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挨了二十五大板,被人抬回来时,衣服后摆处留下一抹殷红,本就穿的单薄,这么一来,疼痛让他脸色变得苍白,额上布满了冷汗,潦草的被人上完药就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现在满心的仇恨,小精怪没了,他只恨在水下没有一把淹死秦桧,被人粗暴的像狗一样拖回来时,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阴暗不停的滋生,毁灭吧,大家都毁灭了吧。“啪”“喵喵喵”你在想什么呢。秦戈听见熟悉的猫叫还有杯盏碎裂的声音抬眼望去,橘黄的娇小湿漉漉的琥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咪···咪咪“阿芷只希望现在不要吓到秦戈才好,就连她自己也没搞清楚,她怎么又活了,就连体内的灵力都暴涨一截,真是令猫费解,她醒过来时正躺在地面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一个太监过来准备为她收尸,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多方打听才知道秦戈为了她被打了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于是阿芷回到了寒宵殿等人。刚到寒宵殿,就筹建两个太监带着他进来,替他上完药才离开,阿芷越到桌子上站了半响秦戈都没发现她。“你没事?”
阿芷看他强撑起身体,眼底泛红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底一软,跳到他怀里,安慰道:“喵喵喵,喵呜”。本喵神通广大,怎么会有事呢“。阿芷看他们两个一对难兄难弟,一个俯卧在床上,一个差点掉进湖里淹死,这运气也是绝了!从来不信神的她,在心底里祈求道:神仙大人呐!求求了给我们一点好运吧。她被牢牢禁锢在怀里,与之交错的是一双饱含占有欲的眼睛,秦戈想,无论是精怪还是什么,再也不会让她发生这种事了,好像把她锁在身边,只有自己看得见。“喵呜“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阿芷疑惑的看向秦戈。他在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顺了顺阿芷的毛,舒服的让她打起小呼噜声,事情就抛掷脑后了。整座宫殿除了阿芷和秦戈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风传来的呜咽声就像是在鬼哭狼嚎一样,阿芷被女鬼吓怕了,一股脑钻进秦戈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胸膛。好烫,好烫秦戈在发热,脸色潮红,身体瑟瑟发抖,瞬时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记得王二狗他的孩子当时就是浑身发热,天亮之后孩子就没了。“水”“水~~”水,这个好办,阿芷看了看自己的猫爪,思考一番后,用灵力短暂地化为人形。突然出现的小姑娘一袭粉色衣裙,看起来与破败的宫殿格格不入,阿芷化为人形后着急忙慌的倒了一杯水,好不容易端到秦戈嘴边,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嘴唇干涸,起了一层皮。“秦戈?”
“秦戈?醒醒,水来了”秦戈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眼皮沉重,整部看眼睛,也做不出回应,下一秒,微凉的触感落在唇上,接着一汲清泉滑过口中。终于,干涸已久的土地迎来了短暂的降雨,半干的禾苗舒展开身姿,拼命吸取水分。阿芷直起身体,一杯水就这样喂完了,她脸上和秦戈这个病患一样泛起潮红······,秦戈的嘴唇软软的,触感很好,把迷迷糊糊之下不下心被她咬了一口,更难为情的是刚才···刚才滑滑腻腻的,那是·····,她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是怎么了?生病了吗?心都要跳出来了。晃了晃头,摒弃乱七八糟的念头朝秦戈看过去,喂过水的地方殷红水润,下唇还留有一排淡淡的齿印,要是秦戈醒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干的。慌乱了一秒后,打了自己一下,心想,阿芷啊阿芷,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秦戈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乱想。脑子清醒之后,立马接了一盆温水,手上拿着找来的手帕,回想王二狗照顾他儿子的样子,死马当活马医了,将手帕浸入水中,取出来拧干后放在秦戈的额头上,估摸着时间,又把手帕取下来,反反复复。一个时辰过去,秦戈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阿芷才松了一口气,又给他掖上被角才变回原形。耳朵尖动了动,有人来了。阿芷跃上房梁,灭了烛火,猫眼在黑暗里发出绿色的寒光,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寒宵殿很少有人来,更不可能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只有一种可能,不是谋财便是害命。果然,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打开门,周身萦绕着杀气,手上各拿着一把尖刀,阿芷眼珠子飞速转了转,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林清平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加上傅诗的病情急速恶化,他也分身乏术,所以堪堪到这个时候他才赶过来。激烈的打斗声从门里传出,心头一癝,打开门就要加入战局,月光照进屋内,房里的情景饶是平日里碰到的事情多棘手都面不改色的他都抽了抽嘴角。两个刺客在地上滚做一团,竟是在扯头发。缓了缓心绪,踏进房内,另外一道微弱的气息引起了他的注意,眉头一挑,猫?阿芷警惕的看着又一个黑衣人,准备随时发起攻击,而林清平这边,看了看角落打了水的面盆,再联想到了两个刺客,稍微动了动脑子,便知晓是怎末回事了。两只手平摊,没有带任何武器,这是他表达没有恶意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一句话雷到了阿芷,甚至挠了挠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什么?他竟然说他是秦戈失散多年的的父亲,而且是来救他的,哈?那渣渣皇帝是秦戈的谁?听完她只想表达一句:贵圈真乱。林清平率先走上去查看秦戈的状况,看见他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从怀里取出东西,喂给他一粒红色的药丸。,心想:怪力神乱的事他从来不信,只是今日······,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