锋就联系了金欣妍，跟她说了这事，金欣妍当然很愿意陪同林玉娇一起去西川。现在她们两人的关系可是好得很。 不过，保险起见，陈锋还是联系了卢冠成，让他帮忙介绍一位熟悉音乐版权的律师，拟定一份合同，明天跟金欣妍和林玉娇一起去一趟西川。 卢冠成还是比较靠谱的，很快就介绍了一位版权律师。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金欣妍和林玉娇就带着律师飞去了西川，下午的时候就签好了协议付了钱，拿到了《落日》这首歌的版权。 这20万买断歌曲版权费用是她自己出的，陈锋倒是愿意给她出，但被她坚决拒绝了。 对此，陈锋也没坚持。毕竟她现在确实算得上一个小富婆，不差这20万。 当天晚上她们一行三人就重新回来了秀州。 陈锋专门开车去机场给她们接机，这事对陈锋来说是比较难得的，毕竟机场距离市区可不算近，而陈锋又是比较懒的人。 而他之所以去接机，主要还是因为林玉娇的缘故，表达对她出单曲的重视和支持。 金欣妍已经提前给林玉娇预约好了秀州这边的一家录音棚，曲谱都已经发过去了，让对方连夜弄好编曲，第二天就可以去正式录制这首《落日》歌曲。 这效率还真是杠杠的。 也算是争分夺秒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赶，因为明天晚上新一期的好嗓子选秀节目就要播放，林玉娇露脸的最后一场比赛。 因此，肯定要打铁趁热，在节目播出后，趁机在各大音乐平台上推出林玉娇的单曲。 金欣妍为这事忙前忙后的，显得很上心。 她作为秀州本地人，另外再加上背后有陈锋这位大金主老板，表现出来的各方面工作能力还是不差的。 一路上，陈锋开着车，听金欣妍头头是道地说着接下来等歌曲发布后的运营策略，主旨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 她显然提前了解过，举例了某音热歌的运营套路，那就是花钱做运营，这方面几十上百万的花费不算多。 只要歌火了，这些钱都能重新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