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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南征北战(六)(1 / 1)

第四天夜里,陈宫的府外,一个儒士打扮的人孤身到来,轻轻的敲着府外的门。田丰也给陈宫等人安排了好的住处,但张辽高顺等人喜欢住在军营,而陈宫则是住在军营旁边的一个小山村,都驻扎在城外。负责保护陈宫的是一队并州铁骑,细细的打量了下来者,并没有发现丝毫兵器和内力的痕迹后,来者顺利见到了陈宫。而陈宫看见来者,也非常的意外,来者竟然是田丰。“侯爷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虽然有点意外田丰的到来,但陈宫还是泡起了茶,行礼说道。“特来聘请公台和我一起共治并州。”

田丰也没有说客套,喝了杯茶后,直接说道。陈宫微微惊愕了下,但还是喝了杯茶,说道,“侯爷过于看重公台了,公台何德何能,岂能治理并州。”

陈宫摇头一笑,谦虚的说道。“公台何必自谦,公则去到了长安,一路上发现了三个奇才,一是关中第一谋士狐谋李儒,一是黑暗之手贾诩,三则是昔日的中牟县令陈公台,公则善于相人,李儒自然不用说,贾诩此人虽然我也不甚了解,但据闻施计甚毒,而且心思细密,算无遗策,这次李傕等人成功反攻长安,据闻就是贾诩献策,三方攻城所致,现在贾诩已经成为董贼余孽的头号军师,而公台能与他们齐名自然不是普通人。”

田丰为陈宫倒了杯茶,说道,“我也稍稍调查了下,原来当年曹孟德刺杀董贼失败,公台弃官随之奔走,而公台在中牟虽然不算威名远播,但却是鲜少出现重大案件,各方都协调的极好,可见公台不但忠义,而且极善于处理政事,而之后一直被温候奉为军师,温候何等眼光,就算是一流的谋士也不见得会被其看中,而能将连董贼都无法调动的张辽高顺都对公台敬爱有加,可见公台实乃陈平曹参之才,能与公台共事,是我的荣幸。”

“看来,袁本初也是志在天下啊,能有侯爷这等能人相助,实在是大幸,只是忠臣不事二主,公台福薄无法和侯爷成为同僚。”

陈宫微微色变,冷漠的说道,“既然侯爷如此清楚我们的事情,想必对我们的目的也很是清楚,侯爷就这么放心。”

“哈哈,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温候南下荆州自然是看不上此时的并州,而此时并州没有了冀州的支援,势必成为幽州的奴隶,以公台之机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田丰哈哈一笑,摇头说道。“看来外传河北上将军师智谋过人,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陈宫喝了杯茶,淡淡的看着田丰。“其实招募不了公台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能伴随温候南征北战而受到重视的,绝对是忠义两全之人,但我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和公台合作。”

田丰也为陈宫倒了杯茶,并敬了一杯,说道。“还请侯爷明言。”

陈宫倒是疑惑了起来,既然田丰真如传闻中的那么机智,为何不将他们剿杀于边境呢。“其实公台不必敌视于我,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盟友。”

田丰的话再度使陈宫一头雾水,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公台要的是兵力,要的是中原,而我要的是安定的并州,我们并没有冲突之处。”

陈宫顿时满脸震惊,瞬间恍然大悟,心里暗道,这田丰,目光也太过深远了,非自己能及。田丰的意思很模糊,但陈宫却是能够清晰地明白,他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看出了吕布没死,而且从自己的神情知道了吕布南下荆州,吕布既然没死南下荆州,图谋的自然是富庶的中原,因为这才能够通过从并州招募的军队很好的使用,不然要是他要打荆州或者淮南,还没过完兖州,就已经没粮食了,只有曹孟德刚吞并了豫州,还没来得及消化,而自己需要并州子弟来补充军队,他田丰也需要自己带走并州中对吕布有着无限狂热的人,得到一个能够治理得服服帖帖的并州,而田丰也清晰的看出了,将来一统青幽并冀的袁绍必定会和雄踞中原的曹操有一战,于是先培养吕布为祸中原,因为吕布是不会甘心居于任何人之下的,而在这段和平蜜月期,他还可以利用张辽高顺的武勇和统兵,剿灭并州境内的不安定因素,例如张燕等等。“公台既然知我心意,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田丰伸出了手,笑着对陈宫说道。“侯爷是个强劲的对手,如果温候将来一统中原,和侯爷对战沙场将会是我陈公台此生大幸。”

陈宫也没在掩饰什么,和他握了握手,满脸认真的说道。“我也与公台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只是我可以大胆的说一句,我愿意对上温候,也不愿意对上曹孟德,还希望公台可以继续努力。”

田丰给了陈宫一个饶有深意眼神,说道。陈宫顿时沉默无言。田丰刚走,陈宫就召开了小会,同样的,小会只有张辽和高顺参加,至于其他将领,陈宫没怎么放在眼里过。陈宫顿时将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个遍,张辽和高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田丰此人过于危险,虽然是表现出了和我们合作的意思,但难保不会从中作梗,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

张辽听了陈宫的话,有点担忧的说道,实在地说,张辽有点怕对上李儒,陈宫之类的谋士,这完全是胸藏十万兵的异类,非人类的。“先做好本分吧,尽量挑选出一些对主公忠诚的将士,在适当时机告诉他们真相,能带走多少也就多少了,至于田丰,最好就做到河水不犯井水。”

陈宫想了想,说道。冀州通往幽州的官道上,无数百姓正排着队,他们大多是青年男女,衣衫褴褛,脸上挂满了痛苦和不舍,身后都有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装着许多干粮,每走一步都要后头一望,眼泪无言的滑落,一条以泪水汇成的小溪更是让人闻之叹息流泪。这是公孙瓒从冀州劫往幽州的数万百姓,尽管充满了对公孙瓒的愤怒和痛恨,对故乡的不舍和对现状无奈,但却没有人敢哭出声来,也没有人敢停下脚步,因为身后有着数千幽州铁骑,他们手里都拿着铁弓,而这样的队伍,这个月来,不在少数。在袁绍被围的冀州北方重镇的南边,赵四同样带着龙牙突在快速劫掠着,无数青年百姓被驱逐到了北边,但不同于其他幽州铁骑的是,赵四的龙牙突不像其他幽州铁骑一般,可以肆意的把玩被俘虏的女子,而赵四也不像那些幽州将领一般,日夜笙歌,夜夜新郎,但龙牙突也不是禁欲的,只是统一释放,在攻入城池的那一夜,之后对百姓都是秋毫无犯,而赵四本人也只是浅尝而已,不像其他幽州将领一般,仿佛没有见过美女一样,而的确,幽州和长安,雍州,凉州很像,想看见美女,很难,想比于美女如云的冀州,被攻陷之后自然不言而喻。看着被驱逐的百姓哭泣着,哀嚎着,赵四眼神中只是闪烁着冷漠,并没有半点情感,他原本是个小老百姓,但现在已经不是了。话说此时的公孙瓒,可谓身心舒爽,不但天天可以品尝冀州的美女,还能看着敌人吃瘪而享着艳福,对他而言是人生的一大享受。袁绍被围,冀州各处闻风而动,出兵的出兵,出粮食的出粮食,让公孙瓒的每一次阻击都大获全胜,而且不用为粮食担忧,因为这些援军都是自备粮食的,还奉上了他们对袁绍的粮食支援,而袁绍困守孤镇,四方被围,既不能突围而出,也不能出城相战,抛开城中缺水缺粮不说,光是心里的那分憋屈和焦急就足以让城内的所有人老上几岁。看你还敢不敢以经济断绝来威胁我幽州,袁本初,公孙瓒心里想到,虽然现在对城内袁绍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但公孙瓒知道,袁绍不好过,而且,他现在倒是有种不想立即攻破城池的冲动,他想要慢慢的煎熬袁绍,最后将他活捉,顺理成章的获得冀州。一个人自信是好事,但一个人过分自信那就不一定是好事了,袁绍能够扛过黄巾和异族的入侵,岂是他公孙瓒区区的十万骑兵能够团灭的,要是公孙瓒全力攻城,昼夜不分,那倒是还有可能让轻敌的袁绍受到重创,否则,就很难说了。而此时,袁绍的确是焦急的眼冒血丝,满脸憔悴,从孤镇被包围的那天开始,袁绍就没有安心过,既要防范公孙瓒的攻击,又要急忙下令求援,既担心城内出现了内应,又担心公孙瓒想到了什么快速攻城的妙策,随时时间的流逝,袁绍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孤镇缺粮缺水,伙食自然不合袁绍的胃口,加上担心和懊悔,让袁绍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很多时候在想,要是自己别这么自大,稳打稳扎,恐怕就不会中计,至少让田丰一起进攻,两方分担一下公孙瓒的骑兵团,后果绝不会这么糟糕,而现在公孙瓒摆明了是要围死他,并州方面都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就算得到了,自己也恐怕等不到支援了,毕竟这不是邺城,没有强大的城防和稳固的人心,而冀州方面也不会有很强势的援军,因为青州田楷不会放任边境大军前来救援的。袁绍在胡思乱想着,求神拜佛着,但他却不知道,在离公孙瓒大营的百里处,一彪人马正驻扎着。“军师,我们真的不去救主公么,都好几天了。”

文丑有点担忧的看着前方,第三十六次问道。“文丑莫急,主公定能坚守到我们到来,哀兵必胜,主公所在乃是北方重镇,城墙坚固,人心稳定,公孙瓒一大堆骑兵,没什么作为,只要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让公孙瓒滚回老巢,几年之内安安分分的。”

扶着胡子,满脸淡定的沮授轻轻的摇了摇头,安慰道。“可是军师怎么不告诉我,什么是时机,谁知道时机什么时候会到。”

文丑有点不满的说道。“为将者一定要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要充分了解敌我的优劣,才能更好的制定计策,你说现在公孙瓒的大营吹的是什么风。”

沮授笑了笑,指了指地图上公孙瓒的答应说道。“现在是秋冬时节,自然吹的是北风,军师想要火烧公孙瓒的粮草么。”

文丑恍然大悟,但很快否决了,“公孙瓒将大营驻扎在了粮食的前方,就算刮着北风,我们也不可能击溃公孙瓒的大营之后再烧粮的,公孙瓒能够很快回援,骑兵对骑兵,十万对两万,虽然我不怕,但恐怕寡不敌众,还不如直接从西门杀入,救主公从南门突围而出,这样我们还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那要是你被公孙瓒缠住厮杀,我军损失过半,就算到了主公身边又有何作为呢,再等等吧,再过三天,我们就能大获全胜了。”

沮授当即否决了文丑的建议,说道。而此时,一彪人马正快速的赶往袁绍的身边,为首一员大将正是河北神兵团的四智将之一,张郃。镜头回放,刚刚大获全胜,并一箭将田楷射下马背的张郃刚回到大营,就找来许攸审配等人商议,说道,“各位,主公新败,公孙瓒势必会乘胜追击,磐河以南无险可守,恐怕主公会被围困,如今田楷新败,平原张飞按兵不动,我想带兵支援主公,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场资格最老的自然是河北神兵团,虽然张郃在问诸将,但其实也就是在问许攸和审配。许攸和审配眼神交流了下,许攸随即说道,“元皓他们一定会设法合围公孙瓒的,平原王只做座上客,我们北上也是件好事。”

审配接着说道,“儁乂放心,城在人在。”

以审配的防御能力,自然不用担心田楷的进攻,于是诸将再次商量了下,决定让张郃带领一万轻骑,快速的赶往,而这一万轻骑,则是张郃的亲兵配置,精善骑射和步兵,骑兵阵法作战,属于多功能士兵。张郃很快就发现了赵四的踪迹,毕竟双方都是骑兵,但张郃在赶路,赵四在抓人,侦查力度大不相同。“军师,前方是敌方大将赵四,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心中已有定策,但张郃还是询问起了许攸。“不过一万骑兵,纵然是白马从义,儁乂又有何惧,上吧,让赵四的首级为我们首战上涨士气。”

许攸微微笑了笑,满脸藐视的看着前方,说道。张郃顿时下令抛掉张字令旗,撕开衣衫在马蹄上裹布,直接发动冲锋。在距离赵四数里的时候,赵四顿时接到了敌袭的消息,但却没有得到张郃的一丝情报,只知道那是一万轻骑。一万轻骑,我这可是一万龙牙突,赵四心里冷笑着,让三千幽州铁骑继续驱逐百姓,自己带着一万龙牙突顿时迎了上去。“来者何人,赵四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双方停下对阵,赵四顿时大喝着说道。张郃并没有说话,眉头轻轻一皱,随即拍马舞刀而上,直取赵四,张郃心里也暗暗吃惊,这个赵四并不像传闻说的那样有勇无谋,自己已经卸下了大旗,隐匿的踪迹,但他却能在几里外来迎接自己,显然也是个心思细密之人,这让原本想玩个千里突袭的张郃当即被迫改变策略。见来将连姓名都不报,赵四也微微一怒,手里的毒龙镰刀也狠狠地砍向了张郃。“碰碰。”

大刀和毒龙兵器相交,张郃顿时脸色大变,他的精铁长刀竟然被敌军的兵器砍成两段,而且敌军的诡异兵器还冒出了绿雾,张郃急忙以断刀抵抗了几个回合,急忙往后撤。赵四哈哈一笑,随即挥着毒龙,让龙牙突发动冲锋,自己率先追了上去,这武将武艺平平,想必是冀州的副将之类的,也算是自己今天走运,又要立功了。张郃虽然溃逃,但逃跑的速度并不快,但这在赵四看来,不是张郃不想跑,而是张郃的坐骑不算好,而的确,张郃的战马不过是普通的优秀战马,比起赵四的地狱战马无论是速度还是防御力都差太远了。张郃边走边打,但却是被压着打,他也挥动了大刀,让骑兵冲锋。但让赵四大跌眼镜的事情出现了,骑兵们竟然快速的围了上来,将他围困了起来,而且是一种井然有序的阵势,配合度好得吓人。敌将不是自己对手,敌军士气不会快速下降的么,难道,这是。“冀州张郃在此,降者不杀。”

张郃挥动大刀,再次迎上了赵四,但这一次,赵四明显感到长刀上的内力飙升了一半不止,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个河北四智将早就了解自己的性格和作战风格,而自己确实对他毫无了解,只是知道张郃精善战阵而已。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赵四完全处于劣势,情急之下,赵四全力运转内力,绿雾快速的蔓延了起来,他顿时快速逃离,但很可惜,张郃的部队快速的套了一个口罩,再次厮杀了起来,赵四在战阵中左突右蹿但却是逃不出战阵的围困,身后的龙牙突更是方寸大乱,但却不敢放箭,混战当即开始了。赵四最后还是突围而出了,但却留下了六千龙牙突,张郃二话不说,直接让被俘虏的两千龙牙突为前部,抛弃除了武器外的所有东西,直接追袭赵四残军。赵四很快就逃到了袁绍被围之处,回合了敌军,足足有两万多人,一见张郃竟然率军前来,吃惊之下也不敢阻拦,只是一个劲的放箭,袁绍见状急忙放下吊桥,让张郃进城,损失了一千五百多骑兵后和所有俘虏后,张郃成功进了城。看见张郃的到来,袁绍热泪满眶啊,抱着张郃那个亲热的说道,“儁乂啊,你来了真好。”

话还没说完,一个剌激的消息顿时传来了。“禀报主公,许攸大人因为断后被敌将射伤,昏迷了。”

袁绍顿时大惊,急忙去看许攸,只看见许攸心脏处插着一支利箭,满脸苍白,心脏和嘴角都鲜血狂喷,军医在快速的上药。“子远,你要坚持住。”

袁绍紧紧的握住许攸的手,满脸焦急地说道。“主……公,你……请放心,元皓……他们一……定会来……援的,你一……定要……坚守,不要突围而……出。”

许攸说话有气没力,发抖着但却焦急的看着袁绍,努力的说道,“答……应我,请……主公一定……要答应……我。”

在场谁都恍然大悟,以袁绍的性格,现在张郃来援,自然是突围而出的大好机会,但公孙瓒十万骑兵,要追上袁绍不是什么难事,袁绍恐怕死不了,但那些大军恐怕就全毁了,而公孙瓒之后南下也旁若无人,更加肆无忌惮了。“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子远你可不要有事啊。”

袁绍感动的留下了眼泪,急忙点着头,说道。许攸顿时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随即昏迷了过去。元皓,公与,你们真的会来么,你们真的会像子远一样,死都不负我么,袁绍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想到。以袁绍的智慧,如今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张郃为先锋后撤回去,这样才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就算面对公孙瓒的围攻,也应该能够脱逃,至于回到邺城能够剩下多少军队,那就不是自己要考虑的了,打仗嘛,都有阵亡的。而话说赵四大败了一场,让公孙瓒知道了张郃许攸来援的消息,但公孙瓒非但没有责怪赵四,反倒是很高兴的说道,“赵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据闻张郃善于用兵,看来传闻非虚,你射杀了许攸,断了袁绍一臂,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公孙瓒给赵四敬起了酒来。“主公似乎很高兴,敌军来援难道还是个好消息。”

赵四顿时疑惑了起来,喝了杯酒,随即问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袁本初贪生怕死,现在张郃来援,岂能不突围而出,我们都是骑兵不善攻城,但要是他敢逃跑,就算不能活捉袁绍,也能大败之,冀州之地任我驰骋了。”

公孙瓒哈哈大笑,脸带得色的说道。赵四见状,自然恭维了公孙瓒一番,两人顿时痛饮了起来,而接下来,公孙瓒加强了攻势,日夜不停的骚扰攻城,有时候早上攻城晚上呐喊,有时候早上呐喊晚上攻城,也有时候尽是呐喊,尽是攻城,三更半夜都来催一次袁绍军起床夜尿,直搞得袁绍军鸡犬不宁,袁本初双眼布满血丝,三次想要决定突围。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夜晚,公孙瓒依然带着四万大军前来呐喊,经过这些天来袁绍的龟缩不出,公孙瓒决定,直接在城下呐喊,呐喊完之后就地休息,骚扰一个晚上再回去睡觉好了,免得来回跑,反正袁绍也不敢出来。而话说,公孙瓒的大军此时仍旧有九万多人,东南西三个城门各有一万五千人围堵,营寨是由额外的五千步兵镇守,这五千步兵并不是十万大军的骑兵,而是公孙瓒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的营寨专业防御兵,精通防御,昼夜突袭等等的防御措施,在幽州混久了,习惯了突袭敌人粮道后路的公孙瓒更是分外担心着自己后路,粮道被截的时候,而守营的最精锐的一万白马从义,公孙瓒自信,就算是田丰沮授从并州来援,他也能很快赶回营寨,和他们一决胜负,毕竟田丰沮授不可能抛弃并州带来很多兵力。公孙瓒驻地二十里外,文丑已经成功狙杀了第六个斥候,来到了沮授面前回报,“军师,你果然料事如神,公孙瓒做事果然小心,竟然在方圆百里内都派遣的斥候,而且还佩戴了信号灯,一旦遇到敌情,就能很快知道,而且据盘问而来的情报显示,公孙瓒守营的是一万白马从义和五千精兵。”

沮授看了看天,衣袖微微升起,捏指一算,随即点头,说道,“文丑,你立刻带领一万轻骑到他们的马棚放火,驱逐战马,让他们冲向白马从义的防御阵地,同时设法纠缠并吞噬他们,我带领兵马去烧粮,然后我们汇聚一地,突袭公孙瓒的后军。”

文丑的眼神顿时被地图所吸引,散发出了狼的光芒。二十里的距离瞬息即逝,精善战场的文丑很快就不动声色的狙杀完了公孙瓒驻地方圆五里的斥候,对着马棚发动了攻势。原来,公孙瓒因为都是骑兵作战,没有大规模的攻城,除了本身的十万骑兵配备了战马,军营里还有着五万战马,用来转换,也因此,公孙瓒的粮食消耗都像是倒水一般。马棚不过数百守将,哪里能够抵挡文丑的突袭,很快就被杀散,文丑下令将马棚团团围住,并铺上了干草,随即燃起了大火,只剩下北面的缺口,战马被烈火惊扰下,顿时嘶叫着往北面狂奔,文丑更是在后面追袭,不断射箭,但却没有射杀战马,而是让它们感到剧痛。得知马棚被袭,一万白马从义当即飞奔赶来,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遇上的是失去温顺,疯狂的万马狂奔,结果不言而喻,五万匹战马,没有将一万白马从义踩扁,已经很给面子了,文丑在后面快速掩杀,白马从义顿时溃不成军。而此时守粮的五千精兵得知敌人火烧了马棚更是严守营寨,但面对沮授文丑的两方夹击,也无法抵御,毕竟这都是能骑射的轻骑兵,一来到营寨,两方直接射出火箭,根本就没有和他们交手的意思,火海很快就蔓延到了粮仓。“什么,马棚被袭。”

公孙瓒得知马棚被袭,顿时大惊失色,当即下令撤军。“主公,远处火光冲天而起,公孙瓒慌忙撤军,想必是元皓公与的援军来了,我们也出城冲杀一阵吧。”

郭图见状,顿时建议道。袁绍顿时迟疑了下,说道,“这会不会是公孙瓒玩的把戏啊,这么长时间没有援军,突然之间就有了。”

“主公,我愿带着五千精骑,上前探路。”

张郃一听袁绍的迟疑,顿时拱手说道,逢纪郭图也接着劝说。“那,好吧,儁乂小心。”

袁绍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张郃顿时带领五千骑兵,快速的杀往公孙瓒。文丑也在前方派遣了斥候,知道公孙瓒正带兵回援,当即和沮授会兵一处,向着公孙瓒发起了正面进攻。一见是文丑和沮授,公孙瓒的心顿时一沉,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不愧是河北神兵团的河北上将和上将军师,你们窥视我很久了吧。”

“公孙将军不镇守幽州,防御异族,却来欺凌同胞,实在是令我等失望。”

沮授叹气了声,说道。“何必多说,公孙恶贼,文丑在此,你可敢与我一战。”

说着,文丑拍马舞刀,顿时冲向了公孙瓒。“敌将休要狂妄。”

一看见是文丑,其实公孙瓒的心都凉了半截,但万军丛中,决不能怯弱,他也只好怒吼了声,迎了上来。仅仅是五个回合,公孙瓒已经敌不住文丑,文丑那冲天的怒吼深深的震撼着他,那仿佛是妖兽一般的强势,内力源源不绝,力度越来越强,而且他脸上的自信越发浓烈,更是深深的剌激了公孙瓒,他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河北上将的对手,而最要命的是,文丑也知道。獬豸狂哮,文丑凝聚内力,发出了震天暴吼,一只声势惊天动地獬豸顿时扑向了公孙瓒,公孙瓒直接被命中,吐血倒飞了出去,文丑自然要乘胜追击,正要一刀挂了公孙瓒,一把绿幽幽的镰刀挡住了他的大刀。文丑微微惊愕了下,却发现原来是赵四,他笑了笑说道,“你就是赵子龙的徒弟,我有心和他交手很久了,只是没有机会,让我来看看你有他多少成本领。”

“请赐教。”

赵四救回了公孙瓒,顿时将公孙瓒交给了他的亲兵,顿时舞刀迎了上来。两兵相交,顿时火花四射,赵四倒退了几步,文丑纹风不动,“好,果然实力不错,对上儁乂也能撑个五十回合了。”

文丑哈哈大笑,大刀顿时砍向了赵四。赵四知道自己在臂力和内力都无法和文丑比肩,只能展开了游斗。尽管是游斗,兵器一碰即散,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赵四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气血翻涌,他的手臂在微微发抖着,而文丑满脸战意,正打得起兴。“你的毒攻水平太低,根本无法发挥毒的威力。”

见赵四的毒龙不断地散发出绿雾,文丑哈哈一笑,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意思,而实际上,他的每一招攻击都将绿雾直接逼回赵四的身边,差点没将赵四憋死。而文丑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的,赵四的毒功能够伤害一流的武将,但超一流的就只能被反伤了,而文丑,那是见证过毒的威力的,那是在虎牢关之战的时候,他和颜良竭力进攻河内,一次次攀上城楼,却被徐荣带兵射出毒汁毒箭,一次次的被逼下城墙,那可是自己一刀就能砍掉的弱将,但却凭借着毒,让自己无可奈何,河内一战,冀州军阵亡三分之二,要不是孙坚奇策,他们连打破河内的机会都没有。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后面传来了张郃军的突袭,公孙瓒顿时下令全军突围,四万大军直接突围而去。文丑和张郃会兵一处,随后掩杀顿时大获全胜。经此一战,公孙瓒只带着一万左右的兵力快速逃回幽州,文丑杀敌三万,俘虏数千,袁绍驻地东南西三门的敌军快速逃离,但被张郃淳于琼和逢纪三方追袭,也被杀散。“主公,公与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沮授一见袁绍,顿时行礼说道。“什么话,没有公与和文丑的救援,我命不久矣,公孙瓒败势已定,公与认为我们要追袭么。”

袁绍得知的消息后,立即下令让张郃淳于琼和逢纪带领一万大军,务必要将那些败军擒获,随即对着沮授说道。“公孙瓒如同惊弓之鸟,势必会狂奔,而这里有一条小路能够快速截到公孙瓒的前方,主公一定要不论生死将他留在冀州,这样对主公的大业才有更好的作用。”

沮授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文丑你带着一万精骑,连夜赶往幽州边境,务必擒杀公孙瓒。”

袁绍得到沮授的肯定,顿时意气风发的说道。“得令。”

文丑当即快速调兵。“公与,不知元皓和颜良何在。”

袁绍随即问道。“元皓镇守并州,颜良带着两万大军连夜突袭幽州,想必能够大败公孙瓒,让他数年之内没有再战之力。”

沮授给了袁绍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袁绍顿时也不再说什么,虽然相信田丰,但袁绍还是担心田丰会拥兵自重,但现在并州的四万兵马全都来帮自己了,足以证明田丰的忠心了。春去秋来,很快,已经快要冬季了,公孙瓒策马狂奔,直接逃回幽州,一路上尽挑大路,唯恐沮授有埋伏,快要接近幽州边境的时候,一彪人马的拦截顿时让他傻了眼,来者竟然是严阵以待的文丑,而且还带着一万轻骑。我命休矣,公孙瓒心里暗叹道,自己虽然成功聚拢了两万多败兵,但粮食短缺,士气全无,不少还带伤的,绝对不是文丑的对手,加上自己和赵四都受了伤。公孙瓒顿时挥动大刀和赵四一起夹攻文丑,但文丑一点都没在意,直接硬抗了下来,却惊讶的发现,赵四的镰刀似乎没有了当日的力度,一看赵四的脸,却发现他脸色苍白,似乎受伤很重。二十几个回合很快过去了,公孙瓒和赵四都被文丑砍了一刀,被打飞了出去,亲兵们纷纷死撑,救起他们,文丑正要追击,无数道火焰小凤凰顿时从天而降。火凤翔翼,文丑顿时也小小的吃惊了下,随即长刀猛地斩向地面,借着反冲之力脱离了战场,而随即,战场顿时变成了一片狼藉,方圆数十米内密密麻麻都是焦黑的小坑。百鸟朝凤枪法举世闻名,见过的人不在少数,而邺城一战,童渊更是将百鸟朝凤枪法再一次在世人面前谱写了神话,明明是人,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能轻而易举的夺取妖师妖兽的性命,就像刚才的大招火凤翔翼,童渊一招就秒掉了一片的妖师妖兽,数量还无法预测,因为都变成了焦土,而善于瞬移的妖师,连瞬移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明面上会百鸟朝凤枪法的除了童渊还有两个,一个是洛阳才子赵子龙,另一个则是平原小公主关银屏,而刚才的那招,估计是关银屏放出的,虽然杀伤力不算大,比起童渊的只算牛毛,但文丑毕竟不是吕布,也不能硬扛下来。“欺负受伤的老头算什么本事,和我打一场更痛快吧。”

一身火红色披风,红色软甲的关银屏顿时从天而降,一只披着红色软甲的巨狼顿时接住了她,那娇嫩的嗓音顿时响遍了天际。平原小公主关银屏,在场不少战士都是经历过虎牢关之战的,自然知道关银屏的名号,而随着关银屏的登场,公孙瓒的侧面也出现了一彪兵马,但看上去却像是杂牌军,里面四支骑兵小队和一队女兵,一支手持着长枪,背带着弓箭,一支手持着大刀背带着弓箭,都是骑着白马,而另外一支则是清一色的女兵,背负双剑,坐在披着银甲的战狼上,旁边一支则是手持长枪坐在鳞甲战狼上的女兵,赫然是终极骑兵兵种巾帼狼骑兵,而最后那一副洋娃娃模样的女兵则是穿着旗袍,漂浮着,脚不沾地,竟是传说中的终极兵种星官,而为首的却是两个妙龄少女,一个手持着一把长戟,一个骑马持枪,而后面则是昔日的幽州战神,常山赵子龙。“子龙,你。”

公孙瓒一看见赵云,心中有着千言万语,但看见赵云脸上那淡然温和的神情,却是说不出口,只是拱了拱手,顿时策马狂奔。“赵子龙,你们平原一定要加入幽州和冀州的战争么。”

文丑一见是赵云,脸色顿时微变,他没和赵云交过手,也不知道面前的赵云小队能有什么能耐,但赵云此时到来无疑就宣布了平原正式参战的意思,这样一来,冀州堪忧啊。赵云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和文丑拱了拱手,随即看着公孙瓒离开的方向。文丑也很是愤怒而无奈的看向了公孙瓒离开的方向,他很想上前直接斩杀公孙瓒,但既然赵云敢以几百人挡住自己的万人大队,想必有所凭借,而他也很想快点告诉袁绍,免得袁绍中了平原的埋伏。愣了愣后,文丑在亲兵耳边喃喃了几句,随即下令说道,“全军突击,擒杀公孙瓒者,官升三级,赏银千金。”

骑兵们顿时快速发起了冲锋,而关银屏见文丑直接无视了自己,也很是不高兴,她顿时说道,“小凤凰小队听令,全力杀敌,杀敌数最多的前五十个,男的我推荐他进入城防军,女的我介绍她给我师兄认识。”

文丑顿时被关银屏的话直接吓得掉下了马背,这是什么奖励方式,但他很快就瞪大了双眼,在关银屏的话语剌激下,五支小队还真的向着自己的万人骑兵大队,发起了冲锋。文丑不知道的是,在平原当官是只能累的,但当城防军却是光荣而神圣的,因为当城防军,不会面对很大的很多的困难,那些都被关张赵云吃掉了,但却是荣誉很高的,一百多万人当中挑选五千个,精英程度可想而知,可以说,每一个平原的百姓都以城防军为荣,因为那代表着英雄,能够外出征战而不伤亡,出海漫游而大丰收,一个城防军的几年经历足以谱写一部精彩的小说,备受平原百姓的崇拜,小凤凰小队虽然在关银屏的恶霸手段下,武器装备都无限接近于城防军,但最希望的当然还是加入城防军,因为那才是平原的最高荣誉,而女兵的思想则是不一样,因为城防军是没有女兵的,女兵自然不会将目标定向城防军,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韬武略超凡脱俗的仙师子弟洛阳才子,则是一众女兵的偶像,她们最梦寐以求的当然就是加入赵家,哪怕是以侍女的形式,但遗憾的是,赵云府上只有他自己居住。只见那五支小队直接冲向了万人大队,但却没有缠住厮杀的意思,而是快速的结成箭矢大阵,以巾帼狼骑兵为箭头,长枪小队和大刀小队为两翼,女兵为中间,星官则是漂浮在半空,快速突进。巾帼狼骑兵那是终极兵种,臂力过人,一把长枪扫人就像是打苍蝇一般,直接将敌方骑兵连人带马打飞出去,直接撞倒了他们附近的伙伴,长枪小队精善百鸟朝凤枪法,一招招神雕展翅锐不可当,大刀小队则是练习春秋刀法,每一招都让一片的骑兵心寒,而中间的女兵则是快速的拉弓搭箭,瞄准的都是看上去级别较高的副将,小队长之类的,加上天上不断释放蓝色光球和闪电的星官,成了一支骇人听闻的突击队,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万人骑兵并没有接到要围杀小凤凰小队的指令,只是要快速追袭公孙瓒,这样一来,小凤凰小队造成的破坏效果就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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