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雷电巨龙划破虚圈的永恒夜色,在这块黑色幕布之上撕咬出了一道短暂的漏洞。 浅野清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绿色的光芒在手臂上闪烁,治疗着那因为强行施展高等鬼道而被烧焦的肉体。 一股淡淡的烧焦味从他身上传来,妮露看着眼前的身影,微微有些愣神,似乎是被伤口吓到了一般,她对着浅野清喃喃道: “小,小清......” 听着身后妮露的呼唤,浅野清强忍着疼痛,回头对妮露柔声说道: “没事的,妮露,一会儿就好。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听着浅野清的话,妮露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抱紧了那个由浅野清交付与她的盒子,目光之中倒映着的,全是那位不算高大的背影。 沙土融化成金色,残存的雷电在空气中苟延残喘着,努力散发出最后一丝炙热的温度。 带有着粘稠血液的手臂撕开烟尘,露出了那被雷电击中之后的身躯。 厚重的盔甲早已被击碎,皮肤和血肉因为高温的缘故融化在了一起,身体一大半呈现着不正常的红色,不少地方冒出点点疙瘩,那是别雷电带来的高温给蒸熟的。 在刚才完全咏唱的鬼道下,这只亚丘卡斯也只是受了不重不轻的伤而已! 而这些伤口更是让那亚丘卡斯的兽性被激发,它怒吼一声,身上的肌肉进一步膨胀,被烤熟的喉咙艰难发声: “死神!我要将你的骨头给磨碎!我要让你吃下自己的心脏!我要将你的脑袋给踩碎!”
看着那朝着自己迅速奔跑而来的亚丘卡斯,浅野清知道,光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是无法正面将其击溃的,于是,他对着一旁的佩薛和咚德恰卡说道: “佩薛、咚德恰卡!配合我一下!”
听着浅野清的话,那两人点了点头,随后迅速将身边那些残存的鸟形小虚给清理了干净。 见那两人准备好了,浅野清抬起那几乎被烧焦的手臂,强忍着那针扎一般的痛苦,咏唱道: “被泥土巨人碾碎的古老之蛇,化作黑暗之中的呼吸,带着红色的獠牙,将大地之上的灰烬刺穿!”
“破道之五十七——大地转踊!”
周围灵子随着浅野清的咏唱而变得逐渐兴奋,杂乱无序的排列变得有序而充满神秘之感,亚丘卡斯周围的岩石和沙土开始龟裂,松软的沙土此刻也仿佛凝固成了一块巨石,直接将巨大体型的亚丘卡斯从地面之上给抬了起来。 巨大的石块凌空而起,飞舞的沙尘遮蔽了亚丘卡斯的视野,而似乎是为了保险起见,在亚丘卡斯升空的瞬间,浅野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破道之四——白雷!”
“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 红色烟雾和白色雷光几乎是一同出现,猝不及防之下,那亚丘卡斯的脚腕处直接被雷电击穿出了一个血洞! 被抬起的亚丘卡斯,因为脚腕被击碎,它一边费力的躲避着周围巨石的攻击,一边还要提防着浅野清的各种偷袭,心中可谓是憋闷到了极点。 那本就不多的理智在数次攻击之中渐渐燃烧殆尽,他嘶吼着,爆发出全身的灵压。 狂暴的灵压将周围的巨石连同红色烟雾一起,全都捏碎和吹散! 可这一下,也让亚丘卡斯体内的灵压陷入到了短暂的停滞期,也就是所谓的僵直。 同时,出乎这位亚丘卡斯预料的,浅野清距离他的位置并不远,居然就在他的脚下五六米远处! 红雾散开,浅野清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见浅野清手中高举一把墨色长刀!脸上带着一抹狠厉,朝着他脸上的面具劈砍而来! 那亚丘卡斯见状,不但没有任何慌张,反而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愚蠢的死神!居然敢与我正面交战!你以为,就凭你那细小的刀身能够对我造成伤害吗?!让你看看,你这次的决定,到底有多么愚蠢!”
说罢,只见那亚丘卡斯的鼻子忽然伸长,一下抓住了浅野清的脚腕,同时手指微微抬起,一道耀眼的红色光芒从其手中缓缓聚集,而那大象一般模样的亚丘卡斯则是狞笑着说道: “给你砍一下又如何!你能正面接下这发攻击吗?!化作灰飞吧!死神!”
但是,就在话语说完的一瞬间,那亚丘卡斯却发现,浅野清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听见“呵”的一声冷笑,浅野清缓缓将脚从那鼻子的束缚当中抽了出来,而且看样子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费。 “怎么可能?!我明明抓住他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我的......” 没等那亚丘卡斯内心的疑惑浮现完,他的鼻子上就传来了一阵黏黏滑滑的触感,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浅野清的脚腕之上就已经布满了那些暗黄色液体! 但是,即便如此,那亚丘卡斯也没有气馁,他甚至将脑袋主动递给浅野清砍,只为能够用脑袋上的伤口来换取浅野清接受一发贴脸虚闪! 亚丘卡斯料定,浅野清不具备将自己的面具直接砍碎的腕力,顶多就是被砍出一道伤口,失去了晋升至更高层次的机会而已! 但是,相比于死亡,这种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而也正如那亚丘卡斯所料,浅野清的刀在砍入面具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已经被那坚硬的骨骼给卡主了! 他根本无法前进一分一毫! 亚丘卡斯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他接近疯狂的喊道: “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我!死神!是我赢了!是我赢了啊!去死吧!”
看着眼前那只接近癫狂的亚丘卡斯,浅野清的脸上面色漠然,他看着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虚闪,轻轻说道: “你从一开始的所有行动,都是被我安排好的,难道,你就真的一丁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专门会让左脚稍微靠近你一些?你以为我会想不到你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吗?你以为是你自己抓住的机会吗?不!你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是我给你安排好的剧本而已!”
听着浅野清的话,那亚丘卡斯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 接着,它只感觉脑袋之上忽然传来了一股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