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成为仙人的存在,都有着过人的天资,自身的自傲和尊严。而像欢喜尊这种本就是仙界合欢道大人物,追求逍遥自在极致的存在,一般来说除非是实力远远胜过自己的存在镇压,才会选择心甘情愿的臣服,否则机会是不可能看到这类仙人向任何一个比自己修为境界低微存在的人投诚的。欢喜尊虽然肉身被毁,又被仙霞圣女的仙霞湮涅印削弱了境界和修为,沦为了一道到目前已是毫无战力的灵体。欢喜尊是一道最普通,却也是一道最不普通的灵体,因为他之前的境界突破心得依旧存在,见多识广,事实上即便不和叶辰宇认主,逃离破陶罐之后,他只要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躲起来潜心修炼,修炼速度比普通修真者照样要快无数倍,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再行夺舍,要重回巅峰或许不容易,但要想在现如今的修真界称王称霸,并不是一件难事。这也是为什么,欢喜尊从一看,就对叶辰宇表现出一副桀骜不驯态度的现象,这并非自负,而是因为天性使然的一种表现。不过,机缘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若非叶辰宇体内所流淌的十品神血太过强大,迫使欢喜尊不得不被迫认主;而欢喜尊认命之后,对叶辰宇现如今的实力之低微实在看不顺眼,让叶辰宇修炼恸气术提升修为境界,也不可能在这个过程中,真正的见识到叶辰宇的天资卓越,从而不需要叶辰宇动用任何‘特殊手段’的,自主的心甘情愿的选择了臣服。可以说,在这个时候欢喜尊才从真正意义上,愿意和叶辰宇命运相连,达到契约签订意义上的同生共死。征服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这也是其中之一。“……”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躺在华海市军区医院特护病房之中的叶辰宇,正在气海之中修炼恸气术,为从化形期巅峰阶打破桎皓,突破到聚真期初阶而蓄势待发。另外一方面,为了能够让叶辰宇尽,尽早从一筹莫展的昏死状态中苏醒过来,苏柳卿、宋沛裴和道临寺不辞劳苦,远赴千里之遥,乘坐航班前往川蜀省,奔赴西岭雪山,请求老爷子叶龙图,这个目前她们所知叶辰宇的唯一亲人,为叶辰宇输入可匹配的血液而努力着。川蜀,双流机场。广播的提示音里通告,华海市飞往川蜀省的航班已经抵达机场,安全降落。不多时,两道年轻貌美的身影,和一道宛若张飞似的身影出现在国内航班通道。这三个人,不是苏柳卿、宋沛裴和道临寺还能是谁?虽然三人已经连夜出发,但因为没有乘坐专机的关系,加上中途天气状况出现了问题,在华海市机场足足延机了数个小时,故此,当三人抵达川蜀双流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不得不说,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苏柳卿和宋沛裴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女神和女王气质都是无法忽视的,至于道临寺……直接忽略了吧,这哥们儿的气势骇人,川蜀省又是他的地盘,一下了飞机,他仿若便重新活过了一次一样,气势陡然转变,飞扬跋扈,霸气侧漏,就差没学霸王蟹一样横着走路。但纵然如此,不怕死的照样大有人在。只见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个打扮华丽的公子哥,带着几个保镖横冲直闯的就冲到了三人的眼前。薛阳,在云滇绝对属于顶级公子哥,其父是出了名的军火和毒品大王,从小养成了横行霸道的性格。云滇比邻川蜀,而川蜀这天府之国又是出了名的绝色美人儿众多,所以这个酒囊饭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跨省一趟物色美女,加上他和川蜀道上的关系极好,所以威逼利诱那套手段百试不爽,每一次都让他流连忘返。这一次,他刚抵达双流机场下了航班,却没有想到,苏柳卿和宋沛裴这两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就活脱脱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至于道临寺……这家伙一生的匪气,完全没有一点公子哥的气概,反倒是和土包子没什么两样,便直接被薛阳给忽视了,想也不想,带着保镖就跟了过来。“让开。”
却不曾想,薛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颦眉微皱的苏柳卿已是冷喝一声。她心细如发,聪明绝顶,哪里不知道薛阳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在平时她或许还会用一些委婉的手段拒之千里,但她一直心系叶辰宇的病情,连客套的话都省了,直接摆出了那副专属的冷若冰霜的冷艳姿态。薛阳一愣。或许他也没有想到,苏柳卿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一愣之后却是舔舐着嘴角道:“够辣够味,我喜欢。”
这厮起了调侃之心:“美女,你知道是在跟谁说话么?在川蜀的道上,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大呼小叫。不过,本少爷可是极有修养之人,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这家伙什么好,当中道临寺的面撬叶辰宇的墙角,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么?“MLGB,连我四弟的媳妇儿都敢泡,你丫找死?”
道临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反正他就觉得叶辰宇是怎么看什么都顺眼,只有他才能配得上这几个女孩子,其他任何一个男的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更何况,自己可是袍哥会的少当家,咳嗽一声,川蜀省道上的人都不敢出一口大气,眼前这打扮的粉面光溜的家伙倒好,什么叫做“在川蜀的道上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大呼小叫”,这不打他的脸么?道临寺以前就一直向几个哥们儿吹嘘,自己在川蜀多么多么的牛叉,这才下了飞机就惹来这样的麻烦,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上位者劳人,中位者劳智,下位者劳力。道临寺都没有想过出手,伫足原地冷声一喝:“给你们10秒钟时间,让这些个不开眼的玩意儿从老子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