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情况,被地火吞噬此事反到简单了。思索间,三人来到光门前。方云单手一挥,拍在光门之上,随即迈了进去。廖小蛙、宋正跟随而入,来到第一层丹房平台之上。火渊位于中心,岩浆翻滚,地火燃烧,整个空间炙热无比。丹房围绕中心而建,有些丹门关闭着,有些者只是光影闪烁。平台处,空无一物,一切依旧,根本看不出丝毫变化。三到立于原地,俱是微闭双目,神念四散而出。对于他们来说,方云、廖小蛙同为生死初悟境界,冯烈则是玄妙圆满。三人神念一出,自是将整个空间看得清清楚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有谁出声。半晌,方云方才睁开双眼,沉声道:“什么都没有!”
廖小蛙、冯烈同样一脸苦涩,摇着头。“怪了,这地火根本没有一丝异动,张剑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他自己跳进岩浆中不成?”
方云一脸疑惑道。廖小蛙脸色微变,沉声道:“不,绝不可能!”
说出此言,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在众人眼中,张剑是贱,可是只有她明白,那份贱只是外表,其真正的心中只有一人,那就是她。这些年来,自己能成就如此修为,俱是因为有张剑的默默支持,否则自己一介女流之辈又怎么可能修炼得如此顺风顺水。如今后者突然消失,她心在滴血,却又不能表露。必定,这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年龄差距不说,要是让门中弟子知晓自己与其暗中苟合的话,这个大长老的位置也就无脸坐下去了。冯烈望了一眼廖小蛙,别人也许不清楚后者与张剑的关系,他却多少知晓一些。必定当年张剑同他一起入门,一起修炼。原本是最好的朋友,最后却是因为一枚后者根本用不上的丹药而翻脸。只是眼下涉及门中大事,他不能去计较过往。方云微微侧首,望着廖小蛙,道:“如何不可能?”
廖小蛙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娇容上毫无表情,沉声道:“守护火山可谓是门中最好的职位,张剑生性贪生怕死,怎么可能自己进入火渊之中。在我看来,定然是有人蓄意加害。”
说话间,望着冯烈。冯烈脸色一变,怒道:“廖长老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修为高,我就怕你。”
方云挥挥手,道:“这有什么好争论,如今我们都没有头绪,争论也没有用处。哼,我到不相信,谁还能在丹门翻起风云。”
说完,身形一动,离开丹房所在之地。冯烈瞪了廖小蛙一眼,愤愤离去。平台上,廖小蛙平静而立,心中却是波涛翻涌,暗道:“剑,你去了那里?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怎么就这样消失了?你给我一点线索好吗?就算要走,我们也一起离开,我愿意陪你到天涯海角。”
丹房空间寂静,除了炙热的地火和那翻涌的岩浆偶尔发出声响外,便再无声响。过了许久,廖小蛙望了一眼四周,赫然转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瞬,脸上的愁容消失不见。呼!就在三人全都离开后,火渊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啸,随即便见一道火柱在岩浆中游过,瞬间便消失不见。火山广场上,宋正盘坐如钟,他已经将所有情况询问清楚,见方云出现,身形一动,到达近前,道:“有情况。”
方云露出一丝喜色,对着众弟子挥手,元气凝聚声音之中,响彻整个丹门:“尔等自行离开,火山封闭一月。”
丹房中,一个个正炼制丹药者,无论成与否,俱是收起药顶离开,没有任何人敢违抗门主的命令。当众人全部离去时,宋正沉声道:“最近前来炼制丹药者全都没有异常,可是在七个月前,却有杂役进入此间。”
“杂役?”
不光是方云,就算是冯烈以及刚刚出来的廖小蛙,都是一惊。杂役怎么可能进入火山,又怎么可能进入丹房?方云脸色一沉,道:“谁?”
“方火!”
宋正冷声道。“是他?”
方云脸色微变,那个沉寂了快两年的少年郎怎么可能进入此间?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欲破坏慧儿名节?想到此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问道:“他一杂役怎么可能过了得封印大阵?”
宋正沉声道:“是银萧带他进入,而且他还在丹房中呆了足足七个月。”
“什么?七个月?”
这一瞬间,方云、廖小蛙、冯烈同时惊呼出声。要说杂役进入让人惊讶,可是有弟子带入到也说得过去,可是以没有丝毫修为之躯在丹房中呆上七月之久,这完全就不可能。宋正没有理会三人惊讶,继续道:“此番在火山炼丹弟子中,正好七月前来过,当时他就见到方火同银萧进入。这七月来,他一直苦苦守在此间,欲炼制真元丹。七个月来,月月银萧都在此间等候,就在数个时辰前,他才看见银萧同方火一同离开。而他们离开后,张剑便失踪了。”
“方火,一定是他!他本就来路不明,又昏迷一年之久,试问普通之士怎么可能昏迷如此之久。”
廖小蛙冷哼一声,娇面上尽是怒容。到得此时,她可以肯定张剑已亡。方云微微抬首,望着虚空,叹息一声,他明白只怕关于方火与方小慧的事情无法再压住了。这一切,都是那个沈大伟引起。此人,必须死!收回目光,望着身前三人,沉声道:“带方火、银萧到刑罚殿。”
说完,身形一动,御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