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密布在阴霾色的天空下,鬼道嘶吼于耳畔,死亡的气息在脖颈处微微轻抚! 浅野清脸色平淡,身后巨大的血色楼阁从地面升起,“鬼门关”三字赫然显现而出。 他没有看向那几个破道咏唱者的方向,只是对着妮露说道: “妮露,抓紧我肩膀!”
妮露点头,小手瞬间死死抓紧了浅野清那此刻已经变化巨大的死霸服。 画卷微微涌起涟漪,浅野清伸手一握,一柄仿佛由墨水般铸就而成的刀剑就出现在了手中。 看着那漫天而来的刀光剑影,浅野清仿佛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脑海中浮想起山爷的话语: “当你面对敌人数量众多之时,不要慌张,用心去观察,数人的围攻之下,他们的攻击必然会有着相互阻碍、相互碰撞的路线,而你只需要,抓住那些脆弱的平衡,便可直接破除对面的围攻,甚至,你可以做到用敌人的剑来杀死敌人!”
心静如水,随着周围刀剑的落下,浅野清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发现了那数不清的破绽之处。 左侧偏上两寸,横向挥出一刀,能够破解两人攻击,并让对方相互刺穿。 右侧斜侧三尺,直刺一击,能化解一人攻击,并让其攻击方向顺朝着自己身后之人而去。 几乎在短短一瞬,浅野清就发现了对方的攻击的破绽,他看着那些袭击而来之人,心中默念: “你们四个人的攻击!还不如山爷一个人的攻击来的密不透风!全是破绽!”
手腕翻转之间,墨黑色的刀身划过夜色,甚至在某一瞬间,吞噬了几抹银色的月芒。 血色粘稠,将片片沙土染红,就连月色照耀在上面,都显得是那般污秽不堪。 袭来的十人之中,一人被白雷轰碎了脑袋,四位用刀剑攻击而来之人,一位被自己抹了脖子,一位被同伴的剑刺穿了喉咙,两位身上各出现一处贯穿伤。 释放破道的三人,被咚德恰卡用双臂挥舞的巨大狼牙棒,给当场击碎了一人的脑袋,两人因为时间不够,而只是将其击飞了出去,没有让其释放出破道。 咏唱缚道的两人,被佩薛用裤子里面的光剑砍掉了脑袋,但是,仍有一人在临死之前将手中的缚道扔了出去,将正在抵抗敌人的浅野清身子给束缚住了一瞬。 而就是这一瞬,让那位身上被贯穿的敌人抓住了机会,直接一刀刺穿了自己腹部的位置。 鲜血洒落,连带着破碎的内脏一起,让浅野清只感觉到脑袋一阵发晕。 如果不是妮露最后用“超加速”撞了自己的身子一下,恐怕刚才被捅穿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但是也正是因为妮露的舍身相救,她的背后被另一人砍伤了,伤口不深,但是也足以让妮露本就弱小的身子更加虚弱。 看着妮露那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浅野清面容微微有些狰狞,被鲜血覆盖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来自地狱的恶意! 而佩薛和咚德恰卡见到妮露受伤,两人也失去了平日里的那副搞笑模样,脸色瞬间阴沉,尤其是咚德恰卡那张大脸,在阴沉下来之后,更是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他举着满是碎肉和鲜血的铁棒,朝着那两位还没有断气的袭击者而去。 每一步都带着鲜红的血液,佩薛手持蓝色光剑,语气低沉,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我们曾经发誓,不会让妮露再一次受到那种伤害了!而如果有人胆敢再一次伤害她的话!我们两人便是磨牙吮血的恶鬼!是歇斯底里的疯狗!”
说罢,二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那最后活着的二人冲去。 而那二人也并没有束手待毙,他们艰难起身,手中长刀挥舞之下,带动着紫色的毒液。 浅野清的身上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妮露,手中绿光闪烁,熟练的为妮露疗伤,看着脸色稍微好转的妮露,浅野清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左手抱着妮露,右手对着那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一位偷袭者挥出炙热的火浪。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夜色之下,浅野清脸上被火光照应着,那强烈的明暗对比效果,让他此刻恍惚某位千年之前的尸魂界恶鬼! 他对着那位仅存的偷袭者抬起了手指,语气冷然: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一分为六!”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随着数道光片的降落,完全咏唱的六杖光牢直接将最后一位偷袭者给锁死。 完全咏唱后的六杖光牢不仅仅是束缚力的提高,更多的是对于被束缚者的全身压制。 包括灵子运转、身体行动、甚至就连感官上,都有着些许细微的影响。 而这一招,无疑是最好的审讯束缚手段。 浅野清看着那仿佛死人一般偷袭者,语气冷的仿佛能够结冰: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这次来的除了你们还有谁?”
那带着狼面具的男人一句话没说,只像自己已经死了一般。 浅野清见状,也不恼火,他只是伸手召唤出一把墨色长刀,直接钉在了那人的手心,鲜血飞散,浅野清语气冰冷: “不说可以,我也没指望你能说,我想要做的,只是让你死的痛苦一些罢了!不过自然,你如果说了,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听着浅野清的话,那带着狼面具的斗篷人依旧没有动静。 浅野清面无表情,又是一柄黑色长刀钉在了另一只手臂上。 鲜血飞溅,男人全身痛的颤抖,他哀嚎着,浅野清停了下手,用刀挑开了男人的面具,但还没等刀触碰到面具,男人的脸上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别碰面具!我......啊!”
但是他说的太晚了,刀尖已经碰到了面具边缘。 而就在这一瞬间,面具直接自燃,将男人的脸部给焚烧的一片血肉模糊。 浅野清见状,立刻用回道和麻药降低了男人的痛苦程度,同时道: “没必要的,这种地方,他们不会知道你做了什么的,你已经很忠诚了,但是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你的同僚,都死的那么痛快,只有你,不仅要被自己人的手段折磨焚烧,如果你不说,你还要再被我折磨,但只要你说出情报,我就会给你个痛快......” 男人感受着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耳边回响着浅野清的话,内心有些动摇,他看着同伴的尸体,心中升起一片怨毒。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受到这样的折磨......” 不患寡而患不均,永远是最好的攻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