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发现牌被人动过了,他冷笑着看着一脸无辜的桂元杰,幽幽道:“您老以后上厕所会是个大问题啊。”
“什么?”
“您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子债父偿?”
想明白了桂元杰羞愤的哼了一声,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不就是看了一下你的牌吗?”
王朗两眼看天:“看来还真是你,我一直以为您是一个正直纯良的人,没想到…哎,人心不古啊。”
“那你之前指着我说干什么?”
老头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谁说我说的是你,我一直在怀疑小赵,这家伙长的就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会是一个偷看别人牌的家伙。”
……将脸上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撕下后,老头子搬着一把小椅子和王朗坐在院子里乘凉。在喝下一杯酒之后,老爷子幽幽说道:“如果你有一个女儿,张的倾国倾城,并且乖巧伶俐,但是却传出和一个穷小子的绯闻,你会怎么办?”
王朗眉毛一挑:“打断他的狗腿。”
“那他要是很厉害呢?”
“那就给他下泻药,乘他上厕所的时候,再打断他的狗腿。”
“仅仅打断他的狗腿?”
“那怎么够?敢勾搭我闺女?不仅要打断他的狗腿,还要把他扒光,拍照上传。”
王郎越说越激动,不禁手舞足蹈起来:“我要让全世界人民谴责他,唾弃他,让这个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子臭名昭著。”
“谢谢你。”
老爷子笑的很诡异。王朗大度的摆摆手:“都是小事,下次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请教我,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
桂元杰冷笑:“恐怕没有下次了。小赵,给我那点泻药来喂这小子,再拿根棒球棍来,我要亲自打断他的狗腿。”
王朗被吓了一跳,大声喊道:“靠,老家伙你太不仗义,我刚才还给你出主意来着呢。”
“谢谢你的主意,我正是采纳了你的主意才要这么干。”
王朗被冷风一吹,晚上喝的那点酒全从额头流出来了,头脑瞬间清醒,这老家伙说的癞蛤蟆是我?我什么时候和小奸商有绯闻了?额,还真有……“等等,你听我解释。”
王朗说了一句港剧中的经典台词。老家伙却是步步紧逼,一点也没有给王朗解释的时间。‘砰砰砰’桂元杰这个老家伙被王朗制服绑在椅子上,还有拿着棒球棍赶过来支援的小赵,诡异的是,马大三粗他竟然被绑在一根小小的棒球棍上,这着实有点难度。“靠,非逼我动手,就不能让我好好说句话了。”
王朗骂道,住在老板家里,喝着老板家的水,吃着老板家的饭,拿着老板家的工资,还绑着自家老板,王朗的行为真是太丧心病狂了。桂元杰恶狠狠地瞪着王朗,说道:“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亲自带人把你沉到江里去。”
……“您老人家就不会换一个威胁人的办法?咳咳,回归正题,事先声明,我和你女儿之间还没有发生任何肉体关系,所以绯闻只是传言,等到绯闻真正发生的时候,你再来把我沉到江里去吧。”
桂元杰气得大骂:“混账小子,你还盼着发生关系是吧。”
王朗羞涩的低下了头:“如果你女儿不介意,我会好好配合她的。”
老爷子突然不说话了,王朗背后猛的爆发一股寒意,连身上的汗毛都扎起来了,他机械般的转过头,正好和柴怡儿那冰冷的目光撞上,冻的他牙齿直打颤。“你刚才说什么?”
柴怡儿满脸杀气。王朗干笑:“大小姐你好,大小姐再见。”
老虎为百兽之王,一啸之威,百兽拜服,但在凶猛的母老虎面前,老虎永远只会是乖巧的小猫咪。母老虎雌威一震,王朗立马抱头鼠窜,逃回家去,今晚他可不敢在这里过夜了,天知道一直处于暴走状态下的柴怡儿会做出什么不理性的事情来,断条胳膊断条腿不要紧,就怕她会伤害以后生儿子用的小家伙。狼狈逃回家,王朗还没进门就被人叫住,声音有点熟悉,是刘权。“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王朗奇怪的看着从角落里钻出来的刘权,刚才他躲在阴暗角落处,王朗竟然没有发现。“来找你。”
刘权摸出一支烟递给王朗,是小商店里卖的五块钱一包的***。王朗接过却不点上,而是怔怔的看着刘权,想看明白他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很快,王朗便想明白了,还是为了棚户区改造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他不是他有能力管的。“算了,进来吧。”
王朗推开门请他进来,小院子被孔玥整理的很干净,一丝不苟的。此刻的时间一斤是九点多,这个时间点,睡的人还不是很多,到处可以看见灯光。王朗请刘权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便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烟,等着他的开场白。刘权有着军人的作风,做什么事情都是干脆利落,这次他却磨磨唧唧了半天,才开始委婉的说:“虽然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想听,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一说。我刘权,在港城道上怎么说也算是一号人物,别人见我都叫我一声权哥。这并不是因为我能打或者是我有钱,而是我有一个好爷爷,他们大部分都是给我爷爷面子,久而久之,我在道上的名字就起来了,这一切都是我爷爷的功劳,他才是城北的王。”
王朗弹去烟灰,忽然想到了,桂元杰喝醉的时候和他说过,当时城北的老大,人称刘爷,看来就是刘权的爷爷。“我爷爷以前是特殊部队的士官,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特种部队,后来退役之后就住在这里,我爷爷就是那个时候将城北区拧成一股绳子,和城南的两棒子人分庭抗礼。后来开放了,我那些爷爷大爷都跟着搬走了,但是关系还在,有他们在,我爷爷就倒不了,我也依旧是权哥。但我爷爷想的不是当老大,他老人家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对这里的感情很深,他想让这里的老伙计,老领居们都能过上安稳日子,所以才会对拆迁改造的事情这么在意。”
刘权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王朗的脸色,发现他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丧气,这件事情想让王朗帮忙,有点难。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他们不过今天才认识,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完全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人家不帮忙你也说不了什么。果然,王朗抽完最后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摇摇头说:“事情我确实帮不了,这件事情是皇上的意思,圣旨都念完了,谁敢违抗?这样吧,我还是那句话,有事请打我电话,随叫随到,就这样。”
刘权知道王朗这边真的没戏了,其实他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过来求王朗帮忙,毕竟要不是被逼到绝路,谁会愿意求一个陌生人帮忙。走之前和王朗握了握手,刘权低着头回去了,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低落。对此,王郎也只能叹一口气,华夏的情况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刘权垂头丧气的回到小院子,看着老旧的家具,他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或到现在一事无成,要工作没有,要学历也没有,要女朋友还是没有,唯一拿出手的就是一身打架的本事。可是老爷子是个老派人,严令禁止刘权仗着本事捞偏门,所以现在刘权还是一个无业游民,别说在道上的名气怎样,没有钱,就是孙子。藤椅轻轻晃了晃,老爷子站了起来,看着在院子里大发感慨的刘权,一巴掌拍过去骂道:“大晚上还不滚回去睡觉,装什么酸文人。”
本来一脸书生意气的刘权立马灰溜溜的滚回自己的小床,庞大的身躯刚碰到小床,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的小床立马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在倾诉自己的人单力薄,支撑不了刘权这样庞大的体积。刘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摸摸身下年龄比自己还大的小木床,他忽然振作起来,这种生活不是我的,我要出人头地,成为真正的大哥。